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干戈准备拔刀的手,贺兰骢道:“多谢北苍陛下厚爱,可贺兰不能回去。”

“干戈,干戈,怎么坐着就睡了?”

“仙女湖。”贺兰骢小声说着,北苍先皇带着大姐去钓鱼的地方。

干戈穿着简单的里衣,一边烤着衣服,一边静静望向泉水中睡熟的人,生怕他滑入水中。水汽弥漫间,干戈开始点头打瞌睡,这时就见贺兰骢翻个身,因池壁光滑,人一下向水中沉下。大惊之下,他赶忙把人捞住,见他睡得深沉,犹豫下,他穿着身上还没捂干的里衣下水,把贺兰骢揽在怀中,贴着自己的胸膛。

“你想说什么?”皇帝勒住马,顿时停下。

那人不耐,“问这么多干什么,快说!”手下用力收紧,贺兰骢轻轻哼了一声。

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光影也是闪烁不定,大帐如同一道幕墙,把年轻帝王健硕的身影投在上面,他,先是犹豫,然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倾身去亲吻映在幕墙上,安静地躺于床上的人。

皇帝用手撑着头,略带一丝倦意,听完了,便道:“按原计划就是。口袋已经张开口,只等那只老狐狸往进钻就是了。还有,暗中,让人多盯着贺兰,保护好,朕总是右眼皮在跳,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贺兰骢又羞又窘,顿时抽出一只雕翎箭,弓拉满月,箭指帝王。

皇帝没有跟着进去,只让小贵把面送到里面,他躲在外面,隔着窗棂,悄悄见贺兰骢吃的高兴,嘴角勾起。原来,满足了贺兰的嘴巴,就可以让他开心,看来朕走了岔路,早知如此,当初天天赏他一碗臊子面就是了。皇帝想着想着,无声地笑了,带着与贺兰骢能携手百年的美好憧憬,离开了沧澜殿。

皇帝亲自把象牙箸递给他,鼓励着:“尝尝,看朕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见安荣回来了,皇帝扯扯嘴角,“怎么,这么快那破鸟就熟了?”

安成跪禀,“陛下,唯有如此才可,用在顾公子身上的小把戏,不变化些花样,对常年练武的人,怕是作用不大。眼下奴才们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下旨了。”大总管头垂得很低,旁人自是看不到他脸上浮现的得意笑容和那丝阴狠。

“什么?”皇帝这次抬起头来,把手中朱笔撂下。

皇帝心下一沉,表面不动声色,微笑着,当着大殿所有人的面,凑过去,亲了他的面颊。

“去查鸽子从哪里飞来即可。”哼,昭凰阁那位,恐怕还没这么蠢,用鸽子联络信息。这又是哪个好凑热闹的,想给贺兰安罪名呢,就是用的办法太笨。

贺兰骢温言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皇帝,至少现在不会。”

蕊儿嘘了口气,道:“好吧,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公子这些日子,想要什么,或是想传什么消息,就让人到永寿宫点菜吧。”

“不然你怎样?”皇帝拿脑袋蹭着他的后背,把热气呼呼吹在后脊梁上。

小福见贺兰骢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笑道:“公子啊,陛下如此宠爱你,真是好福气。”

干戈轻声道:“别乱动,马上颠簸,只会令你更加难受。”

安荣道:“陛下,眼下怎么办?”

曹贵妃被皇帝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心里不免有气,又没说错,发火做什么,即使是天子,也不能无故的冲人发难嘛。顺着皇帝的视线,女人终于明白了皇帝所指何意。这东林人真是不要脸,女人生的一副狐媚相迷惑人也就罢了,连男人也学着勾引人。

耳畔稚童的欢叫声还在,高英顿住身形,他已经行至十字街口。该往哪边去,高英犯了难。再往北,应该是皇城的方向。北苍的皇帝既然给了他那个封号,今夜子时放烟火,皇帝会让他露面么?

有人说,昨日看到顾铭洲与郡守说话,韩延辉立刻打马来到郡守府上求见。

话说那日,柳家老爷缴纳了年贡的绣品,才进家门,老仆人就报喜,说是午时,夫人平安产下一女。

蹑手蹑脚又绕过屏风,皇帝在床前细细打量那张安静的睡颜良久,面挂微笑。

皇帝见人来了,知道他也不会向自己行礼,指了指旁边的红木椅,道:“先坐下休息吧,等下朕再说为何事找你。来人呐,看茶。”

皇帝嘴巴不闲着,轻轻地啃啃咬咬,手,则伸向他的裤带,轻轻一扯,往下一拉,笔直修长的双腿也暴露出来。

二人都是名将,动起手来,军人的招式,不求华丽,只求快速制敌,绝不拖沓。

“贺兰,你喜欢这个,就拿去。”皇帝的声音突然传来,令正对着玉佩出神的人大吃一惊。

崔贵妃摇着头,宫女不解,“娘娘,你不舒服么?”

见那人离去,贺兰骢把头深深埋入床褥。

“嗯,贺兰,好舒服……”

贺兰骢不理皇帝调侃,只愣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暗自思忖,这小皇帝功夫不弱啊,可自己这摩云手,威力为何变得如此之弱,难道那个药真的会影响武功?

贺兰如月很认真的翻看,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关于民生的事情。

贺兰如月把头低下,暗道,这孩子,将来了不得。

这是非常熟悉的感觉,恬静,令人心里踏实,有多久没有体会这种感觉了?难道——

皇帝叹气,“贺兰,朕不想用鞭子对你,其实你也不会在鞭子下就屈服。难道,好好在一起就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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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骢一看,托盘上是金册、崭新的衣服、把玩的玉器、珊瑚等等之物。

“陛下!”元常着急地说:“此事望陛下三思,若是激起东林民愤,岂不是适得其反!”

干戈道:“萦山地势险要,山高林密,道路曲折,适合藏身。翻过萦山便是西戎国,若是哪天守不住,退到西戎境内,西戎女王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想起干戈,贺兰骢开始担忧。

“杨林老狐狸,他的野心可不小。如今他和东林翼王勾结到一起,目的就是让北苍易主。”

“你!”皇帝被噎住,腾地站起来,紧握的双拳发出脆骨的嘎巴嘎巴的响声。

“哦!”皇帝

元常并不怕皇帝发怒,笑嘻嘻地说道:“瞧瞧,这就急了,陛下,龙体要紧,休要动怒。”

要把大姐带上,这小皇帝花样繁多,谁知他会怎么对付大姐。

元文敬点点头,走到贺兰骢面前,似好心地提醒他道:“身为奴才,就当知道规矩,否则哪天犯了宫规,可没人帮得了你。”

由我来选,呵呵,贺兰骢一阵冷笑,我有的选么?

“你们,是北苍人?”

北苍国开出了两个条件,看似简单,却是非常棘手。其一,东林归附北苍成为附属国;其二,将延平侯贺兰骢作为今年岁贡,进献到北苍。

皇帝呼了口气,“元常,你知道朕不是说那个。”

元常道:“这世上,有男女同体的人,但我敢确定,他决不是这类人。不过,这人确实又是体制很特殊,你强了他半年多,他都未怀孕,可见是后来你对他做了什么,令他改变了体制,可以男人怀子。”

皇帝想了想,正月里,除了让安成那次为了令他听话,进行一番调教,其他时候,没对他做过什么。难道,是安成那些药物出了问题,如今安成已死,这事倒是真没有答案了。罢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贺兰已经有孕,那朕就可一辈子只宠他一人。有了皇位的继承人,那些古董老头还管得着朕宠男人还是宠女人。

第二日,安荣亲自准备好一辆华丽而舒适的马车,为了能最大程度的减少长途赶路的颠簸,安荣在车厢里铺了一层又一层软垫和锦被。待收拾妥当,才让人去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