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短上衣和及膝鱼尾裙勾勒出女孩身体优美的曲线,露出两条骨肉匀停的小腿,一双秀气的脚包在一双由几条细细的银色小带子组成的凉鞋里,连脚趾头都很美。

莫亦凡小盆友摸了摸头想“我今天可没有得罪你,不要说今天,从你被撞了之后,我哪里还敢得罪你?”还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强,处惊不变,问:“我的蓝色水笔没水了,你好象有根蓝色的水笔,可以借我吗?”

早读英语一小段时间之后,第一节课上语文。沈意意摸出语文书,班主任林老师教的就是语文,课堂纪律一片大好,老师示意大家打开第五课《童趣》,沈意意顺手一翻,居然是沈复《浮生六记》中《闲情记趣》里的一小段。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听了不要吃惊……我就是沈意意……我是救了程苏,可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跑她身上去了……”

沈意意从来没有真正地让向洋进入她的生活,向洋甚至不知道她具体的工作单位,她有时也会和他谈起她的工作和朋友,但是她从不介绍向洋和他她们认识。

沈意意在心里苦笑,自己整个就是一现实版的天山童姥,师兄你真是白白为我伤心了。

“嘿,莫非你想长期包我当二爷?”欧子丰听到这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上班后,欧子丰还是如往常一样对待沈意意,好似那天医院里的那个吻并没有生。沈意意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

欧子丰赶紧去沈意意包里掏纸巾,越忙越乱,掏半天还没掏到,沈意意生气到:“快点,要不鼻涕就擦你衣服上了。”

欧子丰当然不会总给沈意意装小白的机会。

一次公司组织聚餐,纪念鲁迅诞辰n周年,谁知道鲁迅诞辰关他们一外贸公司什么事儿啊,反正每次只要欧子丰想组织活动总也能弄出个乱七八糟的名目搞得大家一头雾水,公司里的人早就习惯他的无厘头。因为有二三十人,所以一向是分两桌吃的,以前都是欧子丰负责一桌,沈意意负责一桌,名曰正副总分别慰安,这次吃饭时欧子丰右手边却空一位子,大家不解以为还有谁要来,结果欧子丰长臂一挥,喊:

当时欧子丰也不过是口头吃吃豆腐,沈意意和李维坚分手后,欧子丰重新把深藏的贼心翻了出来,还加上了贼胆。当然这厮凭着这些年在脂粉堆里练就的眼色,知道要讲究方式方法,只能耐心等待不能急。

及至后来他们各自与原配都分了手,同学会时大家再次群情激昂,想他们这下总该有奸情了吧,可是,同学们还是再次失望,他们牌照打,也照旧不来电,照旧各自小姑独处。

对我妈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我都害怕回家,差点以为我是我妈在外面偷汉子生的,这根本不是我亲爸。他早几年就没拿过钱回家了,还回来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离婚时外公留给我妈的房子要争,家里一点可怜的积蓄要争,分割财产时连一个锅都要争,我一点也没夸张,我妈每天早给我热牛奶煮蛋的小锅是钢精的,因为听说用铝的不好妈妈还特意去买的,离婚时他连这个都要!”

程少南夫妻诧异着十二岁的女儿能和一个刚认识的都已经快三十岁的女人说什么。沈意意只好想了个理由说:“我喜欢这个姐姐,她看起来好亲切,我想向她问问救我的姐姐的事。”程少南夫妻想小女儿刚逢大变,差点就没了,现在虽然好好的,却又失忆,虽然言行有点奇怪,倒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还是顺着她好了。

等妈妈吹完头,给沈意意张罗吃的时候,沈意意问:“妈妈,我叫什么呢?我还是想不起来。”

新婚第一夜并躺床上张不碰她有操守,第二夜并躺床上依然不碰她特别有操守,第三夜并躺床上还是不碰,年青寡妇伤心了,转过身默默饮泣,此时,张内疚ing,慢慢地向她伸出手……

李维坚是校学生会主席,在他们这所属于全国重点的上万人的综合性大学里能当上校学生会主席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大学里能担任学生干部的基本上都是比较有想法的人,李维坚就是如此。

可惜,等到她明白的那一天,早已兵败如山倒。

更整不清楚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是干毛的n年后才知道是h文,赶紧翻箱倒柜又搬出来看了看,总共就那几句,毛都看不清,难道当时出书也和鸡鸡网一样合谐期?哈哈哈

二十九岁的沈意意有三个男朋友,三个她都喜欢,和他们的哪一个在一起,她都很开心很轻松,但是她一个也不爱。她之所以能那么清楚肯定地知道她不爱他们,那是因为她曾经深深地爱过,她明白当她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想起有一次光顾水果摊,被卖水果的阿姨喊了声:小姑娘要买啥呀?乐得立马同时忘记了货比三家和讨价还价这两个真理,屁颠颠买了一大堆水果回家的无聊往事。

救护车、警车的呼啸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沈意意的呆,沈意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好象是死了,不然还能睁着眼睛看到自己的死相啊,“做鬼还改不了呆”这时的沈意意想。

推开别墅的铸铁大门,里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的地板铺着白砂,角落里有几株并立的竹子,竹子前是一尊笑口常开的弥勒坐佛,旁边散落着三四块形体各异的石头,几个用小石柱支起的尖顶木格玻璃灯罩的路灯隐隐地照着,颇有几分日式枯山水园林的趣味。

几块石头铺就的蜿蜒的小路将客人从花园的门引入房子的大门,没有任何招牌,就象普通人家。

除了一进门的地方留了个门厅以外,别墅里都改成一个个包间了。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穿着木屐踩着小碎步走在前面引着他们来到三楼莫正杰订的包间。

包间里面的落地窗外是一个阳台,窗外的视野没有任何遮挡,可以直看到山下远远的城市中心地带,包间里面是踏踏米,两人脱了鞋坐下来,服务员先送来了两杯茶和两份菜单。

莫正杰一边脱下西服外套,松开领带又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一边说:“你不介意吧,穿着这一身象武士的铠甲,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

“您请便。”沈意意客气地笑了笑,顺便瞄了下莫正杰的腰部,不错,至少是收紧的,没有一般中年大叔的小肚肚,沈意意心想:大叔,你的身材要是真的有料,我也不反对你再多脱一点的。

正在心里调戏大叔,一股米香从茶杯里飘了出来,沈意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眯了眯眼,情绪慢慢放松,于是转头向落地窗外望去,只见天色刚刚入夜,山下已是灯火辉煌,在眼中看来一片的繁华,可是耳边却又隐隐传来即将凋零的树叶被秋风吹出的悲音,沈意意有刹那间的恍惚,冥色入高楼,楼上有人愁……

莫正杰一直注意着沈意意的一举一动,沈意意看向窗外时眼里的那一抹茫然和寂寞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这个女孩子,总是出乎他的意外。

“这里也提供神户牛肉,不过要提前半个月预订,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现在订了下回来吃?”

“谢谢啊,不过我可不喜欢吃那个。”

“那你喜欢吃什么?”

“除了牛肉羊肉不吃,其它的都可以,你就点你平时觉得好吃的菜吧,不过不要点太多,我吃得少。”

“好,那我就看着点了。”

莫正杰再看沈意意,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重新回到那个大方自然一脸微笑的样子。

莫正杰喜欢沈意意是从她的身体开始的,这种对身体的渴望很容易就升级为一种占有欲。无疑地,他想拥有这个女人,当然,只是作为情人。

莫正杰婚姻和美,从没想过要离婚另娶。

他和太太余鸿是世交,感情自然不同一般。余鸿家也是高干出身,家里兄妹两个,老爷子现在退了,哥哥在本省另一个市当市委书记,两家是标准的门当户对,婚姻关系还夹杂着一些利益关系,更加坚不可摧。

结婚前莫正杰不是没有交过其他的女朋友,而是交过好多女朋友,但是他一向明白自己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随便找户人家女儿结婚的。当然,莫正杰绝非缺乏勇气之人,只不过根本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让莫正杰为之争取。

所以女朋友归女朋友,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当然还是得找个靠谱的结婚对象。余鸿长得又美,人也大气,而且是从小认识的,两人互相都有好感,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

莫正杰也忘了婚后第一次出轨是什么时候了,在他心目中,结婚是结婚,情人是情人,从来不矛盾,完全可以双轨并行,这本来就是他们这个圈内的常态,不出轨的才是变态。

不过,婚后的莫正杰,对女人的态度采取的是典型的三不政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当然,如果一旦和某个女人真有了亲密关系,莫正杰出手一向十分大方,不过他有自己的原则,这个也都会摆在前头说清楚了:离婚再娶是不可能的;也千万别拿怀孕生孩子说事儿;还有,莫正杰喊stop的时候,就是gAmeover了,千万别缠着。

如果对方愿意,那么好,大家开心一场;如果不愿意,那么也好,就此别过。见多了美女的莫正杰,从来不知道“非你不可”这个词是怎么写的。

曾经也有过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想挑战莫正杰的原则,当然,最后都以惨败告终。莫正杰的手段和他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冷酷无情,他的另一个原则是:只要不挑战以上原则,钱嘛,在合理的范围内都可以商量。

只是莫正杰不知道,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也许现世报,也许来世报。他的报应就是现世报,等他对某人已经非你不可时,那个人却不是非他不可。

沈意意倒真的是他婚后第一个主动想追的女人。

虽然他的原则不变,但他总不能说:我想泡你,但我结过婚了,我也不可能离婚。你做我的情人吧,钱不是问题,条件你开。

所以他一直在观察沈意意的言行和表情,象一只猎豹一样仔细地观察他的猎物,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用什么的方法可以捕获她。

沈意意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莫正杰是对她见色起意了,但是他既然什么都不说,沈意意装傻的本事自然也不俗。当下俩人各自心怀鬼胎,只是低头吃东西,也不说话。

反正有美食美酒当前,沈意意的嘴也就不用再拿来说话,只管放松地坐着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