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来过,你们不至于搞的这么严重吧。”一进门裴树就问子铭的事情,杨溢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

“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有。为什么只喜欢咖啡口味?应该说为什么只吃咖啡口味?”子铭说。

这段时间,在子铭的领导和努力下,公司产品的销量非常好,甚至这个月已经出荣光很多。而荣光因为连续两个企划案失败,业绩大不如从前。虽然有一定的打击,但在段期内还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最近公司很多事情忙。”

听到杨溢的话,子铭没有任何震惊,反而像一座从来没有喷过的火山,压抑的怒火迅猛爆,“为什么人人都要我放手,连老天也要让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他。就算他今天死了,他也是幸福的,可我不是,如果今天死的人是我,只有悲哀而已。”大力松开杨溢的手,走出酒吧开车扬长而去。

杨溢从病房里出来,看到我,“语恩,子铭他还好吗?昨天晚上觉得他有些反常。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

裴荣光刚想教训子铭几句,没等他开口,子铭马上强断他的话堵住他的嘴,“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后悔!”依旧冰冷的语气让裴荣光哑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中无数个问题牵引着子铭的内心,然而他只是默默看着语恩在悲痛中释放那勉强的背后中,隐藏的疲惫。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波动琴键的手指。我该抓住这指尖的幸福吗?那薄如蝉翼的未来我不敢再随便猜。

身上那一部分幻想终于破裂,像是身体里剧烈跳动的脉搏渐渐平息。

“她会。只要你还记得她一定还会记得。”突然间我好羡慕他那个朋友,因为我怕被遗忘,被我记得的人遗忘,被我爱的人遗忘,被对我来说特别的人遗忘。

“公司准备开一个新的企划,合作方是林氏,子铭我想你也听说了吧。与林氏合作,几家公司都争的头破血流。”

说着被她强大的力气拉走,大家都是女人,真想不通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低头看见一瓶沙砾散落在地上,周围满是玻璃碎片。

静静地写下这一句文字,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也是我最想逃避的真实!

当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没有拉住我的手,所有的理由都成了借口。即使再钻心噬骨的痛也比上内心哪怕只是一个角落的悲伤。

杨溢,晴子还有裴树的父母都焦急的等待着。

我迟疑了一会走到杨溢身边,“告诉我吧。”

他沉默却没有回答,旁边晴子拉我走到没人的地方,在我的逼问下她对我说:“当初裴树是故意伤害你,让你对他绝望和他分手,目的是不想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听不懂,晴子的话让我不敢多想那背后的主要原因,答案一定和现在的情况有关。他得病了,很严重,会死掉。呵呵,太可笑了。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悲情的电影里,怎么可能会让现实把它演义的那么完美,而且主角还是我和他。不可能,不可能,呵呵,不会的......

“是很严重的心脏病,也许会......”

“不要说了。”我打断晴子的话,害怕听到后面的字,那个会让我和他与世隔绝,天上人间的字。

这苦涩的悲情像一场暴风雨一样袭卷而来,摧毁了我本就残破不堪的心。原来我的人生也会是一场被命运捉弄的电影,那么结局呢?可不可以先让我知道答案,或者告诉怎样去走,因为我真的迈不动这双沉重的脚步了。又是一个交叉路口,向左还是往右!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与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却是带给我无数个意外和悲伤。裴树,这就是你隐藏的谜底吗?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可笑的答案。

这时医生急忙走出来说:“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请大家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不可以,裴树,如果你就这么走掉,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一句话。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现在我要你亲自说给我听,我要亲耳听到。所以,请不要就这样丢下我,恨你我怕自己做不到。

杨溢听到医生的话匆匆离开,晴子陪着我没有拦住他想要去哪。

子铭一直呆坐在黑暗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皎洁的月光映衬出一条光线的阴影。那个背影看起来孤寂而凄凉,像一个虚幻的影子缺少几分真实。

“少爷,杨先生找你。”用人走进子铭的房间说。

子铭下楼看着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杨溢。

“子铭,松手吧。无论什么原因让你对荣光毫不留情,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程度,也足够了吧。”

“如果是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裴树在医院,现在很危险,他能不能没事都说不准,你还要继续吗?大家都是朋友,就算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可不可以先停止战争。”杨溢明显提高了嗓音。

“荣光集团的事,一向都是我和裴荣光之间的战争,裴树的事我没兴趣。”冷淡的语气,依旧是那个冰冷的他。

“可他是裴荣光的儿子,他想不插进去都难。”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什么叫做与你无关,今晚就因为你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难道真要看到朋友死的那一天你才肯罢休吗?”

子铭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大声的说:“他有今天不是因为我,回去让他问问他老爸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和他相比我做的一点都不过分。”

“子铭,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难道你忘了吗?”杨溢从没见过子铭这么大的火,他变了,这个朋友让他觉得即陌生又可怕。

朋友,兄弟,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两个词,却总是被人一次次提起,弥漫了天地间每一个缝隙的呼吸。难耐人生的变换,总会有解不开的纠结。

“杨溢,没有我,至少他有你这个朋友。”说完子铭转身上楼回房间。

“语恩知道了裴树的事,现在在医院,她很伤心。如果不放心就去看看吧,顺便看看裴树。无论如何我们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杨溢最后留下这句话,希望可以唤醒曾经他认识的那个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