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盲目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而每到一个个十字路口,我没有忧郁该向哪个方向转身,只是凭着自己的心,自己的脚步随意的去选择。

“永远可以无限远,永远也可以只在一瞬间。即使命运不给我们无限远,但我们还可以拥有一瞬间啊。只要你的心与我同在,瞬间也是永恒,这样就足够了。”这些话也许现在他根本就听不到,但还是想说给他听,相信他感觉得到。

也许是他根本不想接听吧,可凌乱的心跳却让我缀缀不安。再一次拨出他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子铭最近有没有来过。”

连对裴树都不曾提起过的往事,在他面前我却总能如此坦然的诉说。

每当这时,他就更怀念,眷恋那片洁净的冰面。而冰上挥舞的他,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记忆了。每个华丽的瞬间就像一张张泛黄的相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暗淡破旧,订制成一本本永久的纪念册。

“我不想和他一样,用卑鄙的手段为自己谋取利益,不想和他成为同类人。如果是用强烈而下流的手段打败他,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做。”子铭的语气冰冷中夹杂着愤怒,他的眼神空洞的可怕。曾经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像是镜头从遥远的洪荒缓慢地拉近。而每接近一步,就像一根毒针刺进他的心脏,慢慢窒息。仿佛伤害一旦开始,便百无禁忌的肆虐开来。

杨溢忙拉住子铭,“杨溢他有病,他心脏不好而且很严重,也有可能......当初就因为知道自己有病,才故意伤害语恩,让她离开自己,避免造成她更大的痛苦。”刚才去医院看裴树,他的话像鸣镝一样回荡在杨溢的耳朵里。本来他答应裴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他要失言了。

“进去吧,勇敢一点。”晴子用微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无形之中却给我无比强大的力量和勇气。

“裴董事长,我还见识过更卑鄙的人做出比这更残忍的事。”子铭强硬的语气激怒着他。

“对不起,我爱他。”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我对两个人说了抱歉。伤害别人的同时,我的心也千疮百孔。

落地窗边有一架白色的钢琴,子铭走过去,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按动着黑白相间的琴键,简单的旋律飘荡而出。

“另一份感情,谁会愿意接受一个人的心里还存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这样的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公平。”

“如果只是小时候认识不久的朋友,又多年失去了联系,她还会记得吗?”

这次是第一次与容光集团交锋。容光集团二十年前本是曾氏企业,懂事长是他的外公。就在他外公去世后不久,他的父亲裴容光骗去他母亲所有的财产夺去曾氏,后来也就变成了今天的容光集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取代了他和他母亲的位置。

“一个人没意思,看你整天一个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散落的沙砾还能拾起来吗?”那仿佛带着另一层含义的说。

晴子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拿起手中的笔写到:“迷茫中我迷失了自己的路,现在我却在迷失的路中失意了。希望早日找回原来的我——语恩。”

雨继续的下着,夜也渐渐的深了。马路上只有一些稀少的行使车辆,没有平时夜晚的喧闹和享受夜生活的悠闲人们。周围的商店也是冷冷清清的,和白天喧闹的城市相比显得格外沉静。

“这里每一站的出口都通向不同的地方,每天都有很多人穿梭在这个地下交织的网里,当然会有很多擦肩而过的人,也会有缘分的奇遇或两个人一起乘坐同一躺列车去往同一个方向。”这就是我想来的第一个地方,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穿行,不过今天我只想和你一起去往同一个地方。

“我们要乘坐哪一躺车?”他的笑容好像除了我很少有人会看到。

“都可以。”

子铭牵起我的左手,我们随意上了一躺刚进站的列车,虽然不知道他通向哪里。但随着列车移动的方向,就是我们将要同去的地方。没有分歧的站口,只有你们紧紧相连的左右手。

这一刻我才觉,自己脱离了曾经隔空的虚幻,慢慢感受到这份眼前的真实。

就像爱不需要面对对方,而是一起看向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