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看着她微胖的是身影渐渐离去,收起目光跳上树梢目送她真正远去这才离开。大树下是一条被斩成数段肉块的巨蟒,不一会便有几只动物不约而同地赶到,将现场打扫干净,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植物吸食分解了。这便是“嗜血”森林的真正含义。

沿着古老的城市废墟边缘查探一圈后天色渐暗,太阳半死不活的吊着摇摇欲坠,雨林的气温开始下降,而陈天宇却觉得有些烦闷,许是没有什么现的缘故。原本以为好歹这也是个压轴任务,怎么说也应该比以前更难些,眼下正好相反,几乎等于没有守卫,没有陷阱,没有意思,如果让他选的话留在学校训练要比这该死的选试有意义的多。

“喂,你不要老是走走停停好不好,不然你就回萨地加克,游览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事我自己一个人解决就够了……”后面的话他没说,一般,他的话很长的话后面基本上是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特别是遇到像她那样丰满的人。

“还没有,长官。”

“爸!您得到通知了吗,‘诺亚’翻船了!”少女震惊异常,从门外直冲进来,就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叫道。

今天去了趟一中,那里的人一个个都是混蛋,阴阳怪气,疯言疯语,我真想一个个把他们救出来暴打一顿。……但是,原谅我,我做不到。小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连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卖弄嘴皮子的家伙都打不过!我拼了命地学习学习——所以我冲到一中的校门,到最后离你还是那么遥远!

李雪依摇摇头,还是带着她淡淡的微笑。等待他慷慨陈述一段奇异的故事。这是陈天宇以往惯用的伎俩,先来一段小把戏,借以引出一个生动的故事。

“你吃完了?”

稻田埂上躺着一个少年,全身湿透,薄薄的单衣紧贴满是疙瘩的皮肤,右手还浸在旁边的水田中,显然他是感到寒冷的,但即使是那只浸在水中的右手也是绷紧的,他全身僵硬,像一枚钉子被牢牢钉在这田埂上一样。

“不关你妈的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要怪就怪我。”

老人听到他的话,点点头,欣慰地笑了,如释负重。

他动动脸上的肌肉,还想再添点笑容。强颜欢笑的结果是让他看起来像个因为失去妹妹极度悲伤而导致精神病作的人。他气恼地给自己擂了一拳,这一拳不会很重,只要能放松放松脸部的肌肉就可以了。但他拿捏不准,自己倒没什么感觉,脸上却已经留下半个拳印。

……

“到底什么事?”陈天宇把桌上的项链拿起来,仔细观看。

陈天宇很快镇定下来,喝了两口茶,说:“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很多,不过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然如果你刚才只了半成功力的话,或许两三个你能和他们的一个大成平手。”陈天宇已经改了口,但想想外星人实在是可怕得紧,还是用不确定的口吻把左云压下去。

“怎么说,这附近跟我同龄的自然人没有谁是我的对手。”

“呵呵,你还怪起我来了,镇上的警察一听我说有什么怪物之类的就没人感兴趣了,又有谁会信我这小孩的屁话。”

“那你怎么当上先遣队队长的?”陈天宇放下茶杯,眼睛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定定地注视左云。

二人来到餐厅,依次坐下,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拿来菜谱递给两人。陈天宇接过菜谱,没有急于点菜,反而好奇地看着左云。左云熟练地翻动菜谱,只是没两下就翻到菜谱的底页,把菜谱一合,递还服务生,看着陈天宇说道:“从菜谱上看不出我要吃什么,你来点吧。”

陈天宇鄙夷地盯着他,冷冷地说:“别跟我开玩笑。”

左云也乐意他的态度,即使听出他满腹的不甚耐烦,也没有丝毫不快,当然这里也没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快的,只是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确定了自己的多虑,虽然很矛盾,但他还是笑了:“是这样啊,那情你认真考虑考虑,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说完潇洒地转身便要出去了。

坐在他前面的人两眼只注视着手上的精致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风云聚会的图案,中间嵌着一颗晶莹的珠子。链子很细,挂件很小,要是挂在他的脖子上却和他颇为相配,只是他从来不戴什么链子的。

那动物又在陈天宇房间里看了看,却没有出一丝响声,就像蝙蝠一样,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却对它没有任何影响。它来到陈天宇的面前,用前肢推了推陈天宇的额头,又叫了两声。

“那就好,他醒来就告诉他,陈香惠已经死了。”山姆说得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