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和林氏的合作虽然有点波折,但还是成功的达成协议。同时,在其他方面也一步步带给荣光集团不小的压力。

老地方,老位置两个不同的背影,一个孤独悲凉,一个疑惑无奈。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他完好的站在我面前,心里悬在半空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沉落下来。此时才感觉到雨真的停了,有股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如果我在前面,若你有危险或出现什么状况我会看不到。”在你身后,我还可以停留多久,也只有三个月了,子铭心里默念着。

走出医院,子铭疲惫的坐在驾驶位置上,将检验报告随意的仍在副驾驶座上。

在街上盲目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而每到一个个十字路口,我没有忧郁该向哪个方向转身,只是凭着自己的心,自己的脚步随意的去选择。

没等裴树醒来,我就离开了医院。不知为什么,心中明明期盼他能够快点醒过来,可我却害怕了面对那一刻。他醒来时我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也许是他根本不想接听吧,可凌乱的心跳却让我缀缀不安。再一次拨出他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进去第一眼就看见裴树坐在那里,表情很沉重。

连对裴树都不曾提起过的往事,在他面前我却总能如此坦然的诉说。

大家好久没有聚聚了,我和子铭接到杨溢他们的电话,来到酒吧。

“我不想和他一样,用卑鄙的手段为自己谋取利益,不想和他成为同类人。如果是用强烈而下流的手段打败他,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做。”子铭的语气冰冷中夹杂着愤怒,他的眼神空洞的可怕。曾经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像是镜头从遥远的洪荒缓慢地拉近。而每接近一步,就像一根毒针刺进他的心脏,慢慢窒息。仿佛伤害一旦开始,便百无禁忌的肆虐开来。

医院门口,子铭看着语恩伤心的坐在路旁,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沉重的脚步声正一步步的靠近。

“进去吧,勇敢一点。”晴子用微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无形之中却给我无比强大的力量和勇气。

“竟然他没事,我们先走了。”子铭对一旁不知所措的杨溢和晴子说。

“对不起,我爱他。”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我对两个人说了抱歉。伤害别人的同时,我的心也千疮百孔。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另一份感情,谁会愿意接受一个人的心里还存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这样的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公平。”

晴子担心我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总是有事没事叫我去玩,不想做他们两个的电灯泡,无奈说不过她。

这次是第一次与容光集团交锋。容光集团二十年前本是曾氏企业,懂事长是他的外公。就在他外公去世后不久,他的父亲裴容光骗去他母亲所有的财产夺去曾氏,后来也就变成了今天的容光集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取代了他和他母亲的位置。

“你一天总是一个人能知道什么啊。赶快找个人吧。算我求求你了。”看她苦恼的表情,夸张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然一定会憋出内伤。

“散落的沙砾还能拾起来吗?”那仿佛带着另一层含义的说。

雨继续的下着,夜也渐渐的深了。马路上只有一些稀少的行使车辆,没有平时夜晚的喧闹和享受夜生活的悠闲人们。周围的商店也是冷冷清清的,和白天喧闹的城市相比显得格外沉静。

他从背后叫住了我,刚才本就沉重的脚步,再也无法移动。

“你过的好吗?”

听到他这句话,忽然间有种窒息的心痛涌上心头。像一股寒流冲击着我的血液和灵魂。

“我很好。”只是疯一样想念你,想见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如今见到了听到了,可所有的语言也都变得干枯,暗哑了。

“我会好好活着,一定会活着。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那份信任,记得还有我。曾经不曾给过你的信任,不曾让你感受到的安全感,不曾让你拥有过的真实,我通通会为你保留。”语恩,我爱你。这份苦苦挣扎,生死轮回的爱,让我怎样舍弃。

裴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怕自己会像从前一样一次次的动摇。从不相信命运的我,在经历过你我之间的感情后,真的开始相信了。既然命运都已经注定,虽然这些注定中有爱,但也有无限的痛。

“就算没有假如,也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从未奢求过你为我做任何事,现在只有这一件。”

我拼命的往回跑,不敢轻易停下脚步。也许曾经流下太多心碎的泪水,此时无比绝痛的心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就像抽干的河水,没有了源泉。连空气都变得沉闷,天空中没有了闪耀的繁星,只有一轮暗淡孤独的明月。我心里的世界开始崩塌,一块块破裂的泥土从透明墙体上脱落,只剩下残破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