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认为我胡说,那便是胡说吧!”骆双淡淡的笑,清亮的眸子纯净得无一丝杂质“我只是想说,有些事件是需要放下的,放下才能海阔天空,继续执著下去,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都只是痛苦而已!”

她心尖犯痛,指间似是抖成了习惯。障眼法已经撤下,那方的容颜依旧。眼际却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怎生都看不清了。

“天惜骆双在何处?”身后的人惜字如金。

天地之初有神裔,而后魔。

他终于停下脚步,却还是一脸的怒气,极不赞同的瞪着她。

暮子昕心中一紧,有些莫明的慌张。

“那真可惜!”她轻笑了笑“我从不吃甜食,所以……不能体会上仙那种心情。”

他虽然觉得奇怪,但必竟是暮师叔带回来的人,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对这两位客人多了几丝好奇而已。

“哥!你觉得……那个绯艳怎么样?”

渺轩不答,只是更加用力抱紧她,手上更是不停的灌输着真气,想要压下她体内正要冲出来的东西,却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弹开,直袭心底,顿时嘴边泛起腥甜,张口喷出血迹。他来不及收敛心神,却见她额头渐渐泛出紫色微光。暮的睁大眼睛,神情一滞,闪过慌乱。

绯艳上下打量了骆双一番,似是对她平淡无奇的面貌很是满意,嘴角高傲的翘起“没关系,我帮你杀了她,你就可以娶我了,哼!像这么丑的人……”

她顿觉全身一僵,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刺向四肢百骸,心尖泛着痛。她呆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再动一步。

“没事!”骆双回头笑了笑。

骆双脚下一个啷呛,差点栽倒。这人,明明就是全都知道了,故意这般说的。

骆双呆了呆,接着道:“说的也是,这池里什么都没有,当初那边可是种满了六花!阳光撒下来,就像是在池上泛了一层透明的雾。”

“正是!”

“那可不一定,许就是有缘呢?”老者一本正经“听说这天惜山上的神仙,百年前就在这里了!百年来多少人暮名而来,就想登上这天惜山,见见山上的仙人。可惜大都不得其门而入,我听说只有有缘人,才能入得这仙山!”

“我不是竹子!”他愣了愣回过神来“只是遭人暗算,掉入这里而已!”

“你受了伤?”殷怀单眼神轻眯“难怪你不出全力!”转而又大笑出声“哈哈哈……原本我对你手中的剑还有几份顾忌,如此……便是你找上门来送死!”

颤抖着扶过那恐怖的伤口,每滑过一寸,心便疼一分,这样的伤口,她太过熟悉。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这伤还在她的身上。

“这是命令!”妍汐厉声打断。

那话是谁说的呢?那个又是谁呢?忘了……

“咳咳……”她想笑的,却是迎来一阵猛咳,更多的血迹涌了出来,染着那她早已经血红的衣衫。

“多谢二主提醒!”那人礼貌的回应着。正要告辞,却又听她道。

“啊?”她摸了摸领口这才想起来“我刚刚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忘记拿了!”

“带下去!”暮冷冽一声令下,走进两名弟子,这才一左一右的把人架了下去。

暮子昕修身玉立,抑头看着天空,那渐渐退散的魔气,眉心紧收,心思着却是各派的安危,千凡是众弟子中素质最好的,但愿能赶上才好!

“来人,带二主去客房休息!”他吩咐下去,璎珞自然也欣然接受,仙魔两界的纷争,与她无关,她也不便插手,只是她没想到暮子昕竟会让她不插手。

她话还没说完,手间顿时一紧,被他强行拉到了剑上。

“至于阴邪之气,大可放心,你并没有染上!”

“什么!”他惊呼一声,刚放下的手,又一把抓了回来,璎珞咬咬牙,她忍!

她看一眼那已经关上的窗户,叹了一声,淡淡的道:“来的人当中,也有白暮的弟子是吗?”刚刚她明明看到了四个身影。

冷冷的语调,带着怒气开口“没用!”

而那两步之遥的妍汐,却仍是一副冷冰的样子,脚下的束仙阵法闪着光,身形未动,目空一切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人,更没有拼死替她挡剑的她。

看得璎珞又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珊珊的笑了笑:“我先回屋!”边说人已经转身走出后院。

可笑吗?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却还是想要活着。虽然明知自己的死活没人会在乎,虽然明知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可她还是想活着,不明就理的想要活。

“嗯!”她点头:“我出来大半天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会!他不会的!”璎珞肯定的摇头。

但疼还在继续,周围的那刀刀的疼痛贯穿全身,有的似是插入胸口,有的似是绝入手臂。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喧嚣着要离开身体,肉飞横飞。

“六花的确是神之花,但对于神族来说,一般一生也只用得一次而已!”

“公子可曾听说过女神妍汐?”璎珞问。

“走走走,我们也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边那位是谁?”璎珞转开话题,指着最右坐上的一名白衣的女子问。上位上就只有她一名女子。

“敢问二位,可是玉池仙人座下弟子?”

“夫人!”旁边的弟子惊呼,连忙拔出身侧的配剑,挡在她面前“夫人快走,弟子来牵制……”

看了她一眼,叹了声道:“算了算了,不会说话也没关系,反正我要的又不是你的嗓子”说完眉眼又开始下弯,再再都是□的言词“只是少了点情趣而已!”

说一手紧搂住她的腰身,飞身往后而去,一下就消失在院内,徒留几片落叶,和那得意的阴笑声。

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