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都串两百多条了……是谁说要亲手给残云那家伙做几个菜的?你也不去准备准备,人家过一会儿可就来了。”

他的脸色铁青,跟某天观察到李岩岩破了马拉松长跑女子世界记录时的脸色一样,或许还更青一点儿。

脑袋碰到另一个警察。

——那边已经喝上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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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尚!还我家四妹的定海珠来!”娇叱声,有道深紫色的锦缎破开云层,直直延伸到飞毯前,一个女子踏足锦缎,慢慢走了下来。

三妹:紫虹仙。原形海星。

“阿……阿弥陀佛……”和尚面有愧色,长宣了佛号,不过嘴上不肯认,“实不相瞒,死生之事,小僧并不挂心,无非一具臭皮囊罢了。但先生安危至关紧要,却容不得那班跳梁小丑胡来!”

“崩!”“崩!”“崩!”“崩!”,就连着四声大响!捆住大风双爪、钢喙,还有左右两翅的佛珠被硬硬地崩断!大风以爪顿地,一蹿半天高,翅膀都没张开——生给疼得!

愤怒理所当然:大风吃人,李岩岩是人。食物链顶端生物的尊严不容侵犯!

李岩岩苦口婆心地解释,和尚听不进去,很难得地认准了死理吵架,两人声音越来越大,都忘了恶鬼——反正刚才都已经快打成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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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严厉地斥责了刘亚文“纵容”赵康打草惊蛇的举措,责成他戴罪立功,却对他递交的报告视而不见——然后刘亚文有了新的下属,几乎与他寸步不离。

又连着好几天一言不,吓坏许多人。

其他:我拥有所有防护措施的最高权限,只有得到我允许的人或物才能进入岩山内;同时,在岩山范围之内,除我和我认可的人之外的任何“道术”以及“特异功能”全都失效。

“李先生!”

王波吓了一跳。

残云真人如临大敌,两柄青色长剑胸前交叉,警惕地瞪住和尚;和尚窝在墙角里,伸手从怀里胡乱摸索,眉头皱很紧。

残云真人闪电般地转身,语气更冷,一字一顿:“李先生,你说贫道不敢?”

当李岩岩睁开眼睛,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鼻腔里灌满消毒水的气味,这里是一间病房,明显的出口是“out”……

自从和尚开始二十四小时隐身尾行,李岩岩就跟他约法三章。一:危急时刻,和尚可以不管是否惊世骇俗,随时随地现身出手——比如外星人咣咣那次;二:如果情势不怎么危急却还需要和尚出手,用手机呼叫;三:为保证个人隐私,和尚看见不该看见的要装看不见。

不可避免地,这场无望的追求成为都大学里最热门的话题。

和尚热泪盈眶,“噗通”跪倒:“师尊!”

“不想!别!我服了!我招!”李岩岩一连迸出四个惊叹号,勉强扶着沙半躺,纾缓疼痛,同时现:不饿了。

晴云真人悄悄皱了眉头:“可是师兄,您是打算……向李岩岩动手了?”

不仅李岩岩,老师、亲属、同学、朋友……包括当年接生李岩岩的妇产科医生都被记者挖出来,面对镜头笑眯眯地说:“李岩岩这小家伙,刚生下来不哭,他笑!你说这是不是奇了?”

红娘子的总结陈词是:“本小姐越来越好奇了。”

和尚锡杖再挥,打腰——这回手上用了“柔”字诀,没把咣咣打飞。

咣咣回来了。

李岩岩不糊涂,能让和尚出惊呼,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心里就咯噔一下:光天化日的,又要闹鬼?

“我会再调人过来。”刘亚文的眼里有血丝,显然好几天没能睡好,声音连带着嘶哑,“李岩岩……是突破口!他身上绝对有事!”

就在这里,万佛山兴国禅寺西寺二进禅院,将有一场宿命的相遇,悄然卷起乱世风烟——国安局保卫处三科,副科长刘亚文,刚刚踏进来。

“阿弥陀佛……谁?”

没失灵啊?

逃跑。海面上出现诡异的场景:

血雾的幽光变浅了几分,猛地收缩,滚滚地向内翻涌,翻涌。

更以大荒苍龙之筋,绞作九股,凑成弓弦。

是宝光上人开口,恼羞成怒的语气。

“哈!李家小哥儿的媳妇儿,叫俺大胡子就成!”虬髯侠打量姜语竹,点头,“小哥儿,你是个有福气的。”

不料,眼看小贼们撑不住了往下掉,好戏就要上演,那个遭瘟的贼秃竟跑了来——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温香软玉满怀,心思有点儿歪。

一句“李岩岩你敢瞧不起姑奶奶”,让红娘子拼了命。

李岩岩迈出去的一只脚触电似地缩回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扣上驾驶室舱门,“喀”地一声,右臂再次脱臼——终于忍不住了,“嗷”地学狼嚎,重重跌倒,冷汗透重衫。

“竹子,你跟……管听潮在这儿等一下,我去驾驶室看看,刚才动静这么大,也不知两个驾驶员怎么样了。”

飞机在狠狠地晃动,倾斜度有时竟接近18o°,酒柜里的各色酒瓶都碎了,很多座椅也被触须扫断、拔起,一起满机舱乱飞。

“竹子!有怪物!千万别睁眼!千万别动!千万别怕!我保护你!”

姜语竹悄悄捏了下李岩岩,还是不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