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白的年龄应该和周嘉鱼差不多,脸上挂着一副眼镜,气质相对沉稳。但剧周嘉鱼观察,只要和沈一穷开始掐架,沈二白的智商和情商几乎都会被沈一穷拉到同一水平,再被沈一穷充足的经验打败。

“这孩子不能打了。”医生的说法让阮云婕如遭雷击,“这次再打,恐怕以后很难怀上。”

林逐水听了并不答对或者不对,他似乎对周围人的情绪完全了然于心,开口便道:“一穷,你觉得不是?”

周嘉鱼回了个: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周嘉鱼似乎非常的难受,哽咽声越来越来,身体也开始发抖。

周嘉鱼点点头,转身走了。

沈一穷见周嘉鱼表情不对,道:“你咋了?一脸吃了屎的样子?”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而且听小豆的语气,凶手似乎也没有找到,周嘉鱼心中正感叹,脚步却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沈一穷道:“这石头我八年前就见过一次!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还见到!”

林逐水眉毛轻轻往上挑了一下,他似乎对周嘉鱼的说辞有些惊讶,他道:“你能听见?”

周嘉鱼:“……”你声音那么大也不怕被先生听见,是嫌符本还不够厚吗!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七月一到,气候便算是彻底的入了夏。

杨:“啥?”

“应该是在和评委们聚会吧。”沈一穷道,“比赛方会接送评委回来的,不用担心先生。”

结果载着五人的电梯到了负七楼,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黑暗的车库展露在了四人眼前,刚才那堵的青石墙不见了踪影。

徐入妄:“……”

周嘉鱼哭丧着脸,心想先生你别说笑了,我真的会当真的。

林逐水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说出了周嘉鱼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实:“因为,女主人不需要再做娃娃了。”

周嘉鱼松了口气。虽然之前在女性阮云婕那里见到了小鬼,可真要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娃娃,他觉得自己从理智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林逐水不语。

的确是四楼传来的,周嘉鱼屏息凝神,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是从四楼传来……

现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和三个防止选手违反规定的裁判,其他评委都是通过监视器来观看选手的表现。

沈一穷仔细观摩了翡翠之后,长叹一声:“这雕工……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先生亲手做的。”

三人选了个吃晚饭的地方,边吃边聊。杨棉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鱼选那块巨石了,还以为周嘉鱼输定了,哪知道石头里居然真的开出了翡翠,还是玻璃种帝王绿。

徐入妄似笑非笑:“那块玻璃种的石头可是我选出来的,怎么,凭这石头,我还没有落井下石的资本?”

周嘉鱼说:“你猜?”

周嘉鱼:“……你能分出来么?”

沈一穷对他投来怜悯之色:“如果之前你比赛输了,先生还能出点钱把你托运回去,现在你要是输了……可能……”

三人边走边聊,到了一个酒店旁边的夜宵摊位上。

周嘉鱼闻言勉强露出个笑容,他一想到自己画的符心里就虚的要死,就这个水平去参加比赛。输的太惨会不会被林逐水直接叫人拖出去埋了?

睿哥没什么表情的说:“在疗养院。”

林逐水一筷子饭菜都没动,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冷一些,搞得睿哥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逐水的表情颇有深意,他没睁眼,神情却还是让周嘉鱼觉得头皮发麻,甚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园子里的司机送五人去了机场。

周嘉鱼道:“我腰上的鱼好像动了动。”

怀着紧张害怕又有点羞涩的小情绪,周嘉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趴到了床上。床头的香炉里烧着熏香,味道并不浓,萦绕在人鼻间,让他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

“怀表的主人叫任子秀,是民国时期的名旦之一。”林逐水的手指摸索着怀表表面,继续道,“他自幼便习青衣,在日常生活里也喜以女装示人。”

周嘉鱼:“卧槽——这是谁?”

周嘉鱼道:“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呀?”

沈一穷研究着本子:“我觉得可能是那个陆启荀丢了魂魄,先生得给他招回来。”要买的东西里有一只红冠子大公鸡,还要求了重量。

周嘉鱼和沈一穷找到了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了些力气把林逐水要的东西都买齐了。看来林逐水每次出门要带几个徒弟还是有用处的,至少能帮他跑跑腿儿。

两人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提着东西进了病房。

林逐水拿了东西,便开始准备,他先将红线缠绕在了陆启荀的右手无名指上,又拿出了一根针,扎破了陆启荀的手指。

手指破裂,流出了鲜红的血,林逐水将血挤到了装满水的碗中。

血落入水中,缓缓的晕开,但周嘉鱼却注意到,这血液里似乎含了点什么东西,并没有完全的飘散,而是留下了几颗米粒大小的颗粒。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太紧张,周嘉鱼不敢开口问林逐水,便问了脑子里的祭八,道:“那颗粒是什么东西啊?”

祭八道:“好像是虫卵……”

周嘉鱼:“啥??”

祭八道:“恩,的确是虫卵。”它咂咂嘴,很认真的说,“看起来蛮好吃的呢。”

周嘉鱼:“……”

如果祭八说的没错,那碗里的虫卵居然不止一颗,不过五六滴血的样子,碗底就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薄薄一层,也不知道陆启荀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这东西……

周嘉鱼简直看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