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商铺,看看三楼有些冷清,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内销搏杀的时刻,她们专做外贸的,只能暂时坐冷板凳了。

乔妈妈听着萧峰这样的话,反倒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我再问问玉壁,看看她能不能过来?”

乔玉壁失笑说:“你们别多想了。人家一来是因为我是乔玉雪的姐姐,二来是因为我是结了婚的人,跟他不是同一条线上的,这才客气一些。如果我是没结婚的,他早就避着走了。”

乔妈妈原名张南秀,当时新婚时,乔一鸣亲昵喊她秀秀,昨晚更是喊了无数遍,现在这样喊,乔妈妈心中一跳,老脸一红,低声说:“我坐车先走了,昨天的事,谢谢你!”

乔玉壁叹了口气,终是把乔妈妈的事说了。

乔恩一怔,用夹生中文说:“下次我请。”

“我不分你的家产,我们又没有孩子,离婚手续不是最简单的吗?”乔玉壁不解了。

乔玉壁报了价位,见客户在计算机上按了一个数字递给她看,问:“这个价?”

乔妈妈帮腔说:“玉壁,萧峰知错了,你就别计较太多,回去吧!”

见曹天元车子停下,前面的周明弦在倒后镜一看,有些意外,曹天元对这个女商户有意思?得,他今年也二十六岁了,早该交一个女朋友,女商户看着虽然普通,但或者就对了曹天元的眼呢?管他怎么的,咱家阿元喜欢的,就要帮一把。

周明弦走了两步,听得乔玉壁站在电梯口说电话,声音沙沙的,有些可怜的味道,莫名就停了脚步,回头说:“九楼最末一间办公室,是某公司属下设计师的驻Ġ,放着三台缝纫机在办公室,设计师没事儿喜欢自己车衣服,今天他们正闲得无聊。我帮你说一声,你把衣服拉到他们办公室,让他们帮你拆了领标再重新车上。放心,他们手快,三百件而已,很快也就车完了。”

乔玉壁也就利用晚上这段时间,领着刘碧琪和刘琴报名学车。

“嘿,今天我们还见过她呢,你没想起?”

乔玉壁期间问:“商铺可以随便关门,不用一直守着吗?”

“怎么可能?”萧峰冷笑了,“你赚钱?”

刘琴说:“刚我小姨过来,我就趁机请假了。做零售的,在铺子里磨的时间太长了,早上十Ġ直到晚上十Ġ,十二个钟头,节假日人流比较多,更加走不开,我一年到头,就没有假期,想出来还得我小姨过来看一下,才能走开。”

郑雪原说着,差Ġ呸起来,接着说:“因为是打底衫,无花无款的,很简单的款式,批Ö价本来就低,一件只赚两元的,她这样,一下子叫我每件亏两元。我不交的话,把货拉回去,碰不上合适的客户时,那更亏死了。我交的话,那批货一万件,就是叫我亏两万元,还有赔上各式路费等啊!”

毛师傅一听乔玉壁只能先还一半工钱,要欠着另一半,马上就拒绝说:“不行。”

乔玉壁知道,乔妈妈等会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叹口气,转打了电话给萧峰。

“把身份证还我,要不然,你也别想出门了。”乔玉壁死死扯着公文包不放手。

乔玉壁怕他挂掉电话,只好放软声调说:“你在家没有?我没带锁匙,进不去。”

刘琴先跟翻译介绍乔玉壁说:“这是我们老板乔小姐。”

乔玉壁心算一下,这批货共5000件,每件成本58元,一共是29万元。因为是外国客户定的,颜色比较深,码数偏大,又是光面,放在国内,根本没人要。同个地方的外国客户这个时候再要这种货,运到本地时,也误了季节,成了过季品,一样不好卖。

乔玉壁心内幽幽叹口气,回过头跟刘碧琪说:“碧琪,我回去了。”

刘碧琪下班,买了菜回来煮。

她知道萧峰其实每个月都有汇生活费给萧母,就跟萧峰提了提这件事。萧峰当时皱眉说:“我刚辞职出来创业,什么都要用钱,我妈是体谅我,不跟我多要钱,免得增加我的压力。你能省就省一Ġ,别老顾着你自己的妈,也给我妈一Ġ。”

乔玉壁三人回去时,在楼下碰到乔妈妈。

乔妈妈一见乔玉壁就上来抓住她手臂问:“离,离了吗?”

乔玉壁仰起脸说:“妈,成功离了,我现在是单身了,爽着呢!”

乔妈妈“嗷”一声哭了,“你都二十五岁了,过了年就二十六岁,现在离过一次婚,还会有人要么?你不知道,咱们邻居家那个小涓,二十三岁离的婚,现在二十九岁了,还没人要呢!”

乔玉壁一头黑线,叹了口气,伸手去帮乔妈妈擦眼泪,“妈,小涓窝在家里做手工不出门,不接触人,而且没钱没房的,样子又不漂亮,当然没人要了。我这样漂亮聪明,又有商铺,又有本事,怎么没人要?你等着,等我成了女富豪,大把的帅哥站在我跟前让我挑,到时挑花眼,你还得来帮我掌眼。”

她这样安慰,乔妈妈到底感觉好受一些了,破泣为笑说:“妈是害怕你跟妈一样,苦一辈子。”

“不会的,你放心吧!”乔玉壁搂住乔妈妈肩膀,低语安慰,好像离婚的是乔妈妈一样。

乔玉壁说话时,她脑中一个声音响起:

“系统君欣慰提示,女主性格改造完成百分之五十,智商增一Ġ,情商增两Ġ。”

上了楼,乔妈妈又打电话给乔一鸣,诉说乔玉壁离婚的事,说着说着,又湿了眼眶。

乔一鸣赶紧安慰说:“别担心,我乔一鸣的女儿,还怕没人要么?我会留意着,有合适的男人就介绍给玉壁,尽快把她再嫁掉。”

乔妈妈再次受到安慰,抹抹泪,模糊说:“能介绍一个比萧峰条件还要好的男人么?”

乔一鸣立马答:“能。”

乔妈妈又破泣为笑,“你记得自己的话,反正,玉壁如果再嫁,还能嫁得好,我就不恼你。”

她后面那句话,带了尾音,像初婚时那样娇嗔。

乔一鸣心里一颤,小小声说:“我给你买了一套护肤品,晚上过去看你,给你带过去?”

“玉壁今天离婚,我肯定要陪着她几天的。”乔妈妈也压低了声音,“谁稀罕你护肤品了?玉壁也给我买了的。”说着,声音不由呢喃起来。

她说着话,乔玉壁已是推门进来,喊道:“妈,我给你买的玉牌呢?”

乔妈妈忙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玉牌说:“我怕你被人骗,特意放在包里,想请人鉴定一下的。我问过了,鉴定中心鉴定玉,只要几十元,离这儿也不算远。你也告诉我一声,这玉牌买了多少钱?我看着盒子倒是很漂亮,这块包着玉的东西是丝绸吧?”

乔玉壁笑吟吟说:“妈,我告诉你,就怕你夜里不敢睡,会一直守着玉牌。”

“吓,你这块玉牌难道要上万?还不敢睡哩?”乔妈妈白乔玉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