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美是美,就是凶了点,像是座移动的活火山,随时可能爆,而她身边的两个又冷得跟冰山似的,那眼光可以把人冻成冰棍!掌柜的在三人关注的视线之下,忽冷忽热,好不辛苦。

杜月如惊讶的微微张开小口,在门主与老道长之间来回扫视。她是不是遇到疯子了==。

“我已经拜师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师父,这些东西我拿着也没用,何况我在茅山还不知道要待上几年,哪有时间收集信物啊?所以我想,与其浪费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如把它送给你,也许你有一天会用上也说不定。”

“可是,门主,这两人不仅对门主出言不逊,还对我门弟子出手,在门主面前动武,实在是罪不可恕!不可就此放过他们!”凌叔反对说。

杜月如好笑的说:“小心?我看你是小心得过头了。反正结怨也是我和人结,要寻仇也寻不到你头上,你拦我做什么?”

她摇头。

“才刚开始呢,你慢慢等吧。”莲儿说。

“你有我也有,有什么好得意的,话说回来,我还比你高一点呢。”

“当然不可以了。”杜月如想都没想就拒绝。“正因为我跟你是兄弟,所以才要明算帐啊。你就死了那条心,专心为我赚钱吧。”她一手拦着他的肩,以示两人友好的兄弟情谊,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举止有何不妥。

“你也知道你二师兄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他小时候更是雌雄难辨,我弟一眼看到他就想,天啊,这是哪来的漂亮小女孩,虽然一身狼狈,却难掩其绝色容颜,除了那双冷清得碍眼的双眸,我可以说是立刻就喜欢上他了,还立志要娶他做我的娘子,这可是我纯纯的初恋啊。可是,他居然是个男的,他毁了我的初恋!人家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但我……”

杜月如环视一眼街道,刚才走这条路的没几个人,怎么就给司徒冉撞上一个了,弄不好那人也是个瞎子,站在这里被人撞。而且路上本来还有几个人的,现在都绕道走了,再看看那人,脑满肠肥,自以为是的样子,这种人最不好说话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的。她怎么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

司徒冉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整张脸呈现出“傻”的样子,幸好杜月如没看见,否则又少不了一顿说的。

对手肖岩,听说年纪与慕容渊一样,却多了些老相。单眼皮三角眼,薄唇紧抿,尖削的下巴微微往外翘,不拘言笑的脸上透着谨慎。不知是不是他经常使毒的关系,他的背有些驼,即使如此,他仍比慕容渊高出半个头。

那人腼腆的笑着说:“我叫司徒冉,这里是你住的那家客栈附近的一个农家。你应该不知道那家客栈是黑店吧,你之所以睡得这么沉,就是因为被下了迷药的缘故。”

“他进了丐帮就不可以退出吗?难道他入帮的时候签了卖身契给你们?没有吧,那我要告诉你,他刚才正式成为乞帮的人,是经过了我这个副帮主的同意。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杜月如没注意到她那些自以为是的话,让司徒冉的脸色尽褪,只剩苍白。

有没搞错?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啊!杜月如仰天长啸一声。nnd,下次让她再遇见他们,一定要把他们五马分尸!

“我没说里面都是,我的意思是它们有可能是。你想啊,总会有这么些人粗心大意,弄丢掌门令牌的,所以我只要见到特别的、有奇怪花纹的木块或铁块,就把它们拣回来,说不定就有一、两块是呢。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一派掌门,学习该门派的绝学了。哇哈哈哈哈……”机会是无处不在滴。

那位大当家恼羞成怒,一把大刀就立在杜月如眼前。“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故意和我们‘雄帮’过不去了。兄弟们,今天决不能放过这个污辱我们‘雄帮’名声的臭小子!”

“那当然了!难道你想赖帐?”杜月如恶声恶气地问他,眼神充分说明了,要是他敢说个“不”字,立刻就把他的衣服扒光,丢街上去。

第一次走江湖,杜月如也知道孤身在外要财不外露。她把那把显眼的芙蓉剑用块布包了个严严实实,无他,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从外表看,谁也不会想到那是把剑,就算猜到了,三尺五寸长的剑身,也会以为是把普通的剑。再把那五百两的银票小心的贴身藏好,她压根就没打算用那些银票,等碎银快用完时,她会想办法赚。

见此情景,谢遥全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气氛随着那人的出现一触即。

慕容溪并不在乎别人是否现他,他只想在柳絮身边,看着她就满足了。或许杜月如说说得没错,他不应该把心爱的人让给他人,可是他能给柳絮幸福吗?这是他心地最深的疑问。他连追求幸福的勇气都没有,果然自己还是不够成熟,也难怪家人会对他不放心。慕容溪自嘲的笑着。

“我爹?你说我爹武功高强?”杜月如惊叫出声。“老周或许弄错了吧,我爹只是教书的先生,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谈高强不高强了。”

啊?什么?没事干吗要跟她道歉……等等,啊!他他他他吻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她珍藏多年的初吻怎么就这样没了?幸好她初吻的对象长得还不错,家里也很有钱的样子……不对,她初吻的对象应该是她喜欢的人才对。

“小溪你可千万别死啊,要是你死了,别说天目派,就连天目山你大哥都要夷平它……”——

“你闭嘴!”吴苇弄不懂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叫你弟别太死心眼,早点放弃,否则最后他受到伤害,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师妹可不是会体谅他人的人。

相对于他的狂妄,慕容溪倒是显得平静。“你会告诉我这些,是打定主意要杀我灭口吧。”

“慕容兄别听小师妹胡言,我们只是同门师妹的关系。”慕容溪听了表情阴转晴,谢遥则继续和她的手奋战。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柳重达。“咳、咳!”柳重达看到他的弟子如此信赖和尊敬他,激动的清了清嗓子,说:“芙蓉剑乃越国欧冶子所铸,当时价值不止万金,何况现在,可以说这把芙蓉剑是无价之宝。”说完,柳重达心疼的看了眼杜月如手中的芙蓉剑,不禁感慨,他弟子怎么都这么不珍惜宝物,他的剑还没这么名贵呢。

谢遥抓住在他眼前乱晃的小手,温温的,软软的,吓得他立刻放开。“呃,有什么事吗?”

“大哥,看来这小子是皮痒了,既然他这么想尝尝我们的拳头,我们就成全他吧。”在杜父左边的人如是说。

“女儿才不要,爹的武功太平凡,女儿要学绝世武功,一招就可以打败所有人。”

柳絮摇头。

“我……我找贵派的掌门,柳重达前辈,我是来拜师学艺的。”杜月如拼命的告诉自己,不可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

杜月如紧抿着唇,一言不的看着他,柳絮则得意的拿起那瓶药,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三师兄对我最好了。”然后小心的把药洒在伤口上。

“娘,习武是不能错过最佳时间的,何况这些干粮够我吃的了,再不行,我还可以吃路边的野果,也没差的。”现在离过年还有四、五个月呢,她哪等得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