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原因?”

“有了失败的经历才会懂得怎么避免失败。裴董事长以后该好好注意一下。”

子铭听母亲这般坚定的说,加上他那么了解母亲的个性,断然一定做了些什么,“妈,既然你把事情交给我去做,你要的只不过是个结果,过程我会按我的方式去做。”

“裴树是我们的兄弟,我不是反对你这么做,只是你不了解裴树现在的情况,如果你知道,我想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算我拜托你,就算是为了兄弟,放手吧!”杨溢拍拍子铭的肩膀,看着他进门起就一直严肃的面孔。

“进去看看他吧。”杨溢犹豫了一下说。

“裴树把你当兄弟,既然是朋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做为父亲我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受到一点伤害。如果有人伤害了他,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他不是裴树,我会放弃对你所有的爱,不露声色的悄然离开。但是,现在我已改变了心意。二十年前,我将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你了他,二十年后难道还让我再付出割舍一次吗?

大家脸上都挂着一样的笑容,一样假的笑容。无须任何人去刻意拆穿,因为暴露别人的同时也是拆穿自己。

我逃避了所有人问我的这个问题,“我——不想爱了。”然而当子铭他问我的时候却坦承的告诉了他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前不久我又见到了她,她好象过的不快乐,我该怎么做?”

“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不要现在说好不好。在商场上是你们是对手,可在我的酒吧里是朋友,不要说些别的。”杨溢有些不耐烦,但他知道,几年前就了解,在商场上大家永远是劲敌。但抛开工作,大家就是兄弟。

“语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晴子兴奋的拉着我。

“没关系,原本它就已经破了。”他也蹲了下来,淡淡的说。

是啊!在匆忙中我们谱写了太多的故事,沧桑的心底有多少抹不尽的记忆,让曾经的故事风淡云轻,无限未知的未来会告诉我更多的真实。

“语恩。”身后我听到他用最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像是火车行驶中的声音,钝重的一下下砸在心里,又顺着铁轨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

“我是认真的不是在玩。”说完子铭潇洒的转身要走,不想和裴树在这做无聊的争吵。

“荣光是我父亲的,你与荣光为敌就是我的敌人,我们不再是朋友。”

“我说过这样最好。”子铭话中的语气冰冷得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站在门口,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所措的除了我还有杨溢。虽然对他们工作上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了解,但从未过多的问过子铭。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我都处于很尴尬的位置,所以不想过多干预。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如果不是情况严峻,我想裴树再怎么困难也不会找子铭,而且刚才还一度想要动手。

裴树也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太过激动,“好,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荣光。”

子铭转过身,看着裴树,“我从没想过要放过荣光。”

“你就那么想看到荣光彻底毁于一旦吗?对你有什么好处,名,利,还是摧毁荣光打败我可以让你安心的守住语恩!”

还没等裴树反应过来,这回是子铭一拳狠狠的打过去,裴树被这股强大力量的袭击没站稳碰到吧台边的杯子,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同时还有玻璃杯落地后破碎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线,闪闪亮。

我和杨溢看到此情况马上跑过去,先扶起裴树,他一只手抓着胸口,脸色很苍白。

“没事吧。”他没有回答我,杨溢扶着他。

“子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我走到子铭身边有些生气,原因很简单,因为受伤的是裴树我的心会痛。

子铭看着我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此时他一定很生气,因为裴树刚才的话,或许也包括我刚才的那句话。

“裴树,我警告你,我们的事和语恩无关。”

“子铭!”杨溢示意子铭不要再说什么,“裴树,不要紧吧?”

我看着裴树,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有些青紫,“子铭,你也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轻易打败荣光。”

“这样最好,否则我赢了也没有意义。”子铭习惯性的拉起我的左手,“我们走。”

我回头看了裴树一眼,心里充满了担心。此时我很想站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所有困境。

出了酒吧,子铭和往常一样送我回家,一路上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车子停在楼下,我们各自下车,“你们的公事我不想过问,但今天这样的情景我不想再看见。”

“我和荣光的事情本不想把裴树牵扯进来,但我也无法避免。”

“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有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吗?”

身后的他没有说话,沉默似乎总是成为我们每个人的习惯,习惯用这种方式逃避对方的问题。

“那一拳让你心痛了吗?”子铭欺骗说服自己,忍耐了一路的问题还是说了出来。

“是。很痛。”当然还有句对不起我没有说,因为你说过,什么话都可以对你坦白,但惟独这三个字不用说。

说完我先回家了,这次留下他看我的背影。

语恩,如果那一拳打在我身上,你会心痛吗?

看着语恩房间的灯亮了,子铭才上车却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

“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我的故事其实只想对你说,但现在还不可以。因为不想让你卷入这场风沙弥漫,浓烟四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