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动作顿了顿,楚新颖心中一片冷然。
颤巍巍抚向自己的脸颊,光滑却又不平的触感让韩萌忍不住嚎啕大哭。
神算大师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旁的,便开始了下一轮的卜算,方位测法虽说需要借助一定的工具才能达到准确性,可手边有了这张女人的照片,想来也能预估到她的大概方位。
不说齐青的感受,此刻微博之下她的那些粉丝,则是比她更缓不过神。
“抱歉,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如果再这样对我进行逼迫,我会请律师告你名誉侵犯。”
听到这话,康耀华面色忽然变得古怪,“您放心,她并没有受伤。”
——
我是慢性支气管炎,得了这病也有十来年了,之前一直依靠药物生活,却也与普通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去年隆冬,病情才开始恶化。
“祖上?”易夏嗤笑一声,“这小鬼成型最多不过二十余年,你们家的祖宗竟然这么年轻”
最后一个字落毕,她的面上难掩痛苦,脸色也已然苍白。
“大哥,你是?”
心中的忐忑显露无疑。
只是了半天,他忽然哽咽:“只是渺渺就是我的命啊,她还那么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刚迈了几步,怎么能就这么没了?我求您来医院救救她,求求您了啊。”
易玲面露笑意,“那妈妈带你去逛街。”顿了顿,怕女儿拒绝,又补充道:“正巧家里还缺很多生活用品,妈妈不知道你的喜好,咱们可以一起去挑。”
话音刚落,却听对面接道:“大师,我能不能见她一面?”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谢春苗回到家中,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均是有些筋疲力竭。
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升起一道愠怒,“易妈妈,请不要忘了易夏也是你的孩子,你将她生下来,就应该好好地养育她长大,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她在高三这个关键阶段竟然需要靠替人算命来赚取钱财,你觉得这些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吗?”
“头疼,有时候站起来身体软绵绵。”顿了顿,又说,“脑袋总是时不时的眩晕,偶尔还想吐。”
父母似乎并未刻意控制嗓音,说出的话带着尖锐,气愤之处声音还猛然拔高。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五百。”
紫色的,五块钱,易夏认得。
似是原身的记忆作祟,身体的直觉叫嚣着自己快速低头,可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是她,于是,易夏只是微微垂眸使视线对上她的胸口,姿势却是与刚才没有任何变化。
虽说并不是同一个分局,可内部构造以及部门结构,却是和那边看起来大差不差。
三人被分别带散,她面对的是一个脸颊圆鼓鼓的女警,最简单的几条基础信息问过,对方终于问起了正题。
“易红女士说你与你母亲有预谋的害她家人性命,你承认吗?”
“不承认。”
“鸡是你母亲买的吗?”
“不是。”
……
“你们两家之间有什么过结?”
之前的回答都非常迅速,直至这条,易夏思考了许久才答道:“我妈托我小姨照顾我,自高一开始至今三年,每月两千块生活费,真正用到我身上的每月不足五百块,他们夫妻二人整日在我耳边明朝暗讽,使得我终于在三年内成功患上了抑郁症。”顿了顿,抬眸看她,“这样的过结算吗?”
“你有抑郁症?”小女警实在没从她身上看出来抑郁在哪。
“不像吗?这病是看不出来的。”易夏面颊挂上一抹苦笑,“于三日之前我服下了不少于五十片的掺假安眠药,是在康城大药房买的,你们可以去查。”
这场笔录做的非常顺利,受访者极为配合,使得整个过程控制在了二十分钟以内,但由于整个案情尚未明了,所以她仍是被关在了独立调查室内。
见小女警从室内走出,易夏装作有些犯困的模样,趴在桌上假寐起来。
通灵说是与‘灵’相通,可沾染上的这类‘灵气’来自于阴门,因此被称作‘死气’也并不为过。
从看到易红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对方面门渐灰,神态呆滞,除却是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与碰触了她丢掉的那只‘灵鸡’也脱不开关系,可明明是对方自己造的孽,却想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讹上一笔,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原主有没有抑郁症她不知道,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又凭什么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对方?!
易夏的想法,易红暂且不知,此刻的她,正战战兢兢的面对着警察的审讯。
看了对面畏缩的女人一眼,将他们一行人带往局里的寸头民警开口道:“大婶,咱们先休息一下,你放平心态不要紧张,如实说明你的情况就好。”
调查室布置空旷,额顶的明黄灯光将整个气氛渲染的有些阴暗。
虽是听出了对面话语里的安抚,可早年形成的既定印象让易红有着天然的恐惧,再加上心中有鬼,她的心态更是难以平复。
半夜三更,没人愿意陪她把时间耗在这里,因此只休息了小半会,提问就再次开始。
“你确定丈夫与儿子都是因为鸡汤而中毒的吗?在此之前,他们有没有吃过与之相克的食物,比如大蒜、芝麻、菊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