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程乐之凑了过去,她往屏幕上望了几眼。见占薇没动静,道,“占薇,上面在采访你男朋友呢。”
见程行知不说话，女孩转过身,手指在钢琴上动了起来。大概是有了听众的缘故，即使技术差强人意,表演地却比刚才更卖力了一些。
他想,不知道看起来这么可口的美味,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吃掉。
是埋怨的话,可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
“不过我当然很开心了,”阿真笑眯眯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地做个米虫，以后靠你养我啦。”
小女孩回过头,嫩嫩的声音回了个“唔”，满是心不甘情不愿。
“抱歉,公司临时有点事，来晚了。”林俊宴比占薇他们高一届，现在正在自己家的公司实习。当初才进大学的时候，他被阿真叫来偶尔帮忙修修电脑、换个灯泡，女生们礼尚往来地回请吃饭，不久后就变得很熟了。
大佬朝她凑近，沉声道，“叫我chai哥、老chai都可以。”说的是第二声。
身边的人还沉浸在之前的话题里,没回过神来。
面前的人森森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豺狼的豺。”
母亲韩汐也许是压抑了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争气的女婿,话音里的得意难免有些掩饰不住，“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就感觉你们两人特别合适。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得，雪城这么聪明有本事，以后我们的占薇有福气了。”
面前的人森森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豺狼的豺。”
“还好吧……”就那样。
没过多久,父亲占则明下来打了个照面,把叶雪城叫到了书房,似乎是为了商谈公事。
“是，不过名字是我未婚妻取的。”
“豺哥，我得先走了，家里有急事。”
占薇知道她在演，憋着笑。
晚上睡的是自己的房间。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在里面住过,屋里还几乎保持着原貌。窗外那颗银杏树又长大了一些,鲜黄的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大概是风的缘故,有几片扇形的树叶吹落在一旁的钢琴上。琴盖紧紧合着。占薇用食指拈了拈，上面的灰尘不重,看来妈妈会经常找人清扫。
占薇脸热了起来。
阿真没搭理一脸问号的程乐之,继续对占薇道,“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大家就会知道你在乐队唱歌的事了……”
“我只是想唱歌，没有想到会被人放在网上，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翻唱，我……”
阿真朝她眨眨眼睛，“我这里有《江户四十八手》和《二十一世纪□□指南》，都是传说中干货。”
和西装革履的叶雪城一比,穿着夹克的林俊宴显得略显稚嫩。二十出头的男生，清澈的眼眸里闪着光。
有个叫“高老庄庄主”的网友留言,“我准备去那个酒吧围观,有组队的吗？”
豺哥对唱歌的事一窍不通，他吃着阿勤嫂切好的西瓜，一边插话，“阿勤，你别要求太高，人家一a大高材生，只是玩玩，能这样很不错了。”
“追吧追吧，喜欢就勇敢点。”
又扫了一遍，大概还是觉得不满意，聂熙随意地点下了鸡汁鲍、红烧鹅掌、木瓜雪蛤和黄焖鳝鱼。
钟泽想，歌手名字耳熟，大概是某个快餐式流行歌手。歌名虽然陌生，旋律却还算动听，来来回回地唱着，带着轻快的甜蜜，听了好几遍也不觉得腻。
“这个是温羽经纪人的号码，你想好了怎么回、直接打这个电话。”
那一瞬间，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用了。”他声音清冽，“没多少。”
后来真正说上话，是在黄石公园附近了。
占薇想了想，只是问，“他怎么知道我就是……”
占薇艰难地伸手去掏手机，看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07:15。
他朝她抱了过来，揉了揉她头顶软软的卷发，“好了，我的错，别生气。”
“是、是啊。”
“什么什么？”阿真一脸兴奋地望着她，“中情局的特工吗？”
架子鼓手、林俊宴、小电动。
后来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他凭着那股江湖义气的劲儿，结交了不少朋友，也慢慢地挣了点钱。等豺哥再次回家乡找父母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平时没事还在网上做点买卖，早已经达到了父母当年对他未来生活的期望，也算是殊途同归。
程行知问他，“你在听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