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张强说。
晏航这件衣服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晏航呆在家里的时候经常穿，非常随意的宽松款，领口比一般t恤开得大，能看到晏航的锁骨。
初一把他扶上后座坐好，自己上去的时候发现伤的是左脚，上车不太好使劲，犹豫了一下他背转身直接一蹦，蹦到后座上坐下，再把腿收了上去。
“哎哟，”晏航啧了一声，把钱包拿出来递给他，“自己拿卡取去。”
初一趴回床边，侧过脸听着他说。
被谁逼的？伤了他能对谁产生威胁？
唯一记得很清楚的就是那一撞的同时他能马上反应过来，感觉得到身后的人右手是抬起来的，而万幸的是他是左手拿的电话，垂在身侧的右手可以在腰上感觉到刺痛的瞬间抓住了还没有完全刺入身体的刀刃。
“哦。”初一应了一声，想起来如果要住院，还得回去一趟把日用品拿过来。
“嗯。”初一看着他。
酒店这边环境很清净，除了酒店背后有个商场，街这边基本都是绿化的小花园和单位的围墙。
“不喜欢吃吗？”晏航看了他一眼，“怎么还叹上气了。”
“嗯？”晏航愣了愣。
“那我是不是得先提前去买点儿吃的喝的？”崔逸把车钥匙递给晏航。
在河边呆了一个下午，快晚饭的时候，他又去打包了一个红烧肉饭，拎去了病房。
“那你不是还得再等么，吃个工作餐怎么也得十分钟了。”晏航说。
但这段时间想想又感觉不完全是这样，特别是初一告诉他周春阳的性向之后，他每次看到周春阳都觉得小子是不是还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
“怎么了？”晏航碰了碰他，把两串羊肉放到了他面前的盘子里，“你俩没什么矛盾吧？”
初一站在路边，等着绿灯过街，感受到了属于秋天的那种有些慌张的寂寞。
“一开始感觉你挺内向的，后来熟了听你说话又不像，”周春阳边吃边说，“有时候又还是觉得内向。”
“去哪儿找？怎么找？”晏航问。
初一坐下的时候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俩和旁边的一家三口，其余几桌都是情侣。
他想起了晏航的话。
初一笑了笑，趴到了桌上。
晏航笑了笑，琢磨着干点儿什么比较合适初一，不用多说话，不占用上课的时间……
工作状态不错，但还是有人投诉他。
这样状态的晏航，他不敢出声打扰。
“是。”初一点头。
这应该是个意外。
“胳膊要断，断了。”初一说。
哦四个字。
他们这桌一直是晏航亲自上菜，还送了甜点和饮料，初一有种说不上来的幸福感。
不过这个简单干脆的“不”，让几个人都愣了愣。
晏航看着他。
“我都没查，过。”初一有些不好意思。
晏航没有说他是变态,没有躲他,没有因为老爸的事而对他生分。
“怎么了？”晏航吓了一跳。
初一猛地跳了起来，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往下拧着狠狠一拽。
新的朋友……这个不太准确，他也没有旧的朋友。
看来初一是一个特例。
“嗯。”初一低头看了看，现在他身上穿是老爸的旧衣服，老爸也不太买衣服，外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上头印着字，xx空调。
突然非常想晏航，不知道为什么。
无论是杀人犯的儿子，还是暴力解决问题的“老实人”，都让他难以适应。
“能好受点儿谁不愿意啊，”晏航说，“我也不是真的就想死。”
直到现在，看到爷爷奶奶痛苦憔悴的样子，他猛一下有了愤怒。
他盯着那束细细的光看着，毫无意义地在心里判断着现在的时刻。
晏航接过照片看了一眼。
“这段时间你爸爸有没有什么跟以往不一样的表现？只要是你觉得跟平时不一样的都可以说。”王警官继续问。
看梁兵的样子，就算是个混混，也就在这几条街横着走，那操性出去就得让人揍成蟹泥。
“没带钱。”初一叹气。
老爸顿了顿，转过头看了看他：“去……转转。”
他瞪眼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了神。
车开了一站之后没有人下车，还有人往车上挤。
晏航的衣服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不知道是洗衣粉还是香水还是晏航自己的气息。
“走吧，”老爸说，“上前面看看去，这片儿犄角旮旯的多，没准儿让人堵哪儿了。”
也许是喝了酒，他和老爸经常一块儿喝酒，但很少这么喝，两瓶酒不到一小时基本喝光，这会儿有点晕了。
“没想到，”胡彪说，“校花发个自拍也p妈不认，差点儿没看出来是她……”
初一笑了笑，看了看照片。
说实话，并没觉得有多漂亮，感觉还没有贝壳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