鹿小丘惶恐道:“是是!”心中却不住地揣测:“赵太虚莫不是想收这两个小鬼为徒,再组‘姑射四子’?哼!我鹿小丘安能与这两个小鬼为伍?”

陆灵溪从中捣乱,胡乱说楚君然将要攻他何处,说掌化掌,说掌拳成爪,又是使一门少林龙旋手,又是使一招始射山的乾坤玉蹍手,随即又变成风骨子的折骨手,竟还说成用张屏峰的清风明月剑法。只是楚君然手中无剑,哪来的剑法?但这并不重要了,只要能扰乱那蒙面人的心智就可。

二人走到林中,却见林中又湿又潮,陆灵溪道:“昨天刚下过雨的,这儿怎么呆。”说着脸上露出了苦相。

赵太虚见茹窟海气度非凡,确内力不浅,没有小觑,就道:“阁下是——”

朱雀子和玄武子听了相对一视,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两掌对一掌,比拼起内力来。

松坡冷淡,竹径清幽。高山巍峨,大势峥嵘。

鹿小丘嘿嘿一笑,道:“看你们鬼鬼祟祟,我还道是谁,原来是楚少侠和陆姑娘啊!你俩这对小恋人又找上一块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发现不对,都暗叫不好,眼见是鹿小丘朝这边走来,慌不知所措,心都贴在肚皮上跳动,眼见是要跳出来了。

陆灵溪心中道:“这也说不定是他巴山派的武学浅薄,他要是在少林、太乙,或者东海派,看他样,就是十五年、二十五年也别想领会到全部武学精髓。”但嘴上没有这么说,只是点点头。

那头戴白巾的汉子突然道:“且慢!”声音十分洪亮,中气十足。

没有这么简单的!

枯眼翁一指楚君然,叫道:“趁那小子运功,先取他性命,以绝后患!”秃发叟应声道:“言之有理!”二人跃身而去,冲向楚君然。

孟神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摇头。

楚君然道:“灵儿你现在这等一会儿,我先去敲门拜见孟神医。”说着就整了整衣领,走上前,心中颇有些激动。

楚君然暗中叫道:“好剑法!倒是与我青城派和太乙教的剑法有些相似!”

两人在马厩外偷偷往里面望去,就见那五个大汉盗马是如此之胆大,想来是盗马的惯犯老。他们都是有分工的,两人偷白驴,两人头青白马,一人在马厩外面转悠着放哨,只是那放哨的就是没有发现楚君然和张中条就在马厩外监视着。

楚君然心想:“柳先生才学了孟神医的三分本事就这么厉害,那孟神医还不真是‘神医’?既然这样,那灵儿的伤孟神医一定会能治好的。”想到这开心不已。

燕山二老这么一听竟起了杀心,快快解决了楚君然,好找长生不老的法门。而风骨子的意思并不是让楚君然死,恰恰相反的是,是想捉活的,只可惜是燕山二老想错了。见燕山二老齐掌拍向楚君然的命门,大吃一惊,叫道:“不可,这小子还有大用!”

秃发叟叫道:“好俊掌法!”

陆灵溪眉头一皱,心道:“你的确不是很会揉。”但又想可能是因为隔着鞋袜的缘故,就道:“隔着鞋袜生硬的更难受。”

申堂主朗声一笑,道:“倒看不出小子还真是个情种子,也难怪,小妮子白皮的,哪个爷们都能真么做。”

陆灵溪蓦地喜道:“我知道他在甚么地方,去年我在聚剑山庄偷剑谱的时候无意偷听到沐万荣与一个蒙面人的对话,提到了孟洗孟神医,说是在河北一带,是河北的那个地方哦——我想想——”

水芙蓉看着苏紫阳和杜横波的脸,笑道:“二位好相貌!一个威武轩昂,一个俊俏潇洒,而都是同样的的英雄豪杰——”刚一说完,独孤离就抢着道:“夫人,这些人都是奸诈之极的鼠辈,算不得甚么英雄豪杰,世间第一英雄豪杰是我独孤离!”

楚君然和陆灵溪见状顿时惊喜不已,楚君然喜道:“祝前辈你醒了!”说着就要上前扶他,但猛然一想师伯所说的话,急忙住手不前。

这些剑客中成名的人物极是不少,许多都是一等一的剑法高手,可谓是英雄豪杰,如今却被酒色所迷诱,连是非善恶都很难分得清楚。包括楚君然和陆灵溪此时都知道了,轩辕教此次邀请天下的剑客前来研究列缺剑法只不过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其二是为拉拢他们入伙,当然也包括自己,一来扩充实力,这么一来,无论怎样,他们都不白干,不赔本。

杜横波听苏紫阳这么一说感到了丝丝不安,问道:“那怎么办,就没有办法出去了么?”

独孤圣主嘴角一抽搐,从眼中射出一道锐光,似笑非笑地道:“本座久闻曹掌门嗜武成痴,本座有一套掌法相赠,不知道曹掌门可看的上眼?”

清真散人又急切地躬身道:“还望圣主降罪,属下无能,不能把列缺剑法研究透彻,揭开奥秘,属下甘愿受罚!”

清真散人双眼一瞪,阴沉沉地道:“难道沐万荣就不是个极好的例子么?是你愚钝不假,能怪的剑谱么?”

曹电雷也不是诚心在疾风列缺派后人和范逢春,是他实在有感而发,想必在场的人都是这般想法,包括苏紫阳等人。只是曹电雷忘了还有一个列缺剑派的后人范逢春就在跟前,否则也就是在心里喟叹喟叹了。

清真散人森然道:“刀剑无眼,这又有谁把握得准!”

众剑客听了南一丈的话都感到愤怒,尤其是杜横波和陆灵溪,而苏紫阳却感到不在乎,本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觉得和承认自己是甚么“圣”。

楚君然心中想:“看样子我猜对了,这里是朝廷的官府,这里称呼是大人。”

楚君然上下打量着老道,问道:“你又是谁,你说的是甚么意思?”

楚君然这才明白,又是天山雪莲雉和血毒貂作的怪,也可以说是那夜叉娘娘的一记重掌的作用下,体内的阴阳二气重新紊乱激荡,死灰复燃了。所幸的是有苏师伯为自己运功调和,在心中苏师伯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人,只要他一出手,不管发生甚么事,心中都有了底。

苏紫阳想了想,道:“东平郡王便是河西、平卢和幽州三地的节度使安禄山,而那骠骑大将军可能就是当今皇上的贴身大太监高力士了。”

苏紫阳又见那几棵松树后面出散一股细长黄烟,如同一条黄龙,径扑而来。苏紫阳马上运足内力,一掌拍去,真气吐出,嚓嚓一片响,几棵松树尽数折断,随即夹杂着一声娇声惨叫。

苏紫阳想要再出手,却见沐万荣没有抵挡,而是倏然一纵,跳了出圈外,躲避来剑。苏紫阳便把剑势一收,做一式“苍松迎客”,防备于他。

范光明让蒙面客一瞪,浑身打了个哆嗦,那眼光竟是那般熟悉和冷漠。但此时不应该感到害怕了,生死有天注定,只有奋起反抗了。只是不明白刚才他的一番话,便上前一步来,带着颤抖而凛然声音说了话:“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就应该第一个受死?我范光明在江湖中从来就是光明磊落,没有对不起一个人,没有干过一件恶事,为甚么你要这般对我?”

范光明目眦欲裂,像疯了一样,咆哮一声,第二剑挥过,又一颗人头滚下来。

弘觉和弘法而僧迎了上去,相互顶礼问过。众豪见苏紫阳又来了,却是与少林寺的高僧一道,不免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