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徒冉才稍微放下心来,挪出一点空闲去打量眼前的这位老道长。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个门主称这位老道长为什么“胡须道长”?他的胡子是蛮长,看起来也蛮飘逸的,但也用不着叫“胡须道长”吧,谁起道号这么没新意?

然而总有一两个人是色胆包天的,纵使她以眼杀人的本事在怎么强,他们总能把瞪视当做是抛眉眼,享受着呢。杜月如在瞪得眼睛疲劳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么做简直就是白搭,最好的方法就是像洛风他们那样视而不见。恩,果然是身经百战,江湖经验丰富,佩服佩服。

老道长抱起司徒冉,大步离去。杜月如才要跟上,被门主叫住。

“干吗给我?”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收集到的……呃,“令牌”,他就这么轻易的送给她吗?

“凌叔!”门主低叫,凌叔立即恭顺的退到一旁,门主又说:“凌叔,我还不想失去你这得力的助手。”

“那你刚才更不应该阻止我了,你打不过,我总可以打得过他吧,干吗拦住我不让我教训他,我这可是在帮你也,你上次答应过我遇到这种情况就要毫不留情的出手的,这次怎么就反悔了?而且他那种人嘴巴就是贱,不给他两巴掌是不知道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杜月如一脸正气。

间歇性抑郁症?那是什么东西?本想问个清楚,但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别惹她为妙,多亏了她的抑郁症,这几天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这是当然的了,这梳子可是当今镇南王为了搏小姐一笑,特地命工匠赶制的,用的是波斯进贡的象牙,据说能防百病呢。一个王爷送的礼物能差到哪去?”莲儿自豪的说。

“不如我们比一场,谁赢了谁高。”慕容渊说着掏出了他的玉扇。

杜月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这不是你极力争取的吗?我照你的话去做了,你又反过来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那当日慕容哥上天目山时,二师兄为什么不说你们认识呢?”

“你小子瞎了眼吗,走路不看路?”被撞的那人不悦地大声骂道。

吴苇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寒着张脸说:“你的命是我的,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和人比武!”

今天的两个主角分立于两处岩石上,脚下即是万丈深渊,一不注意便会摔得个粉身碎骨。在这里比武不仅要有高强的武功,还要有绝佳的轻功。

“你现在说我不知道了吗。”劫后余生,杜月如也不甚在意,反正她现在不是还活着,只是朝司徒冉无辜的摊了摊手。司徒冉却听得满头黑线。

“我不是不愿意离开,只是你们要‘清理’的对象正好是我们乞帮的人。话说回来,刚才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们乞帮的弟子,敢问阁下要做和解释啊?”

哼!早知道刚才就从他身上多拿点东西做精神损失费好了。杜月如看着手中的一块血玉咬牙切齿地想,如果不是看在它值钱的份上,她早把他给捏得粉碎。现在想想,要不是刚才为了赚以后的生活费,顺手从他身上拿了这块玉,那她今天不是白做工了?可恶!她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亏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这么奸诈狡猾。这时她才想起那名中毒的男子好像长得还挺不错的样子。

“什么垃圾,这是掌门令牌!”他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那些人也真是的,没讲几句话就翻脸,比女人还捉摸不定,幸好她已经吃饱喝足,否则哪有力气走路?想她真是位和平爱好者,不与他人计较的性格多么难能可贵,连她也忍不住要为自己歌颂一番。

她的眼睛立刻亮起来,抓着他的手说道:“你说的哦,可别反悔,我现在就立借据。”杜月如的行动力强,一会就把借据写好,一式两份,摆在桌上。

不过聪明如她,不会为这点小问题烦恼太久。没过多久她就已推算出江湖大致的所再地。她的爹娘已经退隐江湖,那她家所处的杭州就不是江湖了;少林寺在河南,武当在湖北,经常开武林大会的华山在陕西,都说“中原武林”的,应该就在那里吧。

“我——”吴苇刚想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他当然不是,要当英雄他还不够格。”

柳絮巴不得不用练习,这样就不用去承受慕容溪的视线了。在她看来,慕容溪专注的视线是对她无声的指责。

杜月如笑笑,不在意地说:“都说叫我月如就好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三师兄,你听我说……”杜月如想要解释,却被柳絮打断:“还说什么,我以为你对三师兄有多情深意重呢,原来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切!”明白二师兄说得有道理,杜月如只得照着他的话去做。“可别独吞那盖世武功哦。”说完,仍不放心的叮嘱了几遍,才离开这里。

“哎呀,原来你有这种嗜好啊,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找我比试的吧?劝你还是尽快转移目标的好,因为要鞭我的尸……”男子手上的玉扇轻巧的卸去了吴苇的杀招,“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只是一个掌门之位,你就可以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吗?你家里明明是洛阳富,你爹与诸多权贵交情甚深,你大哥官拜尚书侍郎,你二哥是镇南王的女婿,你三哥是今科榜眼,按理说这权势也是离你不远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柳絮也不甘示弱的说:“你才可笑呢,说这种话你羞不羞?哦,你说三师兄对你情根深种就是吗,这不会是你自己瞎编的吧,有本事你让三师兄当着大家的面对你说一遍啊。”她十分肯定三师兄不会这么做。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心里想的只有钱。”柳絮不放过任何讽刺她的机会。

“哎,三师兄,三师兄!”叫不回谢遥,杜月如喃喃自语:“奇怪,水不就在这里吗?多得两个人都喝不完,怎么还去找?”打开带来的竹桶喝了一大口。

“看来你是不想给我们安宁,一心来找茬的了。”黄四刚说完,另外两人就围住杜父,不让他逃跑。

“月如见过大师兄。”朝他施礼,他也抱拳还礼。

谢遥说得正气凛然,杜月如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