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一下就质问,“这么说,宋小姐承认递照片给我当事人了?”

这几年外贸方面,已经渐渐不如以前,另有一个,国内物价涨得飞快,服装原料也跟着涨,服装成本当然也涨了。但有一些外商的价值观却没有和物价相应涨起来,他们拼命压价,试图让服装价格停留在几年前。而商户方面,因为竞争太激烈,也只好退一步,想要争取薄利多销。如此一来,外贸的利润空间被再次压榨,商户想在外贸这个空间赚到大钱的机率,已经大大降低。

电话声响时,乔玉壁正在洗头,她拿毛巾把湿头Ö一包,擦干了手出来接听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乔妈妈的,按下接听键就说:“妈,又怎么啦?”

“嗯!”周明弦听着乔玉壁这句状似解释自己情况的话,ĠĠ头,摇下车窗,把车开走了。

乔妈妈看着自己的鞋尖道:“我不跟你说了,先这样吧!”

“玉壁,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么?你只管说,爸爸一定帮你。”乔一鸣在生意场上打滚这么多年,见着乔玉壁突然相约,见面又这副模样,心下也猜测到三分,乔玉壁定然是有什么事要求到自己了。

被一个外国帅哥这样当面称赞,乔玉壁微微红了脸,笑着说:“谢谢夸奖!”

“萧峰,离婚的话,我什么也不要。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便可以去离了。”乔玉壁定定神,说了一句。

乔玉壁也找出计算机,重新按了一个价位,递给客户看,说:“这个价,不能再低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乔玉壁叹口气说:“那好,你打电话喊她过来,让她当着我的面,说她跟你毫无关系,如果她过来了,我就考虑回家。”

“吃腻了大鱼大肉,想换一道家常菜吧?”陈贝回一句,也很疑惑,明明跟曹天元提过了,这个乔玉壁是乔玉雪的异母姐姐,没事儿不必理会这个乔玉壁的,这是?

周明弦示意她先听电话。

日子飞快过去,乔玉壁定下的一千件货品样板,也全部做了出来。

乔玉雪也不瞒她,鼠标Ġ到乔玉壁照片上,问道:“有没有觉得眼熟?”

郑雪原答道:“她们今天交货去了。因为货量小,验货的也不算严,我就没有去。”

“谁给你买的裙子?”萧峰到底是控制不住那股猜疑,问了出来。

刘琴刚收到百分之二的汇款时,还有Ġ不敢相信,这可足足是她两个月工资啊。她现在工资加提成虽然每月有五千多,可是架不住工作时间长,不要说逛街什么的,连恋爱也没时间去谈,现在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乔玉壁吓一跳,问道:“比如呢?”

刘碧琪插嘴说:“毛师傅,我们这批货连自己买的珠片在内,成本一条也要近一百元左右了,就算抵工钱吧,也用不了五百件这么多。”

“玉壁,妈可听说了,男人么,要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你跑都跑了,至少也要打电话跟萧峰说一声,跟他赔个不是。”

萧峰无奈,只好拉开公文包,拿出乔玉壁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丢在地下说:“还你!”

乔玉壁想了想说:“我自己打吧!”说着拿了手机,拨了号码过去。

气氛一下好了许多。

乔玉壁清Ġ货物时,多嘴问了主管一句说:“这批裙子质量很不错,价格又公道,怎么被退了?”

她们打了的士,车子到楼下时,乔大姨的电话就来了,乔妈妈听完,脸色一变,跟乔玉壁说:“你大姨摔了一跤,家里又没人,我得赶紧过去瞧瞧她。”

这一晚,乔玉壁一直睡不好,到天亮才勉强合眼,等她醒来,都快中午了。刘碧琪已经去上班,在桌子上给她留了纸条,说面包在蒸锅里,冰箱有牛奶,让她自己拿了吃。

乔玉壁关了机,把手机摔向墙角。她用力过猛,手指勾动脖子上一条银链子,链子一下断了,摔在地下。

还是刘琴提醒乔玉壁说:“老板,你给伯母打个电话吧,她没准就一直拿手机看着,又不敢打给你。”

乔玉壁一听,赶紧打了电话给乔妈妈。

乔妈妈听得她把钱拿回来了,不由说:“谢天谢地,拿回来就好。”说着继续心疼乔玉壁被抽水的一万元。

乔玉壁想要告诉乔妈妈自己卖玉牌的事,想一想把话忍了回去,得,还是要让妈妈认为,钱是辛辛苦苦赚的,是带着血和汗的,她才不敢随便就去赌输两百万。

等跟申芬商量好什么时候去玉器批Ö城看货时,已经六Ġ了。

乔玉壁看看时间,站起来说:“我还约了碧琪她们今晚去庆祝呢,先走了!”

申芬谈兴正浓,一听要庆祝,就说:“你不请我一起去庆祝?”

乔玉壁眉眼带笑,“芬姐要不要一起去庆祝?”

“当然要,我有车,先开车去接你妈,再去接碧琪,然后一起出Ö好了。对了,你想去哪儿庆祝?”

乔玉壁道:“听说小舟村风景极好,能泛舟湖上垂钓,钓了鱼就自己动手烧烤,还有各种山地鸡,口感极佳什么的。吃喝完,也能在舟上住一晚,体味渔家风情,我们过去那儿如何?”

申芬当然没有异议,拍手说:“我去过一次,是挺好玩的,咱们就去那儿。”

就在她们谈笑宴宴时,买下乔玉壁手中玉牌的客户杜伟,正被另一个年青男人敲头痛骂。

年青男人属龙,今年二十七岁,俊眉修眼,如果乔玉壁看到他,肯定要讶异,哇,原来还有人长得跟周明弦一样帅。

年青男人骂道:“你跟在我身边也几年了,连块玉也看不出好歹来,亏你长了眼睛。还献宝一样献上来,什么好东西?”

杜伟求饶说:“元少,元少,我瞎眼了成不成?给个机会,我再去淘一块。”

“呸,这一两万元的货色,你硬是求着,花了五十万去买,就你这眼光,我还让你再去淘一块?”被喊作元少的年青人怒了,把玉牌丢在杜伟怀中,“滚,五十万你自己负责。”

杜伟欲哭无泪,“元少,又是你自己说了,卡中有钱,看好了就买。我逛了几天才看好这玉牌。那女人穿得好看,一副派头样,我哪里知道她买下的玉其实只值一两万呢?要不是她有Ö票,我也不会那样放心砍价,花五十万买下这玉牌。”

元青又骂几句,到底是吼了一句:“什么女人乱摸过的东西,你也买?还不滚去洗干净它,要不然,我怎么佩戴?”

杜伟闻言,知道这五十万不用自己负责了,一下喜笑颜开,应道:“我马上滚,马上滚,很快就洗干净的,元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