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露天,有这么一堆火烤着,温暖的欣赏着身边大自然的美景,也是十分快乐的,至少陆灵溪是这样想的。

申堂主怒道:“快说,否则爷爷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陆灵溪一头扎进杜横波怀里,俏皮笑道:“师父你怎么也哭起来了?灵儿可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哭啊。”

祝松翻腾着爬起身,面露爬凶相,张牙舞爪,已经成了疯子,而他的武功也像是提高了数倍,疯狂地扑向苏紫阳。

苏紫阳一惊,仔细一看,惊道:“不错,正是祝舵主,他怎么会——”楚君然忙道:“我们在霸州受受到史思明所困时,祝松也曾去过,他当时是说要找令信之有要事,就追向了范阳——”

令信之见苏紫阳等人一来,就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抱拳道:“四位快请,打搅了四位的清休,我们委实地不要意思啊!”

杜横波见李永忠猥亵的样子,心下大怒,横的一声,站起身来,怒道:“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无耻么!”说罢转身走去。苏紫阳一笑,向李永忠道:“李总管,我们还是下去休息了。”就领着楚君然和陆灵溪跟着杜横波而去。

独孤圣主冷眼看了吐不鲁郎一眼,又长叹一声,道:“看样子我中原武林要尽快推选出一位德才双全的人做武林盟主啊!当前的形势对我们武林正道极为不利,迫在眉睫啊!”随即向令信之道:“信之,为师和轩辕圣教要全力配合和支持你们游龙帮举行武林大会,共同对付这些西凉恶贼!”

清真散人急忙站起身,脸上有些羞色,狠狠地瞪了陆灵溪一眼,欲要发作,终是没有发出,蓦地喟然长叹,没有直接去怪责陆灵溪的失手,道:“东海派的剑诀也是不行的!”

众人一看,范逢春练得当真是流利,虎虎生威,潇洒自如。那“稳如泰山”使得果然不发扎实,四平八稳,虽无主动攻取对手之意,大怒能给人强烈威慑之感,让人心中生寒,而且看不出有一丝破绽,让对手毫无取胜的信心。

清真散人一时无言以对,也不理睬,就冷哼一声,又向众人道:“诸位恕罪,不是贫道有意想要偷窥别门的剑法精髓,只是这‘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做法对此次的研剑大有益处。不瞒众位说,那‘断剑杀生令主’沐万荣所使得剑法就是列缺剑法,而他使剑的特点就是:畅如流水,力如猛虎!只不过他还是更厉害些,做到了挥剑无形,剑逝留芒的出神入化的境界。想必在武林中有此手段者除其尔再无一人能并之左右了罢?”

清真散人脸色微一变,冷然道:“没听说过,还有此事?”

独孤圣主蓦地叹了一声气,神色黯淡,道:“诸位都是剑术名家固然不假,只是你们也就是各通一门一派剑法,对其他门派的剑法精髓知之甚少,可惜啊可惜——”说完又喟叹一声,显得十分无奈和惋惜。

楚君然问道:“那是么时候去?”

楚君然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但见陆灵溪已经走远,心中带着愧疚躺下了。

众人见状,都呵呵笑起。

这日到达荥阳,天色还尚早,见他们几人就开始投宿不行了,只得也跟着投宿,在离他们很远的一家小客栈住下。为了监视和不被甩开,苏紫阳一直在他们客栈旁的茶店饮茶,一观动静。

苏紫阳的记性极好,很快就进入针林坳的中央墓室处。来到中间一座大的墓室外,用力把墓室大石门推开,进入里面,里面漆黑一片,不见方丈。苏紫阳定睛凝神看路,刚向里面走几步,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从后门传来。苏紫阳心中一计较,便是冷笑一声,又走出墓室外,刚一出来就听旁边有急促的脚步声,便施展轻功追上。

苏紫阳急忙补出第二剑“巴山蜀水”,直取沐万荣的肩头,剑势也是快如闪电。

苏紫阳急忙收剑,反脚一蹬,踏在亭台,游身返回,双手各抓住杜横波和陆灵溪的一只手,手腕一用力,往上一提,才没让她二人撞到亭廊之外的池边假山上。

紧接着就有另一个声音响起:“范光明呀范光明,你真是无耻不要脸到家了,想必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

弘悟念道:“阿弥陀佛,善哉!法照上人言之有理!”说罢,双脚一跺地,冲上凌空,倏地凌空展掌,向四周拍去,叫道:“众位施主得罪了!”掌掌落下,就听得游龙帮众惨叫声不绝,纷纷倒下,让出道来。

谟哥契呵呵一笑,霍地跃起,道:“郑先生既然不行了,何不早说,让我好生等待。”说着一记猛拳击向苏紫阳。

那海坛主走来说道:“还是高舵主精干,旗开得胜,抓住了杀害夏副帮主的凶手,天狼帮帮主一位非高舵主莫属了。”

高青崖道:“是在杀人现场的茶摊老板。”

众豪都是这般心思,有人心中道:“你既然已经练成这世上第一剑法,何必又如此狼狈做人,惧怕断剑杀生令主呢?”

范光明一慌张,把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砰一声,洒了一裤脚水,急忙愣了愣神,嗫嚅地道:“没有——没有想起甚么——”

苏紫阳纵身一跃,跃上房顶,往下一瞭望,却不见了人影。正疑间,突听到另一间厢房有人笑道:“公子怎么不群雄相斗,争做带头大哥的比武呀?”说着厢房就走出两个人,正是沐逢春和令信之的手下,那个一脸虬髯胡子的胡人汉子。苏紫阳不知道,此人正是渤海人茹窟海,号称“渤海第一刀”。

四鳌大怒,齐喝道:“老叫花子无礼,找打!”说着,齐舞甲盾击向祝松。祝松把手中竹竿一挑,四面迎击。

但众豪都是听得“苏紫阳”

何景冲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长脸高鼻,眼睛深陷,乍一看上去,倒像是胡人。

不是会自己房屋,也不是在一边等候父亲,而是离开聚剑山庄,离开这个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方。

陆灵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沐逢春没有在意瘦弱黝黑的楚君然,只是对范兰斗用让人极不舒服的眼神看着自己颇为不自在,但还是拱手道:“大哥!”

王君实先是回过神来,惊问道:“师妹你说什么?你说是楚师弟?”

楚君然嗯了一声,又点点头。

曾记否也,青梅竹马佳人?

枯眼翁沉思片刻,冷道:“我们拼甚么相信你?你说枯松客的神掌是你所授,这个我们不太相信的,除非——”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就是让风骨子演练一番,看看他的“返璞归真掌”如何。

风骨子呵呵一笑,道:“这又有何难!”说罢,翻出一掌,掌腕稍作一拧,已是含劲蓄力,又一掌推去,径朝剩下的那堆雪人。只听的呼一声,并未见雪人爆开四散,而是依然岿立如斯。

燕山二老相对一视,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昂首大笑,齐道:“果然了得!”

陆灵溪见风骨子煞有介事的样子,也感到好笑,心道:“风骨子一向爱吹大气,今日算是吹出了风头。”

谁知风骨子并不紧张,黑黑的得意笑着,道:“何谓‘返璞归真’?便是如此!”一言甫毕,那雪人哗啦一声倒塌,随即雪化成水,氤氲白起散入天空。

包括楚君然和陆灵溪在内的虽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风骨子的的掌力如此厉害,燕山二老更是惊喜交加,不住地道:“好掌力!好内力!”

风骨子一脸得意之色,道:“‘返璞归真掌’,说白了就是让它现出本来的面目,打它原形,难道这个最简单的含义枯松客都没有告诉你们?”

燕山二老都摇摇头。

风骨子又问道:“现在你们都信了我说的话了么?”

燕山二老齐声道:“信了!”

楚君然心中想:“不知这风骨子到底要干些甚么。”

风骨子又道:“枯松客如今虽摆脱了走火入魔的困境,但‘返璞归真掌’还远远没有真正的‘返璞归真’,你们何必受他这般玩弄,又何必白白丢掉性命呢?”

燕山二老已是满头大汗,想来现如今的枯松客的性情与几年前的确大相径庭了,看样子他真是走火入魔了。枯眼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哪里不是很对么?”

风骨子道:“这返璞归真神掌是我祖师爷用了一生之精力研究静脉医书而又偶然得出的一种上乘内力掌法,总心诀出于他的一本叫《奇经八脉天问书》的医书里,我这练得神掌也只是那书谱的一少半而已。所谓“返璞归真”就是用人体原始混元之气为功力,麇集人体内的情气、元气、中气、真气及体气而成,形成深重内力、而枯松客练得只是人体内的元气和真气等区区,没有情气相调,威力减小倒也这样了,只是自身七情难控,早晚要走向失控之路,也就是走火入魔!”

燕山二老只知道如何练习“返璞归真掌”,里面的道道却一无所知,听风骨子这洋洋洒洒的一大篇高论,也听不出甚么来,一头雾水,但还是听得比较有道理,不住的点头,等风骨子说完,枯眼翁问道:“你说的这么多到底是要做甚么,你至今没有说你是谁,你莫不是枯松客的大仇人,来找枯松客的晦气不成?”

风骨子鼻子一嗤,又哼哼两声,道:“我懒得和他那疯子计较,不瞒二位说,风某一直想得到那部《奇经八脉天问书》的,正好今日来此,又得知那部书的下落了。只是苦于没有个得力的帮手,听说燕山二老在燕蓟一带广有名气,为人仗义,就来邀请二老共图好事,却不知二老的下落,还望二位指点一二。”

燕山二老听风骨子这么一说,都十分得意,同时眼睛一亮,秃发叟嘿嘿一笑,道:“你也听说了燕山二老的大名了?”

风骨子点头道:“如雷贯耳!”

枯眼翁又问道:“即使得到那部甚么书又有甚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