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略缓了一下神,炎君想了想追问道:“是难产?还是另有原因?”

被幻景仙语气里的不在意伤到,炎君上前了几步有些激动道。

听到幻景仙愿意听自己解释,炎君立即欣喜的张开了口。可是说什么呢?说我为了独霸你一人利用了这场婚礼?还是我为了国家不得已打击宁国?

“礼成!”

“是!”

对此,莲卿很是无奈,倒是萧碧轩,在知道自己将会在一个吉日良辰接客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有了银子,景仙的伤,就能请个好大夫治了。”

幻景仙越想越心痛,可是朱门相隔,任她怎样大喊大叫,也是没有办法!

看着面容平静的宁国,当先赶到的李秀山倒也放心了些。她是知道宁国答应凤翔掌军的第一人,见此情况便猜测宁国要说的怕是有关于军情。

“我亲自去请?”

看着忽然像小孩子一样难过起来的幻景仙,萧碧轩很是担心的哄道。

“哎?东家,等等我!”

所以,要处理韩香和詹素英,需要的只是证据,公正的证据,否则,蜀西的朝堂将会再次大乱,我和母亲也就成了和那老混蛋一样的昏君,最终也会像她一样被下面联合推翻的。”

紧挨着幻景仙的位置,两个富裕人家出身样子的年轻女子正在闲聊。

“就是……就是……”炎君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个易景仙!”

听了景仙的担忧,一时间众人沉默。是啊,那一场兵乱与大火,谁知道宁国究竟生死如何呢?

“殿下和青衫?你没见到么?”听得牛翠的话,幻景仙悚然大惊道:“你之前没看到他们?”

“宁儿!我是你妻主。难道你不听我的了么?”幻景仙那里敢让宁国去看凤沛?心急之下便抬出自己的妻主身份。

易云仙听了点头离去。

祥国听了连声道:“这是蜀西插在咱们朝中的奸细名单。是我在父亲的妆盒中找到的。”

被赶出厨房外的幻景仙郁闷的噘着嘴在外站岗,心中也不由得吃起宁国的醋来。原来自从家里的几个人知道宁国怀孕以来,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驸马请讲,老身知无不言。”神医,也就是受到朋友推荐的大夫对这位驸马的印象也是很好,当下便很是热心的答应道。

也不提幻景仙爽约的事情,易云仙开门见山的道:“这是太庙西角门的钥匙,进去后直通太庙禁园。不过因为挨着它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供洒扫仆役进出的小门。所以禁园的门只能在亥时之后,卯时之前开着。不然出了事情,守太庙陈校尉没法担待。”

青衫虽然不知道幻景仙在想什么,但也知道和救宁国有关,当下连忙对着那小侍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到花厅敬茶!”

‘哗啦啦’,‘嘎吱’。

“啊?”那公子有些没听清,一顿之后才明白道:“已经四更天了。”

想到这些,幻景仙心中一阵凉,不由咬牙暗道:凤沛啊凤沛!我本以为你懂得要稳固刚到手皇权就必须召回宁国,连下七道圣旨也算不得十分昏庸。

“你,仙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就算宁国定力惊人,突然被幻景仙按了手脚要绑也不由得害怕起来。

宁国心中想为景仙说千言万语,只是这些话却没一句好解释给孙琦萌听,只得长叹了一声了事。

李玉听了就是一愣,心道这孩子不是听明白的么?怎么会拒绝呢?当下道:“难道你要做我凤仪的罪人么?”

才一对上明德帝的眼神,凤沛便好似害怕的低下了头,咬着嘴唇诺诺道:“我怕您生气!”

会是那封信么?废太女的事情事关重大,事情又牵扯到了来报信的李秀山,所以幻景仙在信里面提的很隐晦。

那大夫看了看症状,又把了一下脉,又要了先前吃的方子看了看,便转身出了里间,对着幻景仙施礼道:“小人见过驸马殿下!”

懒洋洋的人终于坐正了身子道:“你错了!只有我表现越愚蠢,结果才会是越安全。你当这个明德帝真的那么好糊弄?不知道我和太女的关系?”说罢,炎君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拿过一张宣纸来。

“儿臣在!”原本和幻景仙躲在一边看烟火的宁国早因这变故走了过来。

“诗写得好极了!”刚刚坐下,幻景仙便听得身边的宁国对自己悄悄低语。

“嗯。我知道了!”虽然和炎君并没有机会相见,但是李秀山的话幻景仙却是绝对信的,于是当下点头应诺。

宁国看着惊慌远去的萧碧轩,当下便失了一身气势,靠上了身后的树干,心中彷徨道:究竟要不要再去问问仙儿呢?

“安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凤后挥挥手道:“是易驸马真正的亲阿爹,安乐郡王青梅竹马的原配。对外早说是死了的人!”

看到这样脆弱的宁国,幻景仙不由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宁国的额头,微笑道:“傻瓜,我送你礼物可不是让你哭的。”

“你,你又来调皮。”宁国此时也知道自己未免矫揉了,该摸的都摸了,该看的也早看过了,一段瑶琴又算得了什么?当下红着脸放下瑶琴,夺过衣衫披上。只是有景仙在捣乱,这衣裳终究未穿的齐全。

“扑通”刚刚还在奋力驰骋的女人倒下了,她身下的人儿更是厌恶的将之推到一边。

恼,羞,之后本该成怒,只是我们的宁国在战场上练就了一种功夫,那就是越怒越冷静。此时的他不由得想起了这两日凤后安排自己所学,那些在他看来是匪夷所思,但据说却是女人们挡不住的办法。

“遵旨。”几个大宫侍匆匆领旨下去。

“父后!”宁国被凤后说的心乱如麻,只好胡乱的应了一句。

“宁儿!”幻景仙一捉没捉住,只得看着宁国飞逃而去的背影摇摇头怨道:“我究竟是鬼呀,还是怪呀,上赶着你都不要,人家一直都是怕疼的,准备了好久,这次真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说!”

原来自那传令官来追幻景仙留下的那一刻,幻景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要知道之前三天也没见人理她,怎么偏偏人要走了就又追来?等到那传令官张口劝自己留下的时候,幻景仙便猜到自己是等不到宁国了若真留下,等待她的这必然是一个陷阱。所以,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谁,但是为了脱身,也为了看清楚其中的猫腻,幻景仙却是不得不将礼物请托转交,以示自己的信任。

虽说不过是句不成威胁的威胁,但青衫却知道,若是说别人宁国一定不会理自己,但驸马么!呵呵!殿下是非听话不可。

“下官不知。”

“仙儿。”宁国不由得上前一步,想推开门板。

只是又走了几步之后,幻景仙才现自己刚才真的是太过紧张,也将这件事情想的太过严重。因为哭泣的人她已经找到了,蹲在廊下假山后的,正是当今的皇太女,宁国的同胞妹妹凤沛。至于为什么她哭的断断续续好象女鬼,那就要问她手中的那块绣着朱红鸳鸯的锦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