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放弃了努力……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努力不努力的，他根本没有控制的技术和能力。
现在和晏航待在一起时，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晏航家飘窗是关着的，但没等他松口气，窗户突然打开了，晏航伸出胳膊冲他挥了挥手。
“打错为，为什么不出，声？”初一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初一赶紧伸手跟她握了握。
-天哪太可爱了
“十字轴。”初一小声说。
但晏航今天却并没有这种烦躁，倒是有点儿享受。
晏航感觉自己应该是烧还没退，要不就是太久没见着初一了,已经忘了该怎么说话才合适。
“不差这两天了，”崔逸说，“不费事。”
沉默着抽了好几口之后，周春阳才又说了一句：“有没有十秒啊？”
性感。
虽然晏航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错，恢复得也挺好，但他一个外行都已经能看得出，晏航的情绪不高，脸色也差，应该是又失眠了，再不出院他都担心晏航要出问题。
“哦。”初一低头看着卡。
初一小声说：“结巴弟，弟弟也想，要吗？”
初一一大早扛着个行李袋走进病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晏航昨天晚上没睡觉，脸色不好，比昨天看着要疲惫一些。
那个电话。
医院门口就有超市，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别说请几天假，就是马上退学也没问题。
“那我等你过，过来。”初一听上去心情不错。
“别气我，”晏航说，“要不回去的时候你开车，我喝两口。”
初一拿着遥控在车上愣了好一会儿，老爸虽然长期开车，但他基本没怎么坐过，更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知道了。”晏航说。
“那你上哪儿工作去，自己找吗？”姥姥问。
“好。”初一点头。
周春阳的心智比他们宿舍里一拨小杂毛都要成熟得多。
初一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说堵吧，也谈不上，说郁闷吧，好像又不准确，就老觉得身体里有个什么角落里卡住了，想要挠挠又找不着在哪儿。
“弟弟来了啊？”保安站在小花园的草丛边跟他打了个招呼。
“嗯。”初一点点头，还是有点儿想笑。
“要不要我教你？”晏航说。
初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犹豫了一下发了朋友圈。
送人礼物这种事，他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周春阳完全不是啊，虽然戴着眼镜看上去挺斯文，但是一点儿也不娘，打架的时候更是连那点儿斯文劲儿都没了。
到底是怎么了？
总监点了点头：“talktomeifyou'vegotanyproblems。”
“嗯，”晏航点头，“你……”
他往前看着：“哪儿呢？”
这几天初一又偷摸自拍了几张，但是发现照片上的自己黑得有种发自内心油然而升的土气，于是又放弃了。
只是他现在实在有点儿没力气，懒得再去跟胡彪理论了，他顺着胡彪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晏航笑着递了一串羊肉给他。
“人请你吃你就吃，”李子强说，“感慨个屁，人又没让你回请。”
“不，不会抽。”初一说。
晏航转过头冲着他又一通笑，然后突然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片。
晏航穿的是条大裤衩，一眼就能看到小石头，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