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虽然这么计划,可在事业巅峰时期因为生育急流勇退,也并非容易的抉择,直到发生这一切之前,阮云婕的内心都处在动摇的状态。

在旁边站着的沈一穷闻言蹙眉,心想怎么可能是男人,他和沈二白在那怀表上感觉到了的都是女人的阴气。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陈晓茹道:“逐水,你徒弟没事儿吧?”

周嘉鱼一个人上了三楼。三楼的风格却是和二楼差不多,摆放着不少活灵活现的娃娃,只是走廊之中还多了点别的东西。三楼的墙壁上,每隔几米,都挂着各种照片。

周嘉鱼:“……”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照片的内容非常齐全,从两人的婚礼,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未断过。

沈一穷见周嘉鱼表情不对,道:“你咋了?一脸吃了屎的样子?”

周嘉鱼后背僵住,他尴尬的转身,手足无措道:“林、林先生,晚上好。”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周嘉鱼这才说好。

三人选了个吃晚饭的地方,边吃边聊。杨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鱼选那块巨石了,还以为周嘉鱼输定了,哪知道石头里居然真的开出了翡翠,还是玻璃种帝王绿。

其实周嘉鱼还佩服在比赛途中给选手们帮忙的工作人员的,这些应该不是风水师,但对于灵异现象显然是并不太害怕,比如他们找到的这个,就是第一个进入电梯的。

沈一穷道:“不服气先去找先生说道说道呗。”

林逐水说:“什么色儿的?”

林逐水点头,他道:“这件事,当时只有女主人和小豆知道,连女主人的丈夫,也并不知晓。”他们的爱情便基于对娃娃的热爱,热恋中的女主人,自然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丈夫,而这也是为什么在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做过娃娃的原因。

小豆瞪了他一眼。

林逐水懒得理他,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

最后一幅照片,是四人的全家福,爸爸抱着女儿,妈妈牵着儿子,站在草地上,保持着那幸福的微笑。照片的对面,是上四楼的楼梯。因为之前小豆的叮嘱,周嘉鱼也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隐约间听到了一孩童的惨叫。

其他评委也没有对此表现出惊讶,毕竟林逐水就算是不能看见,肯定也有自己视物的方法,完全用不着担心。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杨棉:“啥?”

“我来落井下石啊。”徐入妄很不要脸的说。

两人登时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沈一穷也不说话了,掏出一根烟递给周嘉鱼。

“外人叫做赌石,我们叫做采石。”杨棉解释,“石头里的都是翡翠,翡翠的材质有好有坏,全部包裹在风化皮里,得切了才知道好不好。”

沈一穷说:“可能就真的要埋骨云南了。”

杨棉在旁笑道:“你们关系可真好。”

周嘉鱼:“……”他表示自己一点没被安慰到。

于是周嘉鱼也亲眼看到了那个让阮云婕发疯的孩子。

但眼前这显然是特殊情况,要是真的慢悠悠的,指不定弄完的时候阮云婕连皮都没了。

周嘉鱼赶紧转移话题,道:“没、没事,林先生,这是什么?”虽然模样和孩子差不多,但显然这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祭八说:“我不记得了。”

周嘉鱼洗完澡后扭着身子给自己上了药,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艰难上药的时候,却好似看见自己腰上的游鱼摆了摆尾。

随即周嘉鱼的身体便动弹不得,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因为林逐水的下一个动作,竟是将周嘉鱼的裤子褪下了一半……

“就是感觉这怀表是个男人的……”周嘉鱼只能解释,“应该是个唱戏的戏子,我就只能感觉这么多……”其实他还从祭八那里看到了些其他场景,但鉴于目前这凝重的气氛,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嘉鱼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周嘉鱼看向阮云婕,眼神中的惊讶之色更浓。之前隔得远,他也没仔细看所以并未注意到异样,这会儿走近了,他才发现阮云婕整个下半身都像是浸泡在黑色的浓雾中。浓雾却似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的下半身浮动旋转,将她的脸色衬托的格外难看。

“我……”周嘉鱼虽然是看见了,却觉得在这儿说出来不太好,他稍作犹豫,摇摇头:“没有,没看见。”

沈一穷闻言根本不信:“少来,我都看见了,你能看不见?”

周嘉鱼面露无奈:“看见了又怎么样,又处理不掉。”

沈一穷说:“嗯……有点道理。”

阮云婕听着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眉头紧紧皱起,她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看见不看见,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

睿哥皱眉:“小婕!”

也不知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阮云婕被斥责之后撇了撇嘴,倒是没有继续再说。

沈一穷本来就脾气火爆,他虽然是师从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个风水大家,加上天赋不错,从小到大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况且干这一行权贵也见了不少,像阮云婕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要不是阮云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计早翻脸了。

周嘉鱼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阮云婕那满身黑气,眼下发青的模样吸引去了。

阮云婕气呼呼的又坐到了沙发上,睿哥面露愧色,道:“不好意思,她性格就是这样……”

沈一穷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和我说,等先生来了你同他说吧。”

睿哥尴尬的说好。

六月下旬,已经入夏,园子外面的路被簇拥的树木盖住,倒是并不太过炎热。

周嘉鱼住的木楼中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但温度却保持在了二十五六度,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林逐水来的时候,周嘉鱼都快要睡着了,整个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半闭不闭。

沈一穷的声音把他从倦意中唤醒,沈一穷道:“先生,您来了!”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声。

周嘉鱼听到林逐水的声音立马清醒过来,他揉揉眼睛,看到林逐水就站在他的面前。这大夏天从屋外头走近来,林逐水身上却看不见一点汗水的痕迹,他抬手轻轻的转了转右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链,淡色的指尖吸引住了周嘉鱼的目光。

林逐水道:“怎么了?”

阮云婕还以为林逐水是在问自己,开口道:“林先生,我们等了你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