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子嘿嘿一笑,道:“是风某弄错了,是应该求二老的,那就请二老动手将这两个擅自闯燕山的人抓起来罢!”

燕山二老走到雪人跟前,又张望四周,见除了雪人周围有脚印四周没有别的异常,心中嘀咕着甚么。枯眼翁道:“妈的,竟敢在燕山二老的地界明火持掌地胡作非为,真是大胆之极,要是让我捉抓,第一个先让他尝尝‘返璞归真掌’的味道!”

楚君然看到陆灵溪也不感到忧愁,丝毫没有抱怨甚么,不免有些惭愧,却也是放心了。又想到自己有些薄幸于她,让她伤心不止,有些心不安。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懂真正的爱情,只是一时兴奋而已。而自己呢,对郭师姊的爱慕才是真的,这次看到郭师姊一定要向她表白自己的心声,说不定郭师姊会明白自己的心移爱自己的——想到这里,倍感到幸福。

陆灵溪啐道:“怪不得刚成才洞外吵得很,原来是你们这些魔教的鹰爪子!问我那两位书生是罢?”

杜横波用手指一戳陆灵溪的额头,假嗔道:“你笑话师父呢?”

苏紫阳知道他爪牙和身上血口的毒质的厉害,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只得避其锋芒,伺软肋攻之,而又不肯下死手,不想取他性命。

苏紫阳沉吟道:“是了,令信之在聚剑山庄时就开始拉拢丐帮,他们便选择了在丐帮有一定的威信和权势的祝松。照这般看来,定是祝松不肯就范,令信之和轩辕教下了毒手。”

苏紫阳等人也都是抱拳示礼,废话也无。

李永忠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产生好大的莫名其妙,摇摇头,自言道:“我一辈子没做过真男人,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都想着甚么,除了权利和富贵不就是美色么,难道还有别的甚么?”

令信之紧忙躬身道:“谢恩师,如恩师统领武林,更是我中原武林安宁之保障,天下黎明之所福矣!”

曹电雷把自己的剑从石壁上拔下,道:“我说嘛,当今武林又有哪一剑派的剑诀心法能驾驭支配另一剑派的剑诀心法,如此下来,便是徒劳无益!”

苏紫阳在一旁边观看边心想:“这招在沐万荣手中也曾用过,不过他并不是把招式使得如此华美繁琐,而是轻描淡写,只是那轻描淡写谁又能抵挡得住?谁又能使出来呢?范逢春自然把招式使得完美无缺,但这不只是招式的功夫,其实完全是内力功夫。依我看,沐万荣不用列缺剑法上的招式依然能达到他那种威力的,前提是他的内力剑诀正符合所用的剑招。”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众豪都点头称是。

众剑客一听这事有些缘故,都感到兴趣起来,都问起那事的原由。

楚君然听了心中道:“如果别人的剑法精髓都掌握在手了,那岂不是成了剑法神人?偷学别家门派的剑法那时武林中最忌讳的,就算学会了,也会让人看不起的!”不光楚君然有这种想法,在场的剑侠皆是这般想法。

乔洛英道:“今日就是个绝佳日子,现在就去。”

陆灵溪晃晃忽忽走到自己房间,心中不住问自己:“楚哥哥倒地喜不喜欢我?我知道,楚哥哥喜欢的是他的师姊郭君妍,但我知道郭君妍并不是喜欢他的,那楚哥哥就应该喜欢我呀,那为甚么——对!我应该去问问他,师父那时候不就是亲口问苏伯伯的么?”想到这就精神一振,又向楚君然的房间走去。

苏紫阳又打量楚君然一眼,神情极是严峻。楚君然顿时一愣,但还是心中有准备的,自己杀了同门首座大弟子这种大事,并且针对自己的江湖通杀令已遍布江湖,苏师伯能不知道么?

没想到的是,他们一住就是三天,不禁感到诧异:难道他们不急着回范阳老巢么,在这荥阳等甚么人么?”无论怎样,这其中定有蹊跷。

追到一处神龛旁边就不见了踪影,心中暗想:“这里是一处甬道,径通针林坳之外,而沐万荣不会走出卧云谷,是想躲在里面罢了。”想到这里刚要大开甬道石门,却听里面有人小声道:“爹爹,在这里就安全了,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您就趁此良机快把列缺神剑传授孩儿罢,否则就晚了。”

沐万荣没有想到突然来了个真正的对手,又惊又喜,豪气大发,叫道:“沐某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心中料到必是太乙教的道士。

杜横波和陆灵溪一见是苏紫阳,无不喜出望外。陆灵溪突然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噗嗤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正是被蒙面客的内力所震伤内腑。

范光明当真是又羞又怒,再也忍不住,铮的拔出长剑,厉声喝道:“狗贼欺人太甚!”噌的跃去,朝那声音之处冲去。

苏紫阳心中一笑,道:“弘悟大师的般若禅掌又上一层楼,已快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老和尚十年前就说停止修炼武功,怕误了参禅,岂不知他也——”后面的“口是心非”觉得说出来太是不敬,急忙收住了口。同时又想了少林寺的佛法精深,有“禅功相连”的说法,便是禅法参透的越深,武功修为就跟着越深。

海坛主见状,忙领着头喊道:“二位高人神功盖世,所向无敌,震天动地,惊鬼唬神,八方英豪,惟我独尊!”

盛舵主和宗舵主都面露不悦,没有说话。高青崖笑逐颜开,道:“哪里哪里,都是海坛主运筹帷幄,小弟只是跑跑腿罢了。”

苏紫阳道:“那好,就让那老板过来,让我们当面对质。”

范光明极是惭愧,又斜睨了令信之身后的茹窟海、薛隐一眼,又嗫嚅地道:“这——范某愚鲁之极,未能领会列缺剑法的真谛,真是惭愧啊。”

祝松微微一笑,道:“范庄主太紧张了,不必如此,就算恶贼有三头六臂,也是打不过这么多武林高手的。”

苏紫阳心中暗忖:“此人鬼鬼祟祟,见他在校场一直和令信之商议着甚么,一转眼竟也来这里了,定是有甚么事情要做。”又听沐逢春道:“晚辈近日害心口痛,还哪有那闲心,不知是哪位英雄做了带头大哥。”

众人急忙让开场面,纷纷走向三面的高石岩的座位上观看。见祝松的武功虽是非同凡响,但时间一长,胜算不大:黄河四鳌招数奇异,像是联袂成阵,没有半分破绽,互攻互防,配合的如同一人在施展招数。再加手中甲盾坚硬无比,不用说祝松使的是细竹竿,就是刀剑恐怕也不宜穿透其甲。

何景冲微一点头,又问假张屏峰:“那这位又是——”

何景冲刚一上山庄,就像众豪朗声道:“众位英雄,何某先是给众位英雄引见一位朋友罢。”说罢,走到邵玉真身旁,道:“众位同道英雄还不知罢,这位邵玉真邵道长如今就是武林盟会的特使了!”

这还是人呆得地方么?这是地狱,是龌龊的猪栏,呆在里,就辱没和人格和良心。

那武士皱眉道:“我来过这里,当然知道了!上次我们几千人马来剿匪,却全部葬身于此,我所幸逃了出来,没想到今日又来到这里了。”说着便有些发抖,心有余悸的样子。

二人都走了过来。范兰斗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郭君妍躲过魏叔彦的一折扇,叫道:“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假的!”

陆灵溪又道:“你说你和你大师兄一起经过这片山岭,冷不防被人推下山崖,那倒底是谁害你呀?”

竹亭花榭随去,枯叶亦笑尔,满目伤痕。拔剑风舞,只霎那、江河滚滚山呼。烟雨空濛,不见四野,唯独更上一巍。

老者一副迷糊的样子,躺在楚君然的怀里,转头看着楚君然,问道:“你干嘛搅了我的好梦?”

楚君然忙把他扶起,抱拳道:“老人家别怪,小子见您睡法太危险,便打搅了老人家的高睡,还望老人家见谅则个。”

老者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在你来之前我睡过觉没有?”

楚君然一怔,道:“好像是睡过,小子就因为看到老人家睡觉才想叫醒老人家的。”

老者拉了一长声,道:“我在驴背上睡了几十年的觉,都没有觉得危险,也确实没有甚么危险,怎么你来就有了危险,会跌下来么?”

楚君然顿时哑口无言,支吾地不知说甚么是好,脸色想当时难看。

陆灵溪在一旁听见,就忿道:“楚哥哥,这老头好不讲道理,好心当作饿了驴肝肺,别管他了,他爱怎么在哪睡就在哪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罢!”

那老者嘻嘻一笑,朝陆灵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想睡在你们车上可否?”

陆灵溪十分气愤,又冷笑一声,道:“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