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李纯光客气的问他。

小蝶说:“梅姐外出了,要一个星期后来能回来,您今天需要谁给您服务?”

“你好!”他说。

李纯光用肘子护住头,任凭那几人踢了好几脚,一个穿短裙子的女工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他被打死了,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肩膀:“你怎么样了?”

他继续躺下,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想到明天要早起,就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鸣凤笑着说:“不用为我担心,对了,你来的时候可以坐公交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你这样跑的满头大汗,我会心疼的。”

“张处长,您好久都没来了,我可想死您了。”刚才一直低头吃饭的一个年轻女孩一把拉住叫张处长的男人,抱住他那只比她腿还粗的胳膊,带着几丝装出来的幽怨,嗓音甜甜的说。

“你稍等会,我去问问老板。”服务员撇下他朝里面的一间包房走去。

“大妈,你别说的太过份了,什么叫破坏环境卫生?我们只是无处可去,才在这里睡了一宿而已。”李纯光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李纯光躺在她身边替她盖上被子,鸣凤柔软的身子散出来的少女体香令他焦躁不安,她的呼吸在他耳边来回的撩拨,那幽幽的清香撩拨得他全身痒痒的。他想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亲吻她那张桃花般的脸,亲她的樱桃小嘴,就象冬梅和他那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将舌头互相纠缠在一起。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体能的过度消耗不容他有更多的想法,不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汽车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急匆匆的赶着回家,谁也没有关注这两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异地青年。

“哼,我今天掐死你是为民除害,反正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你想害我失去鸣凤,你就该死!”李纯光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手上越掐越紧。

父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嗯,这样也好,村里这些新富起来的家庭,确实都是因为子女在外面打工才富起来的。我回头跟你妈说一声,等天黑了,我们一起到鸣凤家里,去做她妈的思想工作。”

鸣凤见他同意,激动的面色绯红,令他想到刚在禾场边见到的桃花。想到禾场,就想到在禾场上刚刚生的一幕,冬梅身上浓烈的香味仿佛还在他鼻子底下徘徊,他的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

父亲说:“有什么办法好想呢?能借到钱的亲戚都借了,加上家里的钱,总共不到两千块,怎么办?”

“哦,冬梅,你回来了,在外面还好吗?”李纯光顿时如醍醐灌顶,原来是当年和村里开商店的已婚男人陈木桥通奸被人当场抓住,没脸见人了跑到城里去打工的花冬梅。想不到她居然在外面混得人模人样,瞧那脖子里的一根金项链,恐怕就至少得值个一千两千的。

“我们知道了。”员工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时小蝶把李纯光领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李纯光看着这些人耷拉的脑袋和沮丧的面孔,他突然很同情他们。他们和他一样,为了生活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给人家洗脚按摩,拿着在城里人看起来非常微薄的薪水,干着在城里人看来十分下贱的活。可是他们为了活下去,把这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怕他抢了他们口中的一口粮,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挤走他。人类生存的自然法则和动物界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人类有思想,更加善于伪装,高级了一点而已,其实都是那么血淋淋的。

于是他说:“梅姐,我看道歉就不用了吧,毕竟他们也挺不容易。其实他们是真的个个都比我优秀,比我能干,我只是个新手,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向他们学习。”

那几个员工一听,头垂的更低了,梅姐说:“那好吧,既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我就暂且饶了他们。以后要再生这样的事,可别怪我不顾情面。别以为你们一个个很聪明,你们那点小心眼被我梅姐一眼就看穿了,以后少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员工一齐回答。

“那好,去干活吧,干完了早点休息!”梅姐说完转身走进包房。

李纯光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小蝶走过来,说:“你去看下梅姐还需要点什么,你去帮她做一下,如果没有的话,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纯光点点头,心中暗喜,今天还不到十点就让他回去休息,那么他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见鸣凤了。

想到这里,他快步朝梅姐所在的包房走去。

小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