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曾渊已经将手换了位置,在肌肤上一路滑过,向下而去,身子也就倾倒了过来。我想说什么都是没必要了。

我说,一直不想打扰你,怕影响你的工作,只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容易让人想起些什么东西来。

曾渊似乎是故作放松了一下,说道,那就好,在家好好休息。我现在有事,过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好吗?

我看到曾渊站了起来,很绅士地点头,之后侃侃而谈,他说了些什么,我似乎已经听不大清楚了,我只知道自己刻意地躲了一下,在一个角落里,不易被曾渊现,却能清楚地看到他。

我在自己公司里火,不行吗?我还连在自己公司里火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还连自己公司的下属都管理不了了吗?

王奔说,好好好,书稿的事不变,稿费人家贾卉已经说过了,书稿过半,要一半的钱,昨晚都顾喝酒了,把这事给忘了。你那时是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现在也该再付百分之三十了。

那你要什么?

王奔看毕,再去看白栀的脸,白里透着粉红,微醉的一双眼半睁半闭,说不尽的风情娇媚,就在那半掩的眼睫里荡漾,王奔一时难以歇制涌动在心头的那股热流,噙了白栀的嘴唇,狠狠地吸吮起来,手指撑开她的腿,在那一片浓黑里抚弄个不停。

王奔当然乐意这样同白栀喝了,一个是同美女喝酒有兴致,一个是白栀越喝越爱说,越说越爱笑,简直就是口无遮拦了。不得不说,这白栀美女歌星,来了兴致是势不可挡了,同王奔这样一个不常见面的男人喝酒,居然喝到了忘乎所以,白栀当然是放得开的,就快把王奔当亲人了。

我想我永远都不是能上酒桌的料,后来一看到酒,我都要晕一阵,没喝就先晕了,王奔嘲笑过我,人家有晕血、晕高的,没见过你这种人,还会晕酒,不喝就晕!想抬举你都抬举不起来了。这是后来的玩笑话。

王奔连忙说,哪里,我是很乐于与你这种性格的人交往的,做为我个人来说,也是喜欢放松,不喜欢拘谨的。至于贾卉老师……说着王奔瞟了我一眼,眼里暗含着不满,我想若不是刚才已经用脚提醒了我一次,这时一定会更加用力地来暗示我一下子的。不过王奔的话还是要说得像模像样的,他说,至于贾卉老师,我是很了解她的性格的,她平时很随和,很好相处的,今天是身体不大舒服,这个来之前就跟我说过,是我强拉她过来的,因为是你请客嘛,所以她说什么都是要来的。

温文笑着说,这样好的一个年,不喝好真是可惜了。说着她打开拿来的酒,一一倒满,她就从年龄最大的厨师开始,与他端杯,碰杯,她说,老乔,你在店里辛苦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好好地敬你一杯,今天,就算我表示一下对你的谢意。她目光盈盈地,诚恳地,看着老厨师喝下酒,她笑了笑,也一饮而尽。她又去敬新来的厨师,她说,小陈,你虽说是刚来没多久,但是厨意精湛,给这个店带来了新的生机,同样地,也要感谢你。小陈忙不迭地端起杯,连说谢谢温老板。之后,温文与小姑娘们一个一个地去喝,每个人都有一番说辞,大家喝了酒,却没有了先前的吵闹,安静了下来。

两人又扯几句店里的近况,温文嘱咐葛一涵几句,葛一涵仍然一一答应下来,依旧恭恭敬敬的,直到温文说,一涵,下去吧,下去照管好店面。葛一涵才走了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吐出去,脸上的神色松驰下来,一丝喜悦飞上眉梢。

王奔一手拉住,将我拉在他的腿上,手在腹腿之间摸索了半天,又将头埋在那里。

什么人呢!王奔瞪了我一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奔又加了一句。

哎别,王奔上来抱住我,不是说气话吗,谁真赶你走了?

戴过瞪了王奔一眼,说,王奔,我可是拼死给你写稿,一个月十几万字,脸都熬绿了你知不知道,你可别拿我开涮,这玩意看起来简单,写起来可真不是谁想弄就能弄出来的。

我说,曾渊,我要死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