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现一片片白色飘落的雪花。仿佛真如那惟美梦幻的圣诞节。

他回头看了看子铭,却不承认自己是个战败兵,“人得到的越多,往往失去的更多,小心会有报应。”

杨溢刚离开,护士小姐拿药进来。裴树没有理会又出去了。

对于我来说关于他的消息总是不需要太多语言,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就足够了。

“不能化解吗?看在裴树的份上,他和我们是亲如兄弟的朋友。”

半路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那种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让我觉得时间过的好慢,这条路好长。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雨开始慢慢的停熄了。

“大概是二十年前,母亲带我来参加她朋友的婚礼。那天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不过后来失去了联系。”

三个月,从来都没想过,三个月就是自己余后的人生,三个月就是我的一辈子。也好,最起码知道自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突然眼前十米外的距离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也是这个地方,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眼前虽然有交叉穿行的路人,可透过人群,我依旧可以看清他的身影。

夜色随着黎明的到来渐渐退去,今天的天空里没有阳光只有片片乌云。谁说只有人才具有爱和恨,喜和悲的情感。现在就连老天也在为我们感到悲哀。

听到对方那边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却又不说,“我现在在酒吧,你们在哪里?”

接到杨溢的电话,我和子铭赶到酒吧,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说要我们马上过来。

“快乐吗?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子铭背对着母亲站在窗边,窗外宁静的月光映衬出淡淡的幽美,而他的心却是月光下看似平静的湖面,隐藏着的是波澜动荡。

酒吧

林氏门口,子铭刚要上车离开,裴荣光从后面出现带着讽刺的意味说:“曾总,我说过不要轻易和我作对,没有任何好处。呵呵,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张狂,在商场上我还没有输过谁,想要打倒我没那么容易。”

过了好一阵,疼痛慢慢减轻了许多。这时子铭突然想起,语恩去医院看裴树,说好去接她。于是马上又重新开车赶去医院。

他用正打着点滴一夜间多了很多针孔的右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不要担心,我没事。”

本想进去看看裴树,但此时的子铭却让我更不放心。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了自己的影子。狼狈不堪的我默默的注视着他,却说不出任何话,给不了他任何回答。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子铭看着那瓶沙砾。裴树,抱歉,如果你让她快乐,幸福,那么我永远不会告诉她我是谁,更不会让她抛弃那份对你还残余的爱。但是,现在我决定去争取她的爱。

“谢谢,我会让她快乐的。”语恩,你还没有现我是谁吗?

一辆车突然在我左边停了下来,“语恩,我没有认错吧。”尽管用疑问的话说,但子铭心里却很坚定。

“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惊讶的,她有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请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我急匆匆的向对面的商场跑去,想买一个新的瓶子给他。

“于伯,辛苦你了。你先把我的行李拿回去,我还有事。”子铭很尊敬长辈,即使是拥人,在他看来只是扮演着生活中不同的角色。

一个人回到家,黑暗的房间看不到一点光亮。只要一闭上眼全部都是子铭的影子和我们在一起那每一分每一秒的记忆,那晚我整夜未眠。

酒吧里子铭还在独自买醉,不知是酒精的浓度不够还是他遣意志的清醒,就是无法彻底喝醉。

杨溢没有阻止,他需要释放,无论多么理智沉稳的人都会有无法抑制的时候。

门外刺耳的刹车声,可以想象车有多快。裴树匆匆来到酒吧,走进去一句话没说,抓住子铭的衣领狠狠挥去一拳。

杨溢马上拦住裴树,子铭别过脸用手擦擦出血的嘴角,转过头看着裴树,“上次打你的一拳,这次算我还你的。”

“曾子铭,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以为你真心爱语恩,难道在你心里她只是你报复我的工具。现在成功了所以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是吗?”裴树气愤的冲子铭大声撕吼。

子铭拉开拽住裴树的杨溢,挥手就是一拳,“我们商场上的恩怨和我的感情无关。”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裴树再回敬一拳。

“我的事还论不到你来关心。”

“曾子铭,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靠近语恩,我不会再让你得到她。还有荣光集团的那笔帐还没完。”

“你最好抓紧时间,否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两人边说边你一拳我一拳的撕打着,杨溢也无力拉开。曾经再深厚的友谊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那座原本就出现裂痕,勉强支撑的桥梁彻底崩塌。像一场摧毁的爆破,在雷鸣般的震声后只剩下满地狼藉残破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