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这可是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臀,而且还是九头身,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啊?”他就觉得奇怪嘛,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给别人十两银子,原来是已经想好要算在他头上了。上次欠她的银子还没还呢,现在又加上十两,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这笔债。天啊,他不会不小心把这一辈子卖给她了吧,那他不是要为她做牛做马一辈子?

“谁知他却用匕刺了我一刀,幸好我躲得快,否则就没有现在的慕容渊和吴苇了。不过我还是被他给伤到了手臂,这时我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你知道吗,你二师兄当时浑身是伤,衣服有好几处被划破,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一脸防备的盯着我,一双小手紧紧握住匕指向我。

司徒冉一直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杜月如提醒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杜月如对司徒冉失望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司徒冉一人消化着刚才的消息。天,她居然是个女孩,而且还是“清华公子”吴苇的师妹,难怪她的武功那么好了,她曾说过让她师父收我为徒,那我不就可以有“清华公子”的身手了?以后我就可以不必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了,呵,呵呵,呵呵呵……

“我不上去了,你自己去吧,别管我,再不快点你连人都看不到了。”司徒冉说得很大方,心里却怕她真的扔下他不管。要知道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险峻如九华山?如果她真的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他只能吊在这了。

那人站到了光亮处,杜月如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看起来与她差不多高,相貌清秀,只是头乱糟糟的,脸上又有多处瘀青,一脸温和的表情,让人老想欺负他,他身上破烂的衣服说明了他的身份——乞丐,他的手上还拿着一跟打狗棒。

“乞帮?这是什么帮派,听都没听说过。小兄弟,是不是和你爹娘走散了,快回去别让他们担心,这里不是你玩家家酒的地方。”那人摆着张和善的面孔,眼底分明是在嘲笑她的不知好歹。

“呃?什么!”在他们离开后三秒,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黑衣人是在对她说话,也就是说,她被人给陷害了!

走着走着,司徒冉突然冲到前面的草丛中,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难道是金子?想到这,杜月如也连忙跑过去看。

杜月如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些客人如鸟兽散的离开这里。怎么了,难道这里的饭菜难吃到吃了就逃的地步吗?

司徒冉期待地看向杜月如,“你不会想要我和你一起搬他吧?”他兴奋的冲她点点头,“我不干!这是你自己找的麻烦,要搬自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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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又错了。”吴苇的食指摆了摆,说:“你为什么没想到是我亲眼所见呢?”

看到柳絮如此慌张,谢遥心下觉得疑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慕容溪。

恩人?大概是爹或娘哪天好心所施的一饭之恩吧。杜月如也不放在心上,进了屋就把行李随手放在桌上。

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听到柳絮和谢遥的声音。慕容溪急了,柳絮让他做的事他实在做不出来,也不敢做。但当他接触到柳絮生气的目光时,心头一怔,也顾不得许多,走到杜月如的面前,“对不起。”

“啊?你要下去?就算刚才三师兄刺他的那一剑他没死成,从山崖上掉下去也早粉身碎骨了。”

“遗言吗?你放心,你的遗产我会好好……”话没说完,一块布落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那月如妹妹怎么办?”慕容溪不放弃的问道。

柳絮高兴的说:“对呀,我和三师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

“芙蓉剑?很值钱吗?”看师父那反应,应该值不少钱吧。

“……三师兄,三师兄?”

“杜某不明白,明明这里就是我的家,而且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怎么硬说成是你的呢?”

“柳絮,你要不要也一起学武?省得总是喊没人陪你玩,跑去打扰师兄们练武。”柳重达问。

杜月如走过去把谢遥拉开,“别理那女人,她根本就没扭到脚,别被她骗了。”

吴苇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小女孩,一张小脸掩不住疲惫,眼睛却在听到他的话后亮起来,整个人变得很灵动,像是有用不尽的活力。

听到这,两人就不敢吭声了,让谢遥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闺女,你不能等过完年后在走吗?这么急娘也没法给你准备足够的干粮。”

“小姐第一次见到他便对他芳心暗许,他送的礼物小姐当然是片刻都不离身了。”说到这,杜月如上下扫视林秋水,最后视线定在她的耳朵上,“是那对珍珠耳坠吧,不过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相比起来她更喜欢那把象牙梳。

莲儿笑着解释说:“你现在看当然看不出来了,小姐会是芳名远播的花魁,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还有她独步天下的舞姿,因此那位公子送了这对夜晚会光的珍珠耳坠给小姐,每当小姐戴上这对耳坠在黑夜中起舞,在朦胧光晕笼罩下的婀娜身姿,即便是那天上的嫦娥也要稍逊一筹。”

杜月如听后心神向往,“秋水,我也想看,今晚你跳给我看好不好?”

“你想看我会不跳吗?今晚吃过饭我就给你跳上一曲,可别笑我就好。”短暂相谈,两人是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杜月如的这点要求自是不成问题。

林秋水和莲儿给杜月如整理妆容,杜月如惊奇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点点的改变,变得更美更有女人味。

“其实娘曾劝我,像他那样成功出色的男人,身边定会围绕不少女人,我如果要与他在一起,就必须吃不少的苦头,再说我虽然是个清倌,却脱不了妓女的身份,他的爹娘又如何肯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家门呢?他和我之间的事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了,我们的缘分也尽了。”镜中的林秋水眼神黯淡,却在人前强颜欢笑,不知独自一人是如何的伤心难过。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论容貌论才智,这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比得过你?而且风公子他每个月都有来看小姐,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有何事缠身,他都一定会来,每次还带上很多礼物讨小姐的欢心,莲儿可以看出风公子的眼中只有小姐一人,小姐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就是呀,如果有哪个男人敢对不起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杜月如也拍胸脯保证。

林秋水破涕为笑,“给你一打我就心疼了。”

杜月如不好意思的笑说:“你高兴就好,实在看不惯一个美女愁眉苦脸的,虽然说你这样也很好看,可是我更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在司徒冉还没无聊得睡过去之前,杜月如她们终于弄好了。莲儿挑起珠帘,杜月如徐徐步出。

杜月如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个簪,脸上淡着胭脂匀注;桃红色的长裙高腰束胸,只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随着她颈部的动作,还隐约看得到她的锁骨;走出来时带起一股浓郁的香味。

司徒冉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人就是与他朝夕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杜月如,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教他的眼珠子和下巴快掉到地上了。他顿感心跳加,呼吸急促,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你、你是杜悦?”他指着她问。

“废话,你眼睛瞎了?”

司徒冉顿时语塞。他刚才怎么会觉得她美?错觉,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你太美了小冉才会看呆。月如有一双灵动的眼睛,透过它可以看到你的内心深处,真是太漂亮了,连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你。”林秋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