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到他的判断能力——
简兮轻点了下头。
“怎么不早说呢?都这么严重了,明天必须去医院看看。”简兮边说边去房间里放行李。
男人神情专注,正低声跟郁明子交待事情,没理她。
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时,死死攥住座位扶手的手,却忽然一暖。
王晏如审视他片刻,轻笑:“感情?感情能当饭吃?能让你父亲的家族真正承认你?让你跟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样享受易家公子的待遇?”
简兮回想昨天从他表姐那里听来的秘闻,看来,他对温致成果然不是一般的厌恶。
大雨下得昏天暗地,他先下车打开副驾车门,体贴地牵着关窈下车。手里雨伞也完全倾向关窈,任由他自己大半个肩膀淋在雨中。
易哲慎没耐性再探讨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索性从货架上把每种牌子都拿了一包丢进购物车,迅速买单走人。
剩下那句话,更说不出口了。
从旁边拿了浴巾,她准备起身,却冷不丁瞥见浴缸清澈的热水里冒出几丝殷红。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平淡地与来人视线相接:“carson”
“那祝朱小姐心想事成。”简兮没兴趣应付这种争风吃醋的闹剧,转身离开。
堂姐沉默了一会,这才对简兮叮嘱:“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在易家,有两件事不能随便提。第一件,就是那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千万不能在老太太面前提。”
当然,心里明白,老太太这个面子可不是给她的,是给她肚子里那个压根就没存在的孩子的。
生气归生气,他仍按捺住脾气,用这个时间,跟她简单介绍了他家里的情况,以及他奶奶的喜好忌讳。
一行三人,易哲慎走在最前,简兮和谢昭一左一右跟在他后边。
这个男人,还能再蛮不讲理一点吗?
男人无视她脸上的尴尬,径直迈开长腿往前走,口吻依旧云淡风轻:“杵在那里做什么?准备留下来当雕像?”
天上在下雨,她没带伞,只得沿着街边商厦,心事重重走去前面路口打车。
整个上午,易哲慎却始终没出现。
易哲慎淡淡问她:“你把我手机号拉黑了?”
路上遇到同事,大家都问她病好了没有。她一一微笑应付,心里只想:千万别太快遇见易哲慎。
简兮从医院出来,没脸再让谢昭送她,自己乘地铁回家。
柴凌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存心骗他!婚是他非要你结的,你一没诱拐他滚床单,二没拿着枪逼他跟你领证,他还能翻脸无情把责任全推给你不成?”
“你很冷么?手这么凉?”身旁的男人手指忽然按在她手背上,指腹上的温度仿佛也跟着渗透进她肌肤。
于是她犹豫着问:“这事我再考虑几天,过段时间再说可以吗?”
“是,车开到酒店外,苏茜不舒服,先下车去附近买药,于是我扶着您上楼回房间。”简兮到底脸皮薄,有些呼吸困难。
秘书赶紧关上门,退出去。
简兮微微转醒,眼角竟是一片泪水。
简兮怔在原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那一刻,酒精的刺激下,他是正电荷,她是负电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