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然十分失望,喃喃地道:“魏州这么大,却不知孟神医身处何处啊,这么找下去,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找到。”

突见那粗汉听完伙计说完朝自己怒目瞪来,对自己像是有很大的敌意。楚君然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想定是那伙计没有说明白,又见他含怒饮酒夹菜,丝毫没有离开这里之意,不由替他着急起来,心中想不会是自己认错了对象罢?

来到一座小镇,找到一家小客栈,要了两间客房,楚君然把陆灵溪抱到客房,给她送过饭吃完,自己才和张中条出去吃些。

柳夫人端着稀粥走进来,区先是干咳了一声,又道:“我家官人已经回来,请公子一起用饭,也正好有甚么事要跟公子商议,就让我来照顾灵儿用饭罢。”

楚君然无计可施,只得横剑相拼。陆灵溪剑法平平,而拳脚更是稀松,三两下就被击倒在地。

枯眼翁也哼了一声,冷道:“甚么东西!他才没有这个闲雅兴趣呢,那兔崽子只知道狎妓渔色,还对我们不敬重,要不是看在枯松客的面上,非让他吃些苦头不可!”

两人都这么笑着,各自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陆灵溪向楚君然施了一眼色,楚君然会意,微一点头。申堂主看到还未反应过来,陆灵溪突然向洞外一伸手,叫道:“不就在洞外么?”

苏紫阳点点头,没有言语。

祝松被一掌击出,倒在地上不起。苏紫阳见他在地上翻腾不止,龇着牙瞪着凶眼,从口中直流带血口水,像是疯狗一般。

苏紫阳微微一运力,翻出右掌,气运掌中,在祝松身上慢慢游动,随即就有一股隐隐白雾散出,顿时把祝松身上的毒虫恶豸一扫无余,落下抵赖,翻腾几下,纷纷毙命。等祝松头上的长虫被逼出,祝松几声,身子动了动,像是好受了许多。

南一丈长袖一拂,鼻孔哼出粗气,冷道:“不敢!这紫烟殿如今是你圣右使的地盘了,岂容得我高坐如此?我已把人带到,那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一天晚上,陆灵溪正在楚君然的房中说话,杜横波忽然来此,告诉他二人凡事要小心,轩辕教的人说不定甚么时候图谋不轨,特别要警惕周围的耳目。

苏紫阳见天色不早,而独孤圣主并没有想要众人离开这里的意思,就心道:“此人虽与轩辕教没有干系,大怒沐万荣一事定与他们有关联,我还需从这里入手查看个明白,不妨让横波他们先离开这里,我留下再作计较!”

苏紫阳心道:“这样练剑倒不如不练,不伦不类,有害无益!”就道:“在下‘书剑双侠’的剑法纵是再了得,但能了得哪里去?太乙教乃剑中之尊,东海派是剑中之圣,青城派又是剑中之灵,他们皆不能如意,我们小小的‘书剑双侠’又岂能不自量力,自我托大?”杜横波跟着道:“就是,我们没这个本事。”

范逢春一套剑路堪堪练完,收住剑势,向众剑客拱手道:“献丑了!”清真散人先是直摇头,道:“贫道说话范公子不要见怪,范公子所使得列缺剑法固然纯熟,但其威力还远不如贫道,范公子手中如果没有那柄宝剑,便更是不堪,中看不中用,花拳绣腿罢了。”

众剑客也都是这般的想法,都纷纷发言表示同意,又对清真散人的话不以为然起来。

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太乙教好《列缺剑谱》还有这么个渊源。

那独孤圣主哈哈笑起来,道:“南一丈,你休要谬赞本座。”

这里虽说是群山连绵,但哪一座山也不过几十丈,更矮的才几丈高,就是一片丘陵罢了。延着一条溪河往里走,在一群山之间有一座较高的山岭便矗立在眼前。

陆灵溪走江湖也是有些日子了,对各种异象也加以敏感了。就轻脚小步向前移,逐渐看清对方的模样:一身棕色宽大道袍,头上冲天冠晶莹闪亮,一身华丽。而模样就有些不尽人意,瘦脸小眼,长鼻子下塌口,一对八字胡更是显得他圆滑狡狯,就他看人的眼神就让人生三分厌感。

苏紫阳欲压的样子,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抓住楚君然的肩膀,急问道“君然,你炼得是甚么武功?”

苏紫阳道:“如果按常来说,武林大会是至少十年举行一次,如果当位盟主成绩斐然,业绩甚佳,可以连任,而这位沐万荣这么一闹腾,一些奸恶之徒把所有的事都往他身上一推,不得不提前举行大会了,而且把原来的地点丐帮换成了游龙帮,这对游龙帮一干人来说,可谓一举多得。”

又听沐万荣道:“春儿,等爹爹恢复了元气,再出去杀尽那些狗贼和范老贼,定好好传授你列缺神剑,这简单得很。”

沐万荣只得把不屑之心一收,精心对付来敌,唰唰两剑,两道剑芒闪出,划破漆黑的夜空,顿时把苏紫阳围在当中。

这时众豪都已然涌奔而来,浩浩荡荡围住亭廊,兵器齐出,对准了蒙面客。众豪对着眼前静静站在亭廊中的蒙面白发人,恐惧、愤怒、好奇、还有敬佩,种种感情相交产生。

众豪急忙跟上去,哗啦啦的一片刀枪剑戟,像洪水猛兽一般冲了上去。

二僧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急忙住脚回身,合十道:“道长请了。”

这大概是天狼帮的讴颂帮主的状语,只是“帮主”改成了“二位”而已。

高青崖忙道:“是这么回事,那两个老道想要溜,被我一刀砍了!”说着连连向苏紫阳使眼色,意思好像是只要配合他撒谎就可保他一命。”

此时范光明已让人把众尸首抬上山,埋在北面乱石岭,当真是痛心疾首,如丧考妣,也不想在这听讼案件,与众豪打了一声招呼,进庄了。

令信之抢言道:“祝舵主,这都是人家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何必问这么多,莫不是祝舵主也想练列缺剑法?”

黄槐又道:“去年秋天,范兄与沐家庄发生过节,还囚了沐万荣,把沐万荣之子沐逢春留在庄上收为义子,说好听的是范庄主不计前嫌,胸襟宽广地善待仇家后代,但说不好听的呢,是范兄抢人家的二字据为己有,是不是这档子事与现在之事有些关联?黄某一向口直,如有冒犯,还望范兄见谅。”

沐逢春忙道:“茹前辈说笑了,我懒得去管她,她和我又没有甚么关系,我何必去那心。”

一鳌猛推甲盾,快速砸向祝松的面部。祝松双足一躏,嗖一声跃上一块巨石岩上。谁料双脚还未触及石块,其他三鳌齐舞甲盾,脱手抛出,径朝巨石岩砸去。

可笑!原来一个是“装模作样”,一个“频频发疯”

这么大的事让派出一位武林特使,不是武林盟主懈怠,就是武林盟主出了甚么事情,不能来到现场亲自办理。

江秋荷听了范光明的话,更是痛苦和感到万分的耻辱,心里自己到底做错了甚么事,老天爷竟是如此惩罚自己,难道长得美就是自己最大的错么?这样让她想到当今的杨贵妃杨玉环,但觉得自己要比杨玉环悲惨一百倍。

那武士一拍脑袋壳,道:“我哪里认得出,这几日一直下大雨,道路冲坏了,没想到走到这里了,怪不得我觉得这里好生熟悉,原来是让人恐怖的狼头岭!”

范兰斗道:“这有甚么不放心的,爹爹是不放心阿荷擅自偷跑出来跟着我罢?”

郭君妍听了脸色一变,愠道:“大师兄你胡说甚么!”又偷眼忘了梁君廉一眼一下,见梁君廉面有不悦之色,心中“咯噔”一下:“他不会我误会我了罢?”又自言道:“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陆灵溪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你和你大师兄在一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