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只能张开嘴勉强的含住勺子,然后下意识的将汤吞了下去,可是在卡彭特将勺子抽回去之后她就开始咳嗽起来“呃……”

因为追踪卡彭特的线索早在一个月他们带着狄尔达海尔默用不知道什么办法离开布尼塔之后就彻底断掉了,所以威廉他们接到了女王的命令,这一个月都在找寻卡彭特的踪迹,而现在威廉就正在东部的海域,并且还在继续朝大陆的方向行驶。

安娜摇头

上面写着有一艘船只在招收船员,凌晨四点的时候意图应召的人可以在港口等候,写在末尾的佣金数量也十分可观,除此之外还写了这次招员航行的目的

并没有什么误会,你就是凭心情去为难人,不分男女,安娜也不想直面纠正卡彭特,不过既然这个难办的男人都这样说了:“能不能先把他留在这里,然后等下一次靠岸的时候将他交给陆地上的人,当然这种累活就由我去……怎么样?”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海面的波涛相较其他地方都要陡峭很多,伦恩就是被船身的震荡给晃动醒的。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守在外面的宪兵差不多该发现屋子里面出问题了。”亚里走上前来,他把狄尔达从桌子后抓了出来,手臂一用力就将狄尔达推翻在了地上用脚踩住,制住这个老人后他便转头问卡彭特“是什么毒。”

最后让这个混乱的局面步入终结的,就是一开始毫不起眼的附属国布尼塔,布尼塔统一了海域内的大多数国家,剩下零散的国家之中也有布尼塔所驻扎的军队。

还没等安娜把话说完卡彭特就啪的一下伸手捂住了安娜的嘴巴:“啰嗦那么多烦死了,什么逻辑,逻辑是什么意思,老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想死的话叫你在这里等着你就在这里等着。”

眼睛上遮着布条的伦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本能的警惕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

她不可能是女巫,这一点约瑟夫比谁都清楚,他和她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长大,她的父母都是最虔诚的教徒,每天会为女神祈福三次。

“他在外面等我们。”卡彭特背着安娜一直在花园中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穿梭,很快便跑到了庄园最外一圈的绿墙下,这时候还能够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应该都是在在搜索他们的宪兵“因为之前的计划变了,我们也来不及告诉你,所以只能先实施了之后再来补救。”

第三,她在谋划着什么

…………

“这种事情你要早说呀!而且你为什么对我说话总是那么客气。”曼徳奇小姐的小扇子一扇一扇的又挡住了微红的脸“伤在哪里了,不要紧吧?”

“是么,我看你们一起跳过舞还以为能成呢,你都这个年纪了,该找个好姑娘了。”巴奇脸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说起这个话题他就十分的开心,女王的事情被他暂时抛到脑后去了“我觉得曼德奇小姐就很不错,你看。”

“并不全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但如果您需要了解详细关于那个囚犯的用处的话我可以之后写份文书交给您。”又要写东西了,威廉在心里抱怨,并且开始思考要抽那个时间段出来写这份让他悲伤的文书。

但是卡彭特明显很喜欢这种前进方式,一直把安娜夹到甲板上他才松手,然后指了指那边的一个大木盆:“东西都在里面,去晾到船舷上。”说完他就自己走到一边去拖昨天的那一大滩血迹。

还有在这更加前面一点的时间,那个割伤了她脖子的囚犯,他对卡彭特说过……

卡彭特这个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比刚刚更加微弱了,安娜也顾不上发愣:“快、快帮帮他吧!”

下位置,你好好骑马不要管我。”卡彭特一边安抚着安娜一边把靴子里面的匕首摸了出来。

“都是灌了龙血烧制的铁链和枷锁,对于女士来说有些粗暴了,但也没办法。”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我走么。”

安娜吞了下口水,死死的攥紧了卡彭特的衣服,没事的……就跟拔牙一样,痛一下就行了,她徒劳的安慰自己,然而在卡彭特揭开疤的时候还是没用的惨叫了起来。

可是你刚刚抢了我的炒豆……!安娜好不容易憋下抱怨:“怎么会、亚里只是担心你一下就把钱花完了……”

“那你真的是很会管理财物。”亚里喝了口酒“我只给你留两个金币,这够你和安娜用两个星期。”

而卡彭特召集新船员的时候就会顶用别人的名字,这是惯用伎俩了。

“……”卡彭特松开了安娜“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私人物品留下来了么,比如银器,或者一些奇怪的动物骨头或者毛发。”这些都是巫术常用到的东西,巫师一般都会随身携带,威廉在这间小屋子里面兜转了几圈“希望你能如实都告诉我。”

“那真是太好了。”亚里还在笑,但是没有刚刚那么夸张了,他转头对安娜说“不过提醒你一下,他只是今天玩腻了而已。”

“我们是这样答应了没错。”威廉抱着手臂靠在木桌前“你也确实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

“所以这船只能用来巡逻,而并不具备作战的条件。”亚里一边包扎自己腿上的伤口一边说“拿来逃命当然是上选。”

安娜站在广场最外围的一排花摊之后:“……”这个位置隐蔽而且意外的视野很好,能够看见整个圆形广场,安娜迅速的扫了扫广场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带枪的巡逻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