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接过镀金的小水壶,道:“回娘娘,听说,曹贵妃给曹御史写了信,已经派人送出宫了。”

皇帝一瞪眼,吓的小太监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误了事被罚。

今日,曹贵妃很得意,昨夜皇帝驾临她的玉宸宫,与她一起对弈至深夜,虽不曾留宿,但赏赐把玩之物并不少。一大早,曹贵妃便得到宫人回报,说是这次把金华宫那位气得够呛,不但摔了寝宫内不少玩物,还把近身伺候的小宫女也责罚了。

“翼王过奖了。”杨林慢慢卷起卷轴,亲自给王华递过上好的香茗,沉吟了一下,才问:“贵使前来,可不是为翼王送礼这么简单吧?”

“恕奴才大胆,陛下,你不是坏孩子,只是有些事,令你迷失了心智,寻不到方向罢了。”

元常笑了,“这只老虎的爪子确实太锋利,陛下看来要好好打磨一番才好。”

“我是东林的延平侯,如今被你们私自抓到北苍国,你就不怕引起两国交战么?”

老人一愣,“侯爷,你这是……”

唔了一声,贺兰骢打开了伯父写给自己的书信,匆匆看了几眼,纤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起拳头,身体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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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的伤口愈合得还好,面部也开始消肿,然而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部位,却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小小的动一下,都会牵扯后面的伤口。而方便的时候,如同酷刑加身,更是痛苦难当。

东林礼法严格,龙阳断袖皆为世人所不齿,如今自己落入敌国之手,还被如此羞辱,想想自己这堂堂的七尺男儿情何以堪。

脚步声传来,耳尖的贺兰骢从脚步声分辨出,来的不是小福。

陌生人站在床边,细着嗓子问道:“你可是东林延平侯?”

贺兰骢把那人细细打量一翻,见他是宫监打扮,尖细的嗓音已经告诉他,这是个宦臣不假。但此人一来便问他身份,那他又是谁?

那人见贺兰骢不答,试探着说道:“家主受人所托,欲寻延平侯。”

贺兰骢更加狐疑,当初他从自己的府邸出逃,只有干戈和放他的御林军知道,而自己被北苍秘密捉拿,本是秘事,就算他人在皇宫消息已经走漏,可安荣并没说他的身份已经泄漏。而这个人,如此直接,实在是有些蹊跷。

被困在这里虽然时间不长,然贺兰骢已经有了牵挂,他的姐姐,在这里已经七年。北苍的皇帝如此,姐姐的境况可想而知。现在,皇帝处处拿姐姐牵制他,如今走的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才行。

那人见他仍是不说话,便道:“敝主受翼王所托,欲助延平侯归国。若有意可由信使告知翼王。”

贺兰骢眼珠动了动,仅这一点反应,还是落入来人眼里。

来人轻叹一声:“属下不能在此久留,过几天再过来。”

望着那人转身离去,贺兰骢满腹疑问。

这里被严格控制起来,此人能自由进出,说明他身份不一般。

他的家主,他的家主是谁,又如何和翼王有联系,既然翼王寻人,那么干戈去了哪里?

干戈,你在何处,我被北苍捉拿,但愿你平安无事。

想起干戈,贺兰骢开始担忧。

话说昭凰阁那位伤势好转,总算令北苍小皇帝大大舒了口气。

安荣发现自从得到贺兰骢转危为安的消息后,皇帝一扫几日阴霾,食欲也好了,人也精神了,连批阅奏折的速度也快了。

很快,细心的安荣又发现一件事,这皇帝经常趴在龙书案上,闭着眼,嘴角挂着笑意,可心里在想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皇帝突然说,原来和男人在一起也很好嘛,着实把安荣吓了一跳。

大总管安成有些忐忑地进入御书房,左右看看,除了皇帝,没有旁人,给皇帝请过安,方问:“陛下召奴才何事?”

皇帝走过来,围着安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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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圈,道:“朕没记错,你伺候先皇整整八年对吧?”

安成把头低下,小声回道:“正是,陛下。”

皇帝扬起头,道:“你是什么原因坐上这大总管的位置,没有忘吧?”

安成大惊,一下跪倒,“陛下恕罪,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不求陛下饶恕,但求赏奴才个全尸。”

小皇帝望天,“朕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吓成这样!”

安成兀自叩头不止,皇帝甚觉无趣,坐回龙椅,向他招手,“过来,过来。”

安成不知皇帝何意,也不敢起身,膝行至天子跟前听候发落。

天子的表情很古怪,眼珠不停在眼眶里打转,犹豫着接下来的话如何出口。

“嗯,咳咳,呼……”皇帝清了清嗓子,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问:“先皇当初命你负责调教顾铭洲,那么这两个男人在一起,要怎么做才会快乐,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哎呦陛下!”安成一下软软坐倒,“奴才一个阉人,可没福气享受这个。”

“切!”皇帝笑骂出声,“你个死奴才,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