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里也有林逐水选的,他选的那三块里,开出来全是高冰种,属于冰种里面的极品,事实上高冰种和玻璃种的差别比较小,但就是这些细小的瑕疵,让翡翠直接落了一个档次。

沈一穷见周嘉鱼满目茫然的摇头,叹气道:“算了,估计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

林逐水听了并不答对或者不对,他似乎对周围人的情绪完全了然于心,开口便道:“一穷,你觉得不是?”

周嘉鱼后背僵住,他尴尬的转身,手足无措道:“林、林先生,晚上好。”

大约半月之后,林珏期待的第三个箱子来了,当时大家都还在吃饭,她接了电话之后风一样的冲了出去,桌子上的人见状都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在旁边站着的沈一穷闻言蹙眉,心想怎么可能是男人,他和沈二白在那怀表上感觉到了的都是女人的阴气。

周嘉鱼:“……好。”

杨点头称好。

沈一穷稍作犹豫,还是说:“先生,那怀表上的的确确附着的是女人的阴气呀。”

洗完后,周嘉鱼穿好衣服,乖乖的去客厅找林逐水。

周嘉鱼:“……好。”

毕竟是影后,退出娱乐圈这个消息,也算是爆炸性新闻了。

“周嘉鱼?”包厢里的沈一穷也在说话,他说,“你在和谁说话,你怎么不进来?”

周嘉鱼道:“怪不得……”

“你居然是林逐水的弟子?”周嘉鱼正想着,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便看到了来人的面容。

沈一穷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反驳,说:“怎么杀我们,用你的脑袋反射光线杀了我们吗?”

周嘉鱼问:“去哪儿?”

周嘉鱼看到屋子里的床铺后整个人都懵了,颤声的对着祭八道:“祭八,难道,林先生,真的要……”

睿哥也松了一口气。

的确是四楼传来的,周嘉鱼屏息凝神,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是从四楼传来……

沈一穷咬牙切齿:“滚滚滚,石头都还没切出来,你落井下石个个屁。”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祭八道:“你冷静,这肯定只是你的幻觉。”

周嘉鱼看到屋子里的床铺后整个人都懵了,颤声的对着祭八道:“祭八,难道,林先生,真的要……”

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继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周嘉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心都软了大半。

徐入妄似笑非笑:“那块玻璃种的石头可是我选出来的,怎么,凭这石头,我还没有落井下石的资本?”

沈一穷道:“哼,我和他关系才不好。”

周嘉鱼洗完澡后扭着身子给自己上了药,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艰难上药的时候,却好似看见自己腰上的游鱼摆了摆尾。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在周嘉鱼看到房间里的一面镜子时得到了解答,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模样英俊,笑起来时右边的嘴角还带着个可爱的梨涡,再配上那双勾人的桃眼,一看就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沈一穷撸串的动作也顿住了:“你感谢什么?”感谢鸡……吧……?

“你们可以叫我小豆。”小豆微笑着,“这座别墅,现在属于我。”

他边上一个参赛的见他这动作没忍住笑了:“大兄弟,你选西瓜呢?”

沈一穷哭道:“而我却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

沈一穷点点头,道:“也是。”

祭八继续道:“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一个人在发抖,而你和他抖的频率是一眼的,那么在你们双方的眼里,你们都是静止不动的。”

女人穿朴素,也没有怎么化妆,但神情之上,却带着一股子贵气,让人看了便感觉她身份不一般,想来她应该就是陆行冬的前妻祝寒兰,周嘉鱼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缕缕环绕的金色瑞气,也不知道这瑞气是怎么来的。

祭八没说话,在乌龟壳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脚埋在了蓬松的羽毛里。

周嘉鱼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舒服,沈一穷的表现则更加明显一点,对着睿哥阮云婕都没个好脸色。

留下沈一穷和沈二白垂头丧气。

虽然周嘉鱼内心忐忑不安,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现在了小楼里,告诉周嘉鱼明天早些起来,他已经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祭八道:“你先别想着记忆,能看到黑气吧?既然娃娃和凶杀案有关,那染上怨气是肯定的,埋藏的地方黑气应该非常浓郁。”

周嘉鱼:“……”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听祭八的科普,总感觉内心盈满了社会主义的光辉。

林逐水闭着眼睛,手中也并无拐杖之物,却在乱石之中行走自如,很快便挑选了三枚原石。他的速度和其他评委比起来快了许多,才又过了五分钟,便准备选最后一块了。

周嘉鱼蔫嗒嗒的坐在沙发上,跟被晒焉了的白菜似得。

周嘉鱼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周围的环境全部都扭曲了,他的灵魂被强行拉入了不知名的地方。

没被选上的石头,则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慢慢破开,不过经过好几届比赛的结果来看,评委们选的石头,几乎都是最好的,很少出现例外。

周嘉鱼很怂的说:“我不怕你,但是怕床上那个。”

沈一穷点头:“是的,当初有谁不信,谁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况且能选出宝石的风水师在风水一事上肯定是造诣不浅,决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哦,当然,你除外啊。”

沈一穷摸摸鼻子:“没事,反正你也不算先生的正式徒弟,门外汉输了就输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沈一穷说:“哈哈哈哈别逗了,先生的徒弟怎么会输——”林逐水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收徒,距离今年已经参加过三次比赛,哪次徒弟输过。他说完之后看见周嘉鱼一副我是死鱼,你别和我说话的表情,笑容也渐渐僵在了脸上,“对哦,你这么弱……”

周嘉鱼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林逐水是在夸他,他脸红了大半,嗫嚅着:“嗯,嗯……还好,谢谢先生。”

“嗯。”周嘉鱼正准备去洗澡,便听到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

徐入妄拿着资料,翻到了关于车库的案子,说:“案发地点好像是在c区的,在右边。”

三人刚出机场,接待的人便迎了上来。

“请问您就是林逐水,林先生么?”接待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接待的牌子,就连周嘉鱼都能看出他在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