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后,易哲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毕竟三亚那晚,是她的第一次。

粱令楷何许人也,趁机大献殷勤:“手术时间确定了吗?”

简兮只留意到继母的脚步明显蹒跚:“妈,你关节炎又犯了?”

“人呢?”他问谢昭。

更可怕的是,她还没和他把婚离掉,死了还要挂着他老婆的名份!

……

简兮暗松了口气,下意识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易哲慎转过头,克制着问:“哪一种是加长型的?”

外面有佣人在问:“孙少爷,您和孙少奶奶什么时候过去吃晚餐?那边老太太问了好几次了。”

简兮闭了闭眼,有些头痛。

几个佣人小心翼翼围了过来,有人扶起简兮,给她披上干衣服,有人询问她怎么掉进湖里了,有人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原来易哲慎还有这么曲折的身世……简兮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问:“‘那个女人’也住在家里?”

身旁的男人轻描淡写丢给她一句:“奶奶既然给了你,就收着。

谁都知道,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做为长房嫡孙的易哲慎,就是易家商业帝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翌日清早六点,她收拾好行李,匆匆跟秦舜英道了别。

郁明子,那个女律师。

易哲慎眼神淡漠,毫不留情拆穿她的防备:“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你打算穿成这样去见我奶奶?”

电话里,男人淡淡问:“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隔天早上。

“手机那天丢了,以前存的号码没来得及找回。我以为,您发的那条是诈骗短信……”简兮硬着头皮解释,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扯淡。

8点到公司,去monica那里递交辞职信。monica的秘书却告诉她,monica有工作回了纽约总部,估计一星期后才能回来。

稀里糊涂变成已婚妇女,紧接着,又即将变成离异人士;

柴凌在那边直接喷了,“大姐,你还真是天天给我惊喜啊!这事可怎么办呢?你跟易哲慎说了没有?”

偏偏现在车里安静得很,司机早自觉地将隔板升上,将她和易哲慎隔绝在一个逼仄静谧的空间。

到最后,终究理智占了上风。

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秘书小姐拿着文件推开门,“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