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平时在家里被宠习惯了,对食物有挑剔的毛病,饭后一定要买很多不同水果。占薇也挑食,非但没有介意,反而有种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又有大新闻!”

占薇发着呆,又想起了他最后的那句“要听话”,微微一怔。

占薇愣愣的,看着躺着的人霍然起了身,站在自己面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衫,正中间印了个硕大的骷髅头,脖子上还挂着看起来很沉的十字架装饰。身型很高,影子结结实实将占薇笼罩住了,让人有种压迫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占薇挺直了背,朝他点点头,“你好。”

她想了想,小步朝豺哥跑去。

他暗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现在这么努力,让人很不习惯呢,感觉都已经快把当初两个月减三十斤的魄力拿出来了。”

“他在书房呢,等会儿就下来。”

占薇转头,愣愣地看着他。

韩汐察觉到了不和谐的端倪,打圆场笑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脾气,其实脾气拧着呢。就是没长大的小姑娘,你要多担待她一点。”

女主持道,“可是这个公司不都是您创立的吗?”

当时的他们便预见到了,人工智能劳动力大量引入包括医疗在内的服务业中,是迟早的事。

叶雪城看了她一会儿,面前的人平稳地呼吸着。女生清甜的香气袭来,混着渐冷的夜色,有冰镇的橘子水味。

他暗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阿真兴高采烈的,“你猜!”

“那我继续弹了哦。”

刚认识的时候,林俊宴还是微胖界的人士,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寒假过完,整个人瘦得脱胎换骨。他本来就很高、长得不赖,加上家境优越,很快就成了系里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

豺哥让聂熙把占薇找来,其实理由非常单纯,因为她长得好看。

“啊?”这个问题把占薇自己都惊着了。

于是,喜欢剑走偏锋的豺哥,决定在乐队垂死挣扎的边缘另辟蹊径。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一群唱得差不多的人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道理就跟一群小黄片女演员里头,突然有个会写书作画练毛笔字的一样。别人拼才华的时候,我们追求颜值;别人拼颜值的时候,我们追求才华,这样才有胜算。”

所以呢?

于是,喜欢剑走偏锋的豺哥,决定在乐队垂死挣扎的边缘另辟蹊径。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一群唱得差不多的人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道理就跟一群小黄片女演员里头,突然有个会写书作画练毛笔字的一样。别人拼才华的时候,我们追求颜值;别人拼颜值的时候,我们追求才华,这样才有胜算。”

那一刻的占薇,特别想问一句,“那你快乐吗”,可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占薇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睛看着母亲,没有说话。

“……”

手指和脚趾冻得有些发麻,可此刻的她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跑了好几步,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一片寂静。

正是早晨快上课的时间,通往教学楼的那条大路走了不少学生,车行不太方便,于是林俊宴在中途拐弯的地方将两人放下了车。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眸光闪闪,头顶是澄澈的星空。占薇很轻易便相信,他不是在说谎。

整个夜晚,叶雪城左手贴在她胸上,占据着这一方空间,执拗地宣示主权。

“亏我们在一起睡了那么久,当我也是死的吗??!”

应该是……彻底没有生气了吧。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是的。”占薇有些着急,“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楼上的,砸酒吧可解。”

豺哥一愣,“你知道?”

她点点头,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没什么。”

过了很久,他突然问了句让人十分费解的话。

豺哥约了朋友有事,乐队表演提前散场。晚上十点左右的光景,占薇换了套运动装,随手挎着书包,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来。

“难道……”那边的阿真想了想,声音带着点兴奋,“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父母之命?”

占薇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是啊。”

过了一会儿,楼梯间传来了轻轻的、带着慌乱的脚步。朦胧的天光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往这边跑来。浅浅的喘息传到耳边,是个熟悉的女声。

本以为看完材料就可以去吃饭了,结果事情一件接一件,没过多久,另一边顾远将美国代理商的反馈意见转发了过来,叶雪城仔细看了几眼,对一些紧急重要的内容,作了及时的回复。

占薇跟叶雪城约好晚点会回他那儿,但得先去寝室收拾东西。她拐了个弯,刚准备下楼梯,却突然听到了有人叫她。回过头来,意外地看见了恰好在隔壁教室上课的林俊宴。

再次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屋里还是暗沉沉一片,窗帘拉得比之前更严实了一点。

某个阳光和煦的下午,上高一的占薇正坐在窗边写作业,在日本参加某个学术会议的叶雪城突然打来电话。

“是啊,”阿真转过头来,没心没肺地看着她,“你说的是那台白色的小绵羊吧?是我哥高二买的,都骑了很多很多年了,一直没换过。”

身前的人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抓稳了吗?”

“……”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这样一打扰,全没了。

程行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点懵。敢情他刚才那副模样,是在一边听着自己的小侄女弹《小星星》?

“人的鼻窦有好几对,分布在我们的鼻腔周围,说直白一点,就像是我们发声系统的小音箱一样。”阿勤一脸认真,细致地解释起来,“对于唱歌的人来说,蝶窦是最特别的一对,通过蝶窦的共鸣,可以提高声音的广度和穿透力,给人带来非比寻常的享受。”

占薇有些意外,刚才自己完全沉浸在失意的情绪里,竟然连对方进屋的动静都没察觉到。

“对了,”他话题一转,“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喜欢derrick,他最近来中国开演奏会,就在我们市。”

算上装修加散味儿,酒吧一共歇息了一个多月。

转眼,到了重新开业的第一场表演。晚上八点,顶灯黯淡了下来。只有淡蓝色的荧光灯发出优雅的色调。最前面的舞台上,键盘手和主音吉他手已经就位,阿勤正在低头对手里的贝斯做最后的调整。角落的架子鼓后面,林俊宴坐在那儿,左手拎着鼓棒,口里含了支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