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逢春道:“好,小子就给众位演练一番!”便拨出莲花宝剑,做一式“苍松迎客”,那顶蓝光反宝剑的剑刃上,闪闪发亮,顿让人感到寒流扑面,曹电雷冲口叫道:“好一柄宝剑啊!”众剑客都是识的行家,都点头称是,多的是羡慕。

清真散人不悦道:“少侠说得不尽不实!”

清真散人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却也不动怒,鼻子一嗤,道:“贫道怎么可能是太乙教的倒是呢?取‘清’字天下有的是,这只是巧合而已,难道只有太乙教才能取‘清’一字么?”

这时就有一个对独孤离十分哥恭敬的高人就朗声陪笑道:“独孤圣主啊,在下听独孤圣主的口音好像是京兆三埔一带的,在下就是京兆万年人,不知独孤圣主是京兆哪里人氏?”

陆灵溪问道:“是么?那是甚么剑谱?”

晚上两人都吃罢饭,楚君然心事重重,情绪十分低落,要回房睡觉。陆灵溪却是心中痛快情绪愉悦,见楚君然这般,就以言相慰,而无济于事。

程云燕讪讪一笑,道:“弟妹,你就别再拿我取笑了,不就是在云台山我把苏老弟给骂了,你一直记恨着我,是不是出言损我么?”

众豪出了卧云谷,回到聚剑山庄,已是天亮了。没有见到范光明在山庄上,都有些为他担心,连忙和他的弟子吕宏和刘业说了,二人知道了师父疯了,焦急不已,连忙率领残余弟子到处寻找师父。

行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就感到身后有动静,心想定是令信之一伙,而沐万荣的行踪完全在他们掌控之中。便也不理睬,提升脚速,飞快行去。不到一会儿,便来到了卧云谷境界。

清玄见状,急忙用无量剑法中“柔绕剑”相抵,而沐万荣的剑气刚凌之至,如何能抵挡得住?砰一声,清玄的长剑断为两截,那飞出的剑尖嗖的一声插在岩石中,竟是入石盈寸!

因为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这里最不想看到了的杜横波和陆灵溪。

天空中开始蔓延着浓浓杀气。

黄河四鳌却不肯住手,纠缠的更是厉害,齐道:“贼秃定是歹人,黄河四鳌岂能受骗!”

郑玄通此时已是用内力捏下,见苏紫阳这般模样,不由惊愕万分。寻思力道不够,再加上三分力,却听苏紫阳依然自若地道:“这鹰爪功固然厉害,却不是捏拿人体道的武功,郑先生何不用少林寺的一指金刚法,想必郑先生也有这方面的造诣。”

老者却也不惧怕,神情怡然,慢条斯理地道:“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高青崖忙道:“是是,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人跟我们说,有三个道士施毒计害了我家副帮主,又潜逃到聚剑山庄,混入众位英豪之中隐蔽,那三个道士其中一个稀须黄面皮,一个白净矮个子,一个秀气年轻的的小老道,难道不是这三个道士又会是谁?还望特使大人明鉴!”由于少了几颗牙齿,说起话来憋不住气,口齿极不清楚。

令信之和何景冲也不能再有异议,便派人把诸玉亭押了下去,关在一间偏方里,也不让人给他治伤,意欲让他自生死灭。

众豪开始沉默着,特别有游龙帮和丐帮在场,互相都显得不自在,来聚剑山庄不乏有各怀着鬼胎,目的不同,在这种大义凛然的气氛中,显得十分不舒服和惭愧,当然不想和这些人说些甚么,平日的谈资只是一些江湖趣事和市井俗事而已,在这里说这些自然不妥。

苏紫阳出了客厅,内心微微感到黯然:“看样子赛师弟和于师弟之间还是有很深的芥蒂,于师弟之所以没有离开青城山一直在荡气回肠崖上,是想在青城山上等着我回去的,看样子我是应该回去一趟青城山了,但不是现在。”

祝松又道:“就是你们出来一个武功最好的何人比试武功,不比一个个的都上,最好的要是输了,其余的仨还能胜么?”

那假苏紫阳待要指着何景冲放言,何景冲急忙问他:“阁下是——”

说到感到最为不可思议的却是苏紫阳。苏紫阳与洪云是莫逆之交,对洪云的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从来就是兢兢业业,大公无私,对武林的安定和和谐,夙兴夜寐、孜孜以求,可谓是鞠躬尽瘁。要是说他是惫懒懈怠,苏紫阳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范兰斗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咧咧跌跌地走了。

那几个武士一听他们大笑,更加恼怒,用长矛柄狠劲砸在囚车栏上,喝道:“都闭上嘴!”

沐逢春看着范兰斗,淡淡地道:“是兰斗大哥罢!”又看着楚君然,都:“这位是——”

几个老妈子颤抖地应下,可刚一出门,就被康君成弹出的飞蝗石打中后脑,闷哼一声,一一倒下死了。

楚君然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很久,依然没有声响,但似乎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微微,几乎不可能听到的哽咽声。

清真散人又愧又怒,狠瞪了他一眼,怒冲冲地道:“多谢南左使的关心,贫道没事,好得紧!”

南一丈又朝曹九鼎一望,二人又掩口笑起。

陆灵溪又问道:“我们就感到奇怪了,我们在下面练剑,你们能在上面看到?”

独孤圣主微笑的点头,道:“这又有甚么不能。请看这里。”说着伸手指着身后。

众人顺他手指望去,见独孤圣主身后上壁显露出一块宽大的碧绿的大镜,十分清晰明亮。众人近了过去仔细一看,里面映着他们所在的那间石室内幕,灯火岩壁,皆是历历在目,真是神奇之极,叫人叹为观止。曹电雷失口叫道:“真是邪门,世上竟还有这么清晰明亮的镜子!”

独孤圣主道:“这有倒也没有甚么邪门之道,这是一位西域高人设制得的机关,叫做‘天庭窥镜’,可观上镜,亦可窥下界。”

陆灵溪咂咂嘴,道:“是么,真好玩。”

独孤圣主笑道:“陆女侠如果觉得好玩,也可以永远留在此玩弄这些玩意儿,本座是欢迎之极啊!”

陆灵溪笑了笑道:“那不必了,我只是觉得有意思,世上好玩的东西多的是,我没有必要非要留在这阴森森的地方玩。”

独孤圣主呵呵笑起,道:“即然这样,那就请陆女侠到一个阳光明媚,山清水秀的所在玩玩,屠龙山这样的好地方应有尽有。”在他身旁的岩葛药笑吟吟地道:“那我带妹子去。”

陆灵溪一愣,没想到他们说真的,忙道:“不必了,我那里也不去。”

楚君然忙抱拳道:“我们也好告辞了,就不叨扰圣主了。”又向陆灵溪道:“灵儿,我们好走了。”陆灵溪嗯一声,道:“是,应该走了,天色不早了。”

苏紫阳急忙向众剑客道:“众位,我们没有把列缺剑法研究好,还在里真是心中有愧啊,看看还是走罢。”

众剑客都都觉得有道理,纷纷向独孤圣主辞行。

独孤圣主却道:“众位何必这般心急,本座还要酬谢众位远道而来弊教研剑,虽然没有多少建树,但众位也都尽力了。本座还要众剑客一起商议今年深秋的武林大会,难道众位都不关心武林大会么?”

令信之接着道:“不错,武林大会即将在游龙帮举行,前后如何运行,还要请教众位英雄呢!”

杜横波冷道:“那我们就不明白了,令帮主看样子都已投在轩辕圣教之下了,又如何能举行武林大会了,是不是武林大会应该在轩辕圣教举行呢,可武林中没几个人知道有轩辕圣教这一门阀罢?”

苏紫阳等人都心中叫道:“这个说得好,看他们还怎么狡辩!”众剑客也都以此想到了此节,纷纷表示质疑。

令信之笑道:“阁下有所不知,游龙帮却没有并在轩辕圣教之列,我令信之也没有投靠在独孤圣主座下,依然是独立自主的帮派。只因为令某敬仰独孤圣主的盛誉,愿与轩辕圣主作好邻帮,这都是我令某人和独孤圣主的私人交往而已。其实呢,独孤圣主还是我令某人的授业恩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