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房子跟前,黄裳不禁停下脚步,“不久前接到叔夜的信,提到你为我建了座宅院,言辞里颇有羡慕之意,如今看来,叔夜羡慕老朽,也是应有之意啊!”

大象,有着寓意天下太平吉祥的意思,当今官家更是自诩为教主道君,以仁政理天下,更是对这类寓意深厚的动物无比重视。

想要学得更多高深的医术技巧和手段,不耻下问是最好的办法。

穆老先生忍不住出声问道。

穆先生是钱家医馆资格最老,也是医术最高的一位大夫。

钱恒简单几句,便将几个人的分工安排出来。

对于这天下大势,张叔夜也并不乐观,深知现在朝堂上的现状,一佞当道,大宋想要有中兴之治,岂止万难?

冯宇和那位严公公,甚至没有在冯言家做任何停留,当天便起身离开,返回东京汴梁。

所以在赵不试出声的时候,严公公悄悄上前,扯了一把冯宇的衣袖。

赵不试没有料到钱恒会提起这件事情。

钱恒笑道,“我可以备一份炒茶的流程,赵大人可以回去让茶农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便可得到比现在还要清香的炒茶,这生意下来,虽说不能让泾县的茶农多么富裕,但保一方温饱,应该不是问题的!”

赵不试朝汴梁方向微微一抱拳,“这都是当今陛下的恩泽,我不过是为大宋江山出一份薄力而已,当不得恒远如此追捧!”

钱恒听到钱有这个表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钱恒可是知道钱有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能够在这种时候下定决心追随自己,显然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钱恒忽然笑了起来。

在返回山上之后,钱恒第一时间把武松找来。

钱越一副不忿模样,点指着钱恒道,“且不说冯家的要求如何,我先问你,钱家的产业,应该不止那个猪场,做香皂和果酒的产业呢?”

虽说大太监杨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也跟这李彦尿不到一个壶里。

尤其是香皂赚到了那么多的银子,却一点都没有进钱家的账上,反倒被钱恒拉去城东,成了钱恒的私产。

冯言在这寿张县主簿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却因为没有进士的出身,也就没了被提拔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钱恒折腾出来的这摊子生意。

也亏得这些普通工匠十分精通房屋建造的技艺,才能让钱恒的意图得以实施,其实钱恒所提供的草图,说直白一点就是一张建筑区的平面结构图,唯一比较精细的地方,就是每一道墙和房屋,都标注了准确的尺寸。

钱有离开功夫不大,武二便大步赶了过来。

而吕紫陌,自始至终,都在跟着钱恒不断学习这些管理的手段。

对于张叔夜入股香皂的事情,钱恒自然不会拒绝,这是个好事,尤其是能够牵扯未来相爷级别的张叔夜参与进来,对钱恒的生意和未来发展,自然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想罢,钱恒连忙谢过,“多谢张大人点醒,恒远这些不过闲暇无事做出来的玩意儿,有老师督促,不敢忘记科考功课的!”

钱恒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搔到张叔夜心里的痒处,忙继续道,“张大人莫要谦让,能登上相位,无非是能给陛下带来丰厚的收益,或者能够让陛下看到您的政绩,想要上位,并不难做!”

如果不考虑宣和年间经济已经在下坡路走了很远,除了东京汴梁还能看到清明上河图上的繁华局面之外,其他各地,早已不复往昔兴盛。

钱恒心中一喜,之前黄裳就说要将张叔夜请来寿张县作客,如今黄裳既然过来猪场这边,肯定是已经将张叔夜请来了。

李若水一拍大腿,没有一点知县老爷的风范,“恒远啊,这岂止是大赚,如若将这美酒送至东京皇城,足以让所有文人士子为之疯狂。”

黄裳倒是听钱恒提及过肥皂的说法,只是没想到眼前这块方方正正的东西,居然就是肥皂。

尤其是这第一锅,钱恒必须要死守着把这道关把好。

反正这纯碱也是用来生成氢氧化钠的。

“钱有,给我准备一盆温水,再准备一个大的澡盆!”

武松微微一愣,“小的只是轻轻踩了下,没想到这人的身体这么不结实!”

武松点头,就见武松脚下猛地一踩地面,手臂横挂在墙头上轻轻一蹿,整个人便翻身去了墙外。

武松?

吕紫陌好奇问道。

眼看之前的手段没了效果,加上钱恒的猪场越发的热闹红火,冯常心中不甘,便又生出一计,如果只是一个秀才的身份,或许还不算什么,可等到乡试的时候,对于考生的出身和风评就会变得十分重要。所以冯常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毁掉钱恒的名声。

钱恒点点头,没急着解释这骟猪的刀子是怎么回事,而是十分郑重道,“钱明,你是咱们钱家的族人,能懂得这杀猪的手段,已经很不俗了,但这猪场里的骟猪的事情,也是事关咱钱家的养猪生意能不能做大的关键!”

如果不是钱恒许诺了,在这猪场里做事,每月可以开出一贯钱的酬劳,还真不好把这钱明给招揽过来。

钱恒这么一说,钱有愣了下,“恒少爷,这马上就开春了,到时候地里的野菜猪草也都长出来了,再不济,也有不少枝叶可以砍回来喂猪的。”

钱恒也没想到李若水会有如此一问,当然,钱恒可不会告诉李若水,他做肥皂和甘油的目的,只是捡着和猪肉利润直接相关的收益,给李若水提了下。

为此,冯常一直都在关注着钱恒的一举一动,甚至顾不上自己温习功课。

而且透过黄裳的担忧,钱恒也越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尽快考取功名,一旦自己考取了进士的身份,再加上黄裳的人脉关系,即便是有人窥觑自己的产业,也要有那个实力从自己手里拿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