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我让王奔注意安全,没想到他也随着下了车,还把出租车打走了,粘着要送我上楼。

我赶忙随着王奔的话加上一句,是的,是这样的。

王奔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词语,两颗眼珠子转得什么似的,你不知道你身上其实有那么一种气质,就是挺矜持的,挺不愿与人混到一块儿的那么一股劲,跟她有点相似。

我这次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做梦吧!

温文看着葛一涵在那里闷头不理人,心里怪怪的,有点不是滋味。从他第一次进这个店,她就为他的秀气与率真吃了一惊。她现这个个头足足有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却长着一张白净的面皮,和一双女孩子般的大而迷蒙的眼睛。慢慢地她还现,他说话很少撒谎,从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嘴里说不出几句正经话。他也很少废话,客人多的时候,他甚至要帮忙拿菜谱,静候客人点菜,乃至端盘子、擦桌子,他都会上手。

葛一涵对温文的话很不满,对温文的想法也认为很陈旧。他的口气有了一点点坚硬,他对温文说,如果你长期地面对一种东西,你会产生厌倦的情绪吗?这种道理是适合于任何方面的,就说你的厨师,从开店到现在,一直做着相同口味的菜,你知道顾客会怎么想吗?

尖锐的哭声惊醒了温文,温文披衣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我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死死地蒙住。很久很久,直到喘不过气来,才让自己从即将窒息中解放出来。

等到门“砰”地一声合上,我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爱爱在那里玩得正高兴,小腿儿将被子踢到了一边,她在那里则乐得什么似的。

王奔接着往下说,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个人简历里是单身,我就一直理解为你是没有家庭的,也就是没有丈夫与孩子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