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经过一个月的紧张调查,呈送了第一阶段的案查报告,报告对纪三同出逃和向光普失踪一案陈述如下:……帮助纪三同和向光普潜逃的通风报信者,均是原大鸟市公安局局长陈明理。他在得知珠三角打赌行动要提前后,是用发送手机信息的方式通知的纪三同和向光普。陈明理已在出逃时自杀身亡。

投注情况从上午的大势不妙到下午的由阴转晴,使甫贵和柳广近乎崩溃的情绪有所舒缓。

孔鹃歇死底里地叫道:“那我就先杀了你!”

劳尔恐惧地看着切尼,切尼向厅门口偏了一下头,劳尔赶紧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纪三同又喊了一声:“等等!”劳尔畏惧地停住脚步,颤栗地回过头来惶恐地低眼斜视着纪三同。纪三同说:“劳尔先生,今天的事算是一报还一报,咱们扯平了。希望刚才的不愉快不要成为今后合作的障碍,如果这担生意劳尔先生还想做的话,我纪三同的门仍然向您敞开着,我们毕竟还是合作伙伴嘛!还有五场球要赌嘛!劳尔先生您说呢?”劳尔点了一下头。“好!那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见!恕不远送!”

纪三同摇了一下头说:“从媒体发出的照片看,撞车不像做假。蒋三有多条血案在身,量他也不敢投靠公安来骗我。如果做假就是公安所为,也就是说,公安对我们的斩首行动早有防范,我们在珠三角的一切行动早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公安之所以没有下手的原因,一定是顾忌着史晓阳的安全。纪三同在屋里踱起步来,鞋跟拖擦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喀喀的响声,甫贵默然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声。纪三同沉思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骂道:”这个混蛋,一个小痞子也想乘机吃一口!你马上和这小子见面,先答应他的条件,他如果识相,就给他点钱,不识相就把他做掉,防止他得寸进尺。当然把他做掉前要先搞清文静的情况后再下手,文静是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一个人,你马上去办吧!“

韩亮若有所思地在纸上勾划起来,绑架、油船、赌球、河滩口项目……

程百川点燃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后,闭目静想起来,一个大胆的方案渐渐明晰起来……

美盛旅行社经理姜善彬从小常的口里得知草儿在年初曾干过诬陷市长的事后,心里很是惶恐不安,他最怕旅行社里的人招惹是非,尤其是在派出所都挂上号的是是非非更让他有些害怕。小常看出了姜善彬的心态,便装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姜经理,等岑草儿回来后,希望您能协助我们做做工作,尽快做一个笔录,只要她说是认错了人了就行了,我也就交差了。她写好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来取。”

“没错。据我们了解,掌握光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们的一号掌门人,这个人必须把光盘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因为光盘一旦被同行窃取,就等于把自己苦心经营的资源无偿地献给了竞争对手。第二个能够接触网络光盘的人,就是‘操盘手’,这个人至少能知道赌球网络中的大部分情况。其他的人,即使是重要的人物,也只能提供他所能接触到的局部情况。”

听了“黑子”的传话,他俩是又气又怕,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而陷入了黑社会的魔爪。从现在的情况看,破财免灾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年龄、失信和受伤的关系基本使他俩失去了挣钱的条件,即便想还也无力偿还。他俩面临的选择只有两条路:要么不还钱等待报复,要么报警寻求保护。遭受报复性袭击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甚致有生命危险。只有寻求警方的保护,才有获得安全的可能。可一旦走这条路,就得顶住来自舆论、足球界、司法界和庄家的重重压力,而且报警以后的事态走向也很难预料。想来想去他俩还是下不了决心。郑方拿出1000元钱送给“黑子”,说:“兄弟现在实在手紧,只能送一点茶水费意思一下了,待渡过了这一劫再友情后补吧!”

蔡阿大说:“房产证早就放在银行做抵押贷款了,这两年赌球一直是小赚大赔,加上今年买车,都已经花光了。求你们把车还给我吧!我今后一定还清剩下的20万还不行吗?”

他们仨知道,不答应跟他们干是没有好下场的。

“企日”拿到河滩口项目,在大鸟并没有引出任何非议。其他房地产商也很服气,因为“企日”付出的代价确实太高了,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他们都知道,被喻为“烧钱运动”的足球可不是好玩的,玩不好就变成了玩火自焚。

甫贵点头沉思了一下说:“我帮你们打听一下,看我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