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房门响动的声音传入耳边。
易玲眉头深深蹙在一起。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就在易夏忍不住放弃时,终于听到一声虚弱的回应:“我这里…咳…我钥匙上有指甲刀,你要用吗?”
爆完这句粗口,他才想起自己正在与大师通话,于是又连忙解释:“对不起大师,我不是在冲您发火,只是……只是……。”
煽动性语言往往能激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话音落毕,人群中就是一片哗然。
查看监控画面时,对方手中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整个分局的警员都面色羞愧,本来还有人开玩笑说找她拜师学艺,可在看完其后的一系列残暴行为时,却都纷纷缄默不语。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脑中回想起原主留下的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吞服了一整把白色小药片。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侧旁投来数道毫不掩饰的目光。
新社区附近多的是小店与超市,易夏原以为两人将在这里采购物品,却没想到一出家门,易妈妈就拉她上了辆出租。
狼爱吃羊:作者你好,你的书很好看,只是更新频率能不能快点呢?
酝酿起情绪,易红的眼眶迅速聚集起一抹湿润,“孩子他爸走了,以后我们母子三人生活下去都将成为问题,姐,只要你愿意对我进行赔偿,我就可以不告你们。”
线圈从衣间穿过,正准备拉向另一头,外面的一声暴喝终于让她再次停手。
“妈,你说我是不是该死?他们都叫我去死,我活着真的好累,我好累啊!”
神蒜大师:这是一条开过光的评论,赞我的人都能发财。
他在这里摆了两三年的摊,这几个人也在他这吃了两三年,心里有没有藏事,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不少人都点击了右上角的关注,而再一刷新,就看到了这个微博刚刚才发出的一条博文。
易夏本不想再开天眼,可对于这件事来说,只有了解其中的细枝末节才能将凶犯严惩不待,前几次的天眼启动均是偶然,她还从未以自身咒法开启天眼,脑中回想了一遍曾背过的法诀,她的眉眼轻颌,在心中默念起来。
见大师又打算抬脚欲走,康耀华忙从个人情绪中退出,“大师,您能帮帮我们吗?我妹妹已经失踪了十二个小时了,要是再找不到,我只怕……”
轻咳两声,站于台前的康思威面色冷凝,“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听到这话,应淑媛心中咯噔一下,强自定神后,佯装平静的开口:“还不错。”
陆向其心跳如擂鼓。
她其实是想就这么去了的,可一想到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又不忍心这么撒手离开,‘好起来’是多简单的三个字,但这对她而言却像是遥不可及奢望一样。
目光自男人脸上划过,易夏垂下眼眸,唇边冷意渐深。
一番话说得江汉卿有些抬不起头。
昨日事发突然,赶到医院后,女儿恰在急诊室中抢救,他无从顾及其他,心中除了焦急以外便只剩担忧,此刻回想起来,似乎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
但不相信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愣了几秒,江逸尘才反应过来,“大师,你是说……她已经出来了?”
话音刚落,易红就猛然抬头,“姐,这都四月了,接下来就是一模跟二模,就连高考也仅剩俩月了,你带着夏夏现在离开,岂不是会耽误孩子成绩?”
月光皎暇,易夏与易玲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
对于办公室内发生的通话,易夏一概不知,此刻的她,正努力的啃食着历史课本中与明朝相关的知识。
江汉卿的心再颤了颤,“多久之前吃的?”
声音渐远,但楚欣颖的身子却僵住不动。
见这小姑娘又不说话,谢春苗怒瞪了她一眼,忽然不甘心道:“算得准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个因为五弊三缺早死的命。”
韩旭阳在旁边围观许久,这话一出,老卫还没说什么,他在心中已将这小姑娘定义为骗子。
校门口解决了一餐,饱腹的实感让易夏真切意识到了自己与这具身体的重合,也让她心中仅存的侥幸全部散去,喝了一大口牛肉汤,她环顾一边四周,虽然并未察觉有灵体出现,却仍是闭眼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超度经文。
“我低头写作业的时候有些挡眼。”
见男青年眼角眉梢尽是喜色,易夏的心思忽然转了个弯,“我替你算一卦如何?”
愣怔过后,江逸尘赶忙点头,“您说。”
“你桃债众多,却朵朵均是烂,唯有三十岁之后,方可找到命中注定之人。”
——
从巷子口出来,易夏成功在小卖部门口找到了易妈妈。
一看到她,易玲就好好的将她检查了一遍,尤其是最注意她的脸色。
见她一切如常,才状若无异的问道:“那小年轻找你干嘛?算命吗?”
易夏呆了两秒,旋即笑笑,“不是算命,他想了断因果。”
只是那男青年本就不是早夭命格,这段因果也早已在收复女鬼时终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多此一举。
本是随意闲聊,却没想到易妈妈听到这话,忽然止住了脚步,“夏夏,妈妈可以养活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帮人算命,也别人改什么因果了,好吗?”
“妈,……。”
“妈妈昨天在街上找算命先生问过了,那些能逆天改命的玄学大师都是要遭报应的,那先生也是因为独身一人才靠这个来营生,听说什么鳏寡孤独都会找上门来,妈妈就只有你了,你不要做这种事了好不好?”说到最后,面上带着了悲伤神色。
易夏有些无奈,这个世界的玄学中人皆言五弊三缺,可人活于世上,又有几个是样样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