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几十分钟之后小船就行驶到了大船的下面,威廉他们立刻放下绳索将去侦查的士兵拉到了船上,三个人都没有什么伤口,而且好像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在靠近海峡口的水流毕竟急,我们没有注意就被推进去了。”

比起感觉到害羞之类的……她更多的是觉得丢脸,每次好像只要看见卡彭特的脸她就没办法动,这样的话不就单纯的和那些好|色的老头一样了么!?

“之前明明说过等事情结束之后会带你回去,你为什么要自己偷偷跑过去,说吧,你是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回来的,如果有办法你肯定就不会回来了。”卡彭特依旧死咬着不放“你说啊!!”

你不就是这种人么

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卡彭特发出了惹人讨厌的笑声:“我早就提醒过你找东西的方式错了,用搏命的方式去找这不是单纯找死么。”

乌提尔第一次醒了过来

老子他妈的就是卡彭特

卡彭特把安娜从肩膀上放了下来,然后揪住了在他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叽里呱啦的问了一堆后才知道那个拉着亚里跳舞的女人是妥缇的祭祀。

“亚里没有在屋子里面……”她好心的回答了还在大喊的卡彭特,刚回答完她就听见从走廊另一边的房间之中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接着门就被砰的一下打开了,卡彭特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于是等威廉他们足够靠近那座荒山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这座山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就如同是一条缩小了的海峡一样。

安娜犹豫的朝亚里投去求助的目光,亚里他肯定也注意到卡彭特脾气忽然不对了。

“他说你好看你就脸红?你有没有一点立场?”卡彭特像是看见了猎物一样,眯起眼睛开始一步一步的朝安娜逼近过去“之前抱着我哭的那么可怜,说不想再一个人的是你吧?”

之前亚里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的时候哈姆来过,但亚里说自己听不太懂哈姆在说什么所以就一直在等卡彭特回来,结果搞了半天……哈姆他不止会说东部的语言。

“就是他在替族长传话,你让他把之前说的那些重复一遍。”亚里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然后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船长’在二楼,你可以先上去看他,楼梯在那边。”

他们两人越走越加的深入这条街道,但即便这周围一切都笼罩着浅浅的蓝色,有些东西还是没用办法视而不见。

“我们刚刚一共收到了三条船的消息,但是特里克他带领的那一艘船并没有让信鸟在规定的时间段送来报告。”

因为卡彭特实在是太过于随便,亚里只能暂时让阿尔文盯着其他船员做入港的准备,自己走上到了船舵台上:“你的意思是说乌提尔也要上岸?我以为我们不会在妥缇逗留超过一天。”

“那么,被逼入绝境的垂死巫师啊,你最后的愿望是什么?”海盗们的头领半跪在妥缇的面前,执起他青白的枯手“我答应替你实现。”

之前他中毒之后,晕迷了几天,这几天之内卡彭特应该就已经带着女巫和其他人返回了他藏匿柯丽娅的海域,但他并没有立刻的就离开东部海域,因为结合刚刚瘦子所说的,两天之前‘柯丽娅’还依旧徘徊在离东部大陆只有两天行进距离的海域。

“什么本职,严格来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海盗。”卡彭特继续说着能让亚里气死的话“明白么,我只是干坏事而已,海盗只能算是个分支,是爱好。”

深色的硬疤块已经几乎脱落干净了,剩下的只是比卡彭特本身的肤色稍微深了一点点的疤痕:“这都已经完全好了,没必要换药,而且我看连纱布都不用盖了。”说着安娜就想要全部将纱布从卡彭特脸上取下来,但手被卡彭特捉住了。

还是没有动

安娜握紧拳头看向正站在监牢里面的伦恩,伦恩也正看着她,他们两人的视线沉默的重合在了一起。

“……我还要去帮亚里拿个东西,他房间是在这一层对吧。”

安娜就看着他们两个人挤到了同一个柜子下面找地图:“我们又要去什么地方么?”

“你要去干什么?”安娜把用来替乌提尔擦身体的帕子折起来放进了一边的小水盆里面。

“对啊,头皮而已。”卡彭特看亚里说话了,就得寸进尺的伸手去捞安娜的肩膀,结果被躲开了“干嘛啊,真的有那么生气?又不是我削的!”

其实穆勒在之前并没有这样想过,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乌提尔好像正在不断的帮助卡彭特,甚至有时候会无条件的,这情况十分反常。

“你以为我们想挑这个时间在这里!?”

“少将…你真的确定我们要用这种极端的办法么?现在不管做什么我们的情况都不是非常乐观,难道就不能暂时先按照苏力汗国王所说的,不要有什么动作,停下来观察一段时间怎么样?这也是为了大家,为了少将你的安全。”

就在卡彭特解下腰上的布袋打算付饭钱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看见了人群外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晃了晃,坐在他对面的安娜也看到了。

等拜伦那将巴巴里克带走之后,穆勒躺回了床上慢慢的抽完了一管烟,在床台旁边,穆勒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贴满了金箔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琉璃盛具。

眼目所触之地,尽是夺目的金色,随便迈开一步就能踩到大把的金币,男人随手丢弃着钻石,女人将戒指项链不断的往身上戴。

“…………!”

简单一点的想法,也许他们两个是情人,这个说法看似很站得住脚,不过只要仔细一想就能发现很多微妙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一对相爱的人,为什么卡彭特会在出入这么些危险的地方也要带上安娜。

“看什么,我说的实话,你要检查现在就能去检查。”

他睡眼惺忪的朝那些同样等待着的人张望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海面上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卡彭特伸手将安娜垂到脸颊边上的头发别去了耳后,然后捧着她的脸颊,视线交汇在一起:“所以换一种想法,杀掉他,那就是两边都得到了好处,他会永远忘记一切值得去仇恨的痛苦回忆,而我们也除掉了一个目击者。”

“别告诉他杰勒米是吸血鬼…好不好?”安娜小声的在亚里耳边说。

“来不及了。”卡彭特的脸色铁青,安娜的呼吸越来越弱,按这个速度再过几分钟肯定就……

“那么,各位接下来就回去等候女王的传召令吧。”狄尔达看起来很疲惫的将戴在右眼上的单片圆镜取下来用放在手边的绒布擦了擦“希望事情会顺利过去,愿女神保佑布尼塔,保佑伊丽莎白女王。”

等我们回来

“我没有想要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的意思,但从你决定跟着我们那一刻开始我会尽量照顾你的感受,你应该明白尽量是什么意思对吧?”

这哪里是冲击,这根本就是对人理精神的屠杀……

安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卡彭特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生硬:“没想到小孩会到花园里面来,海尔默家的家徽就在他们两个的领结上。”安娜明白卡彭特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两个小孩几乎等同于行走的全是红心的靶子。

这不用安娜说,卡彭特自然也知道,但他在思考用最后一点时间能不能杀掉艾克特和这个第三次见面的海军。

“真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得在这个时间保养皮肤才行。”

这只羊眼的猎犬象征着布尼塔的王族,海尔默。

全都是威廉极其不想看见的人们,他每次参加这种宴会,就会感觉到对于军队的极强归属感。

而且还要带着假发被女王盘问为什么‘柯丽娅’会在海军眼皮下消失,捉到手的女巫为什么会逃走,几次和卡彭特擦肩而过为什么捉不到。

“我再加一个金币。”亚里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他选择了最便捷但也最为妥协的办法,这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