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依旧,门口停满了小车,几个身穿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在门口穿梭,正忙着招呼客人。他走过去,想着前两天就是她们把鸣凤挡在了门口,导致鸣凤挨打,害得他被迫离职,他就对她们充满了怨气。

他赶忙跑过去,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小蝶。两个月不见,她好象又胖一些了,天气热了,穿着薄薄的衬衣,胸部快将衬衣撑破了。

报社的总经理是个4o多岁、戴眼睛的男人,一副知识份子的模样。他正在看报纸,抬起头看了李纯光一眼:“多大岁数啦?”

李纯光背着行囊走了很久,他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租房子住,北京的房价正处于疯涨的时期,三百块租房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走到一个宽敞的广场上,他坐了下来。这个广场和那天跟大块头搏斗、被妇人侮辱的那个广场还真象,灯光、灯罩、护拦、石蹲都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人,象难民集中营一样。他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鸣凤第一次打工的那家餐厅。老板的儿子刚从餐厅吃完饭出来,看到这两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他高兴的顾不上抹嘴,急忙跑了过来。

鸣凤见他无精打彩的样子,柔声说:“阿光,你是不是累了?”

“嗨!”那人对他鞠了一躬。

光头:“我知道,这点事情不用你说。”

他看到这帮不迅之客,无不讥讽的耸耸肩:“几位深夜来访,还带着狼狗,不知道有何贵干?”

“是十五瓶。”女人说。

他站起来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便在大块头旁边的一张床上躺下了。听大块头讲了于娜这么多,使他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对她更加敬佩和尊重。

他还是没说话。

可是想到她今天晚上对他说过的那一番话,让他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有什么资格插手人家的家事呢?想到这里,他便裹足不前了。

“哦!”他放下手中的碗,跟着于娜走进包房。

广场四周顿时掌声如雷,来观察表演的人越来越多了。

于娜说:“是我新请的保镖,他功夫不错。”

鸣凤一点都没有觉察出他的变化,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的手:“阿光,我在饭店打工,被这家商场的老板看上了,她请我来这里工作的,每个月可赚12oo块,还有奖金哦。我好喜欢这里,又干净,又不累,你看,我的工作服漂亮吧?”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遍,她家院内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中修剪的整齐的草坪就象一个天然的地毯一样,看起来非常舒服。草坪的中央有一个喷泉,细细的泉水正从泉眼里喷泻出来,洒在周围的花圃上,花更艳了,草更绿了,空气非常凉爽湿润,感觉惬意极了。花园中间有一个游泳池,游泳池中的水在池子的映照下,显得碧蓝碧蓝的,非常清澈,可能好久都没有人进去游过了,池子的四周干干的。几个工人正在忙着修剪草坪,看到他和于娜回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友善的和于娜打招呼,让他想到之前所受的种种委屈和歧视,如今看起来,简直恍若隔世。

于娜说:“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只投资这一百万,按照合同比例分红,到年底你给我分百分之三十的红利。至于李纯光,我想把他带到身边,他以后就和你毫无瓜葛,你自己看着办。”

“哦!”李纯光点点头,这么豪华气派的饭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场面令他有点头晕。

“哦!”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闭着眼睛嗅着她身上温馨的味道,感到一种莫大的慰籍,但鸣凤这句话却让他增添了几分不安。

阳光透过树梢,光线在嫩绿的树芽儿上洒下一片金黄色,她迎着光线,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了几分柔美,不再那么苍白和忧郁。想不到她那弱小的肩上居然背着如此沉重的包袱,他被震惊了,惊讶的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好啦,现在是没有做,但以后肯定是要做的。我先教你一点招数,等将来于董找你的时候,你就能让她开心,这样对你很有好处的。”梅姐说。

梅姐说:“那好,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了,就向李纯光道歉,请求他原谅你们,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生这种事。大家在同一艘船上,就要互相团结,互相照顾,否则对你们谁都没好处,明白了吗?”

就在第十天的这天晚上,老板梅姐回来了。

李纯光跟在小蝶身后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其他那几个员工一眼,现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着他,就象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心怀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荧荧说的没错,是他昨天打我们,把我们打成这样!”和叫荧荧的女工相好的男工、也就是昨天第一个动手要教训李纯光的家伙马上应和道。

李纯光手一松,她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屋里有个男员工好象跟她关系很亲密,这时他走过来恨恨的瞪着李纯光:“别以为你长的象个小白脸,就能随心所欲,以后这屋里的东西你一件都不能碰!”

鸣凤见状,说:“阿光,她们都是和我一起的,你就放心吧,早点回去休息。”

“是吗?是做什么的?”鸣凤看着他那一身行头,干干净净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一定是份体面又轻松的活,只有这样的活才适合阿光。

“没有。”他说。

老板一看她那利索干净又秀丽的摸样,连连点头:“没问题,你拿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就ok了。”

第二天早上,李纯光的父亲很早就赶着牛车去县城订了两张当天的火车票。李纯光当天下午就带着楚鸣凤搭上了从县城到省城的车,再从省城坐了2o多个小时的火车,于第三天的晚上,他们终于抵达了都北京,开始了他们的打工生涯。

“阿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们家盖大大的房子,好吗?”花冬梅说完又凑了过来,嘟着嘴,嗔怪的看着他。

“这”,母亲又为难的看着鸣凤,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啦!原来是这样,那天他拒绝冬梅,她是哭着跑回去的,他居然把一个女孩子害成这样,真是造孽。

“哼!”许萍回过头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抬起腿就朝门外走去。

男人无奈的看了于娜一眼,急忙跟着追过去。

于娜见那两人走远了,回头看了李纯光一眼,只见他脸涨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嘴唇颤抖着,样子很吓人。

她走过去关切的看着他:“纯光,你没事吧?”

见他没有回答她,她用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你怎么啦?没事吧?”

李纯光回过神来,眼中含着泪,声音颤抖着:“我没事的于姐。”

“那好,你跟我来一下。”于娜说完,转身朝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