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僵直,不动,那便不动吧!听话的站好。

遂,聚众之力,化念为四,分封四地。至灵,至阴,至酷,至寒之所在。力尽即逝,余力转生,再世以身净念。妄安已!

“上仙!”她想要抽手,他却抓得极紧,蹲下身子想赖在石块上,他却照旧拖着她就往前走,骆双更急“上仙……上……听风,听风,我叫你听风总行了吧!”

“往事……已矣”她回过头展颜一笑,灿如春景,眉眼之间尽是笑意,却不如于之前不上心头,她整个人都在笑,似是脱的笑容“上仙何必执著。”

“姑娘如此认为吗?可惜如今……我又寻不着她了!”他特意加重那个又字,握着蜜饯袋的手颤了颤“每每想到,也只能拿着这袋子,睹物思人!”

说起这位天惜掌门也着实奇怪,昨天急匆匆的来到白暮,手里抱着一名女子,似是身有重疾,原来他们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他却偏偏一头扎进这最末尾的小房间里,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说是怕影响他运功救人。

为何过去的一千年来,她就看不到呢?这双眼睛明明一直没有变!心上又像是压了一层什么。

“双双?”听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走近两步,看一眼直喊着痛的骆双,面有急色:“她怎么了?”

唉!只希望他们战决才好,抬头看看西落的太阳,快天黑了呀!

一声熟悉的语调,带着不确定的声音,自后边响起“璎……珞?”

“珞儿!”渺轩回过头来,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他却笑得更加开心,捏着手里的红莲转了转“是呀!我也是爱花之人,如此多的红莲也是第一遭看到,喜欢得紧,还真想把它们都给移回我住的地方去,只是……”他笑意加深,眼角的那朵罂粟,随着轻颤着“我今天才知,原来赏花,也可用拔的!”

“不像!”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是说……”骆掌门眼是轻眯,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此瑶池仙会,是暮子昕起的?”

“是吗?”他笑了笑“碰巧而已吧!”

“你是竹子吗?”她再次开口,仍旧是那个问题“咯咯说,竹子都是一根一根的长在土里,你也是一根一根的!”她缓缓的说着话,语气里有几分欣喜的味道,接着又升起几份疑惑“可是……你为什么是白色的呢?长虫子了吗?”

渺轩未回答,只是刚刚中途撤招的反噬,令他仅存的力气也消失怠尽,却固执的站立着,狠盯向那边越张狂的人。红色的衣袍也掩不住伤口不断渗出来的血迹。

“你干什么?”妍汐一惊,忙要拉住那下滑的衣衫,却已经晚了一步,敞开的衣衫下,若大的伤口,显而易见。深可见骨,似是被强行贯穿而入,更有新的血迹从伤口渗出来。

青衣男子一惊,猛的抬起头“尊主……”

珞儿,别怕,我在!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他们是兄弟。

“那可不得了!”璎珞更加惊讶“听说此人修为十分了得,还精通禁法!各位追逃此人,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他又用那种紧迫盯人的眼睛看着她,直到她有些不自在撇开眼线,才收回,眼神瞄到她的颈项,缓声道:“姑娘没带月勾玉?”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撕吼的嗓音,一声比一声凄厉。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本已是站不起,却还是一步一步的爬行着向璎珞靠近,那神情,似是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挫骨扬灰。

顿时白暮弟子齐出,只见无数道流星般的闪光飞向天际,攻向群魔。

璎珞愣了愣,唇瓣蠕动,终还是忍住,缓缓的点头:“没关系!”

璎珞看着那把通体纯白的剑,耐何却迈不开步伐,心里像是堵了什么,挤出脸上的笑容:“多谢上仙好意,不过……啊!”

“多谢上仙提点!”

“我……先行离开了,所以就……”璎珞呵呵的回笑,不着痕迹的拔开他的手,抓得太紧,有点痛呢!

岄冉一愣,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身后的红衣女子,正缓缓放下抬起的左手,眼里闪过一些什么,似是……慌乱?细看之下,瞬间却又消失,似是从没出现过。

他扬手挥出一掌向璎珞,璎珞只觉一阵疾风扫过,直袭胸口,身子不受控制的弹开了去,狠狠的撞上后面的山石。顿时气血翻滚,心口钻心的痛。她伤刚愈,自然是受不住这一掌,已经没有爬起来气力。

岄冉不语,只是眉头愈加皱得紧。视线到是一眨不眨。

没事的,没事的,她会好起来,她已经吃了药不是吗?这样的痛,她能忍住,可以撑住下来!她要活着,要活着。

暮子昕神色一凛,皱心紧了紧,听出那她语气中的疏远“你要回神山去?”

岄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双布满星星的眼睛,就好像在说,问我吧,问我吧!叹了口气:“你怎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其它人一般!”

原本是阴暗的密道,瞬间变成了血色的春天。遍地花开不败。

璎珞眼里的星星又亮了不少,有希望,有希望!

白竹仍是未出半声!

“说得也是!谁逃得过碧落深渊!”

一滴汗从额头滑落,璎珞弱弱的拭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他独独觉得白暮上仙,好得天下地下全没有,原来是自家人。

璎珞摸了摸鼻子,稳住刚刚被吓乱的心跳,却也不气。反正抬起头,对她咧嘴一笑,乐呵呵,弃神啊!被抛弃的神。这句话经常听到呢!

“啊!”直到自己的血喷在了脸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摊地痛呼,她成仙已久,从未受过如此重伤。而且她自始至终,却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手,莫说是使用武器,就连是动作,哪怕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怎么心疼了?”她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如若再来一次,我照样会杀了那个贱人。这回不止是杀,我还得让她魂飞魄散!”

幽明一愣,眼眸在她脸上百转千回,一缕缕化成沉痛,沉进眼底。

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跟她争辩,沉声对岄冉道:“五护法,今日当真继续下去,定是两败俱伤,到时魔尊大计,势必受影响,还望以大局为重,今日之事,就此做罢!”

岄冉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似在考虑他的话。良久冷哼一声,转身而去,那模样仍似是结了厚厚的冰层,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旁边一眼。

骆双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腰间银光闪动,月牙状的白玉闪闪光。

绯艳说他经常出入白暮,而不被人察觉,原是如此吗?

心中分不清什么滋味。果然人是会变的,千年来坚定不移誓言,擅可在一天之内成为空话;莫说这百年分隔的时光,所能改变的事情,那么这月勾玉更不算什么了。

这般想着,她到是有些释然了。

平常心,平常心,她现在是骆双,天惜骆双,以前一切与她无关。淡淡的溢出笑容,她依旧可以笑得灿烂。

“你笑什么?”绯艳突然回过头,怒瞪向她,狠狠的甩开幽明的手,转怒到骆双身上“刚刚她还一副吓坏的样子,此时居然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