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双目一亮,顿绽一线希望之光道:“那我现在又不是自己要回来,你又管我做什么?”江冠雄这才纵声冷笑道:“你问得倒还真是天真呵!是患了疯病丧了心智还是犹欲装呆卖傻糊弄过关呵?不过也都没所谓了,本王今儿本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说一说:是你自作孽太甚啦!想本王一生挺立锋口浪尖,控握狂风巨澜,万不料这一次倒真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雪晴,我可真小觑了你,怎么也没顾虞到你竟能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结交到秦家的人!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他又千里迢迢地跑到长安来干什么?只怕不是为了欣赏古迹、游山玩水的吧?哼哼!别说事实无改,你无论怎样身上也流承着我的血统,由我而生,自小吃我的、穿我的,就算只是我平北王府里的一条狗,也休想背叛于我!当初我是与你断关,天下这么多男人,本来只要你自甘低贱、不怕没脸,你想跟谁嫁谁,哪怕是丐僧戏盗、疯傻残丑我都无心关顾,但就只有他姓秦的不行!”

我那时哪知她所说的甚事露之言中隐有别指相欺大因,本已是愈大受药力猛攻、周力对抗难过的热燥虚乏、大汗淋漓!最要命的是那种不愿当承却势无可避地情……情欲感直如大起风暴的海上浪涛般汹涌迭翻!哪还堪承被她这么我早已深恐地一抱?当下本能反应的一睁眼,再对见到她竟已……竟已全身半裸、雪肤大露,我更是不堪当见,立如受电一击般无比紧惶地放弃运功朝旁一扑躲,她却两臂似铁箍般紧紧抓抱着我不放!随我之力那样旁动了一下后,立刻又紧贴上来更是几若生在了我身上般、死死抱拉缠束得不许我再动脱半分!我扭身侧头,连看都不敢正看她一眼的再急欲推开她,一伸手却觉所触之处竟无一不是……不是……”

我后即回到客栈收拾了行装,一路马不停蹄、风雨无歇地直往洛阳行去。不瞒爹爹,当初您为我精心选备的我那匹‘金风’宝马虽然是世上的珍罕良种,我那时却仍只嫌它慢。待得好不容易近到洛阳,不知您对那次还是否存有清忆,沿途同道报知我您当时是已行至开封;我又赶至开封寻见到了您,详细回禀了此去长安一事的情况后,再告您自己此行事后在长安新结识了个甚为投缘的朋友,意欲正事交了后再回去与其好好晤处几天。那时我属平生第一次涉迷儿女之情,自感虽和雪晴真情已生,却毕竟只算初识,因此尚不大想也不好意思那么早就向您详禀这等事;而爹您素来大度开通,对于这样一些无关正恶大义的私事向常都由我们自主,当时也没多有关问,只告您即日便要返京,让我此去闲处一期后,无事便也早回。后孩儿在开封只住了那一晚,次日天未亮便即又起身往长安赶赴去。

剑洲早一大省般满面流溢自失惭色,是时忙备加谨恭地应了声:“父亲教训的甚是。”然后便深吸了一口气,自制复平地上前躬身轻扶住秦川一臂,深含自责道:“头前是孩儿于此大变事件太过着急、大乱方寸,全失平素稳制冷静的处事当为,令父为我痛心恨恼,实让我这会已大知自省备感汗颜愧疚。万请父亲不要为我生气而伤了己身,此事说来实有些话长,就请您坐下为听。”

月明连连用力点头道:“那当然啦!二姐,爹他可真是非常挂念你的!记得前那次我去峨眉山看过你之后,是又往终南山去探望了我师父,后来贪玩在师父那儿多待了几天,爹就等不得啦,紧着带信催唤。我方踏进家门,他就拉住我不放,把你在山上的情况问了个要多仔细便有多仔细、要多详尽便有多详尽!直到我搜肠刮肚的实在想不出再有什么了,他才作罢。你不知爹这个人,经常忙碌在外顾不上时不算,在家时其实也时常心很大的,对于很多不小的家事也都只是三言两语的一问即过,很少见有如对你这般关重得竟近罗嗦的情形。可是现在你真正回家到他身边了,他表面上又好像没什么了似的。”

无垢同志鹏说完话,觉察到凌霄盯住自己不放,不禁面颊微微泛红,只道他是初见自己心中好奇才如此,却哪知他暗自中这样一番心思?大着胆也仔细看了看他,只见他修眉清目、俊朗可亲,倏忽竟觉其貌与楚云飞颇有几分相似,心头莫名便是一热一酸。

心内这么想着,却见那蓝衫少年闻言微微一愣,似忖了一下,随即便一扬手,将那柄佩刀抛向了场外一本家跟从的手中。灭顶知他这一举动是摆明“你即未携兵器那我也不用兵器”的要与自己公平竞争之意,又听他颇显坦诚道:“如此大师的成名绝学无法施展,是晚辈占大师的便宜了。”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声。

灭顶自初与他交手时,便已看见他腰下悬着的刀器,早测他势必迟早要与自己较量兵器,但这一番比拼下来,已知他功力乎自己预想的高深,此时见他果然如此,心内不觉便叫了声“苦”道:“没想到这小小的少年竟是个如此扎手的人物,想我从小在师父严训下苦练武功,似他这般大时也远没有这般修为,此前已遭他一击,这个人丢得就够大了!他若再出兵刃,那我一双肉掌只怕势难相敌,莫非我十几年出生入死苦拼下的声名今日就要堕在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要知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知多少将声名看得那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是以他念方及此,心头已是一阵大痛!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思绪纷乱、暗今如潮道:“早年师父在世时,曾说我性格易骄得狂妄,远不及大师兄有自明擅制之能,若将来不知收控,武功必停滞不进,多次训诫过我骄兵必败,可我却不以为然,其后这多年来又一直在关东称王称霸,早把他老人家的话扔到脑后去了。此番我受大师兄相召,从关东苦寒之地千里迢迢的来此江南锦绣花柳水乡,本拟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哪曾料一开始就在阴沟里翻了船,被黄山派那几个龟孙子杀了心爱的大弟子先不论,今日报仇不成,反倒又要被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后生小辈挫创,这可真是流年不利、正应了师父当初的预言啊!”

秦忠知灭顶对谢坤尤其痛恨,势必要置他于死地,这一掌下去,较前时对付马二人可不知会狠上多少倍;而见谢坤已是无力对抗,一副待死神态。是以虽明知自己不敌灭顶,但在此同道生死攸关之际,还是朝灭顶大喝一声:“你休要再害人!”将心一横,奋不顾身的向前跃上,却忽然听到一声沉喝:“忠叔快退,让我来!”

灭顶脚步一停,正睨目相待,却不想那夏盎却直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眼也不曾斜得一下,好似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般。灭顶微微一窘,心头大怒,只是因那夏盎尚未理他,他自觉若反先寻那夏盎倒显得有失身份,一时便先强忍着。

那大师兄顿时瞪起一对小眼道:“谁说这花江府又是他秦家的地盘啦?你懂什么呀?小孩子家听点夸大其辞的传闻就紧得跟着瞎吹捧!武林各大门派对这两家尊崇有嘉、马是瞻的是有很多,但那可不包括咱黄山派这等的名门大派!哼哼,‘南秦北卫’,这两家的底细你不清楚吧?”眼见那年青弟子露出困惑之色,大现骄妄得意道:“要么怎么骂你没见识呢?告诉你吧,这两家一个是定国公之后,一个是卫国大将军之后,当年是曾荣耀一时,而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介布衣罢啦。哼哼,秦世家、卫世家,你听听,其实不过是靠些朝廷的封赏和祖上的荫荣才致声名显赫,而今虽然都在江湖上行走,单凭武功,也不见得就能高明到哪儿去。不是我自吹自擂,秦老爷子虽然是江南六省的武林盟主,你我这些后生晚辈自然敌不过他,可他未必就能胜出咱师父去!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入门才几天哪,就这么多嘴多舌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年青弟子被他这一顿排揎,面上涨得一片通红,方欲申辩,已被身旁那人使了个眼色制住道:“辛师弟,你不要同大师兄争。”只得强闭住口。

剑洲直觉一阵痛心可惜,忍不住便道:“爹,大伯他这样做,岂不是失信弃诺,辜负了一个女子的一片真情,且和他自己当初的志愿大背而驰么?”秦川不由深长低谓了一声,然后道:“我大哥的一怀苦衷,你现在一时顾不得思明,倾城她当年也不能够明白。她只怨我大哥心狠无情、一端相负,却不知我大哥所受的巨大痛楚,绝不比她少了半分半毫。剑洲,我大哥当时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来是因为秦、江两家本来有隙,我大哥不想因他自己的感情私事,再加深二方之间的仇恨,影响大局;二来,我大哥见江冠雄对倾城好逾寻常,实是令人据其人难以作想的一片真心炽爱;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冠雄那时可非今比,乃是驰拼战场、勇往直前的一名猛将,往往不畏险危、身先士卒,创下了赫赫战功,举国上下皆知其名,我等对他此点也是深以为敬!我大哥想他在前方拼杀劳苦、流血流汗,为的是保国安邦、灭敌卫民,那可是大忠正、大公义的英雄之举,断断不能趁这他在边关提命奔辛、疏顾私情之际,做下形同横夺他心爱之人的丧义劣行。”

剑洲这才大为省悟,不觉肃然起敬道:“大伯他真是大义当先、高品良正。只是我大伯既已自苦做致如此顾让忍退,为何还是招下江冠雄那么深重的仇恨?”秦川不禁又深长一谓道:“你大伯虽已一决义让,可爱情是两个人共与的事,又一旦生便如覆水难收。真是得到了她的心的人,却不能得到她的人;得到了她的人的人,又不能得到她的心。洲儿,你可知那位晴郡主曾对你数次口口声声提到称说的疯女人,又是哪个么?”

剑洲正方思明父亲前句那甚显绕口的“得到她心的人得不到她的人”云云之言的意指,未防他又紧接出此一问,促间即觉茫然的才一应道:“不知……”脑中便已又如电光石火般的一明,顿然吃惊直呼出其名道:“难道,难道她就是倾城?!”

秦川当下点头作肯道:“不错,自我大哥与她断情绝关后,我们全家自也是避关此事,至到我大哥身故,我更是无理有关倾城任情,也是多年逾后才从月明的师父、你陶伯伯那里得知倾城后来竟已为这场天弄情事致得神智失常。”说到此微顿了一下,续道:“这都是些后话了。当年的情况是倾城被我大哥一意断情、坚不再往后,百般无奈的随江冠雄回去了长安,但却淳心无改、痴情难断,终日哭哭啼啼、伤痛无欢,又时起念愿、一有机会就要跑来京城寻见我大哥。而江冠雄不忍对她动使强硬手段,又不能次次哄制得住她,竟还真的曾依陪亲送着她来到京城寻见过我大哥几次。你这会若能加以大想应也能想到,如那倾城随江冠雄一回后,就能死心抛断与我大哥之情,安为江冠雄本欲爱妾,那江冠雄也许还会有所顾念到我大哥于这场误情中的先是不知、后又退让之情,不致再增大恨,可事实却又是这样一种情形,他虽无比爱重、不愿强违倾城,却也从此对我大哥添积深恨,直致入骨之境。”

剑洲一时却又大顾不得此,唯顾对他前述一情备感惊异,变色动容道:“爹,你说江冠雄竟还曾陪送着那倾城来寻见过我大伯?他,他居然肯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忍宠之步?”秦川道:“要么说情之一事,千样复杂,实在无法以理说明。想江冠雄先不论其高尊权位,只论其本性也是一何等狂傲自大、狠躁*之人,一向哪容人负?可惟独对那倾城一人,实可算得已是极尽宠爱、退忍万分,尤且还是当于这种事,竟也是连一点儿也舍不得违逆。”到此略停了一下,又转说道:“而我大哥自和倾城分别后,是从此便心灰意冷,竟再无意想于儿女之事,终日只拼求竭尽的将心力投于正道公务,那一是我秦家儿郎的必为志行,二却是存有他求可难顾得忘那段伤情的痛苦意欲。后来我爹闭关调疾,便由我大哥接掌了秦家,他更是以当担大任自我作重、逃避苦制其实暗怀的深切真情,任倾城那以后数次跑来再怎么痴稚纠缠,都未依从本衷而一改前决,与她再无复情结意行。”

剑洲听得直腾一阵莫名感触,却觉察父亲话毕后便定定望着自己,目中颇现异味深意。因向来善解父亲隐意,不由内心一震,直接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让孩儿也象大伯一样?”

秦川仍注视着他,并未直接回答,缓缓说道:“身为我秦家之人,尤其是男儿,在很多时际境况中,即便是一己儿女私情,也是要顾重诸多公义、万般大局,而不能只依自己喜好便可做主的。就如我大哥,我爹自小对他严培重教,本意是让他将来承接我秦家盟主之位,担负主持盟帮大事的正务重任,又怎么能允许他和倾城这样情况下的一个女子情缠不清呢?而我大哥自己也知重身之当为当择,为了顾全那诸多大义大局,他唯有取公舍私,忍痛放弃了自己毕生至爱的情侣。”

父亲深意愈显的话一字一字都宛若下下重锤般直砸在剑洲心上!致得他一时间顾思疾生、前后作虑,真是肝肠如绞、难苦万分,不由颤声道:“爹,大伯他顾全大义,那本是大丈夫所为,令人堪当钦效。可是孩儿我……我……”秦川却毫不放松的又逼问道:“如果你是你大伯,你会怎么做?”剑洲窘怔半晌,盛夏天气,额前却泌出了一层冷汗,实是心如针扎般终答道:“如果孩儿……孩儿是大伯,孩儿想……孩儿也会那么做!”说到此重重朝地一叩,再难克抑的热泪上涌道:“爹!孩儿既已入门身成我秦家之人,就知道秦家的的儿郎该有何样行为。虽然我与晴妹此番情事并无大伯当年所存的那种利害关系,可只凭我秦家与江家已结定的仇关,那当初我在与雪晴初识之时若便知她真正身份,也就必会自与她绝别,而事到如今,我与她已是情深难割,又有孩子,但如果您老人家坚绝难允我们之事,孩儿想,孩儿一个人……也活得下去……可是求您无论如何,都得先救救她们母子!四年来雪晴对我实是情深意重,孝儿又是我的亲生骨肉,只要爹能救得她们脱此大难,我和雪晴就此……就此断情绝交便是!”言诺出最后这一决,那般意样实如将心血淋淋割捧出一般!

秦川大叹一声,意容大变,长身而起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道:“好孩子,你一直都很懂事孝顺,又实是自强卓越,只可惜你不是我秦家的男儿所生,否则,为父一定要将这秦门联盟帮之主重任传交于你。爹方才那么问,只是想知道一下如必须选择,你的真实想法会是什么。爹也不是没有年轻过,也不是不懂感情。”说着又谓叹一声,不胜感慨道:“回忆当年,我爹就在那次闭关中与世长辞,他老人家却永远都不得知道,我大哥后这半生是内心忍受着何其深重的痛苦,虽也力承恪行着他老人家的重望托任,却其实一直也是意志消沉、抑郁寡欢,以致忧劳成患,竟正值盛年便卧病不起,弥留昏溃之际,他还在、也是方可大泄真情的一遍一遍苦呓着倾城的名字……”

剑洲听父亲说到这儿竟然声音一哽,也是于本存一己伤痛下又添一阵心疼于大伯的奇酸之感,又正顾欲安慰一下父亲,却见他已自控如常道:“洲儿,爹自小疼爱你,深知你的性格,其实你和你大伯甚为相象,虽皆属英侠男儿,却也有些过存柔痴情感,爹又怎么可能让你重蹈你大伯的不幸,又联着另一位宛若倾城一样原本无辜的女子再痛苦终身呢?”

本暗怀无比痛苦的剑洲登然出虞一震!紧接着便目光激动、惊喜交腾道:“爹!您……您的意思是说……”却又竟连说也说不下去了!秦川即向他一点头道:“爹自是也愿你能如愿,所以虽然那江雪晴是江家的女儿,可她既已是你心爱情结之人,那爹现在就答允你和她一起;此事若能同样谋得江冠雄同意,那他自然也不会再难为雪晴母子,也就谈不上有甚救她们一说了。”说着声色大正道:“剑洲,江冠雄自身也是武功深厚,更位高权大、拥有重兵,我秦家已退出朝廷多年,公权势力很难与之抗衡。此事非同一般,我现有一可用宜情,为今上策,要亲自往终南山去走一趟。”

剑洲听了顿省念起,情切之下,顾不及父话未完便插口道:“对呵!我怎么就一直没想起爹您的至交陶伯伯来呢?”秦川点了下头,继道:“你陶伯伯和江冠雄乃是患难旧识,曾经私交甚深,若他肯出面又能将此事说合成,那真是再好也不过。否则若要强行解救出雪晴她们母子,我秦家和平北王府定起干戈,那势必引一场血战,又不知有多少本当无干的人会牵连受害在内。洲儿,你连日奔波,先回房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明日便动身先行此策,如若不行再思下策,家中诸般正事还同往常一样,由你领同心鸿、秦信他们一起商处。我未回来之前,你万勿急燥,绝不可自作主张、轻举妄动。”

剑洲连忙点头,郑重作保道:“爹,您放心,这点我岂会不明?我绝不会因为我个人的私事而连累家中各位兄弟们贸然犯险!”说着又不由顾起挚切愧痛道:“只是孩儿现在早已长大成人,本该大行孝报,却反还要累劳爹爹为*此难事,出外奔波,孩儿先前回时只顾紧唯有靠爹爹才可安然救出雪晴她们母子,但这会却备感愧疚,心里真是难受得紧……”说到这儿又不由一哽,泪光又莹闪目内。秦川在他早已高逾自己的肩头轻拍了两下,意示安慰,然后即微侧过头向屏风这边轻喝道:“月明,你听够了没有?还不快出来。”

月明登大受促惶的吓了一跳!转而便省思到,以父亲之深厚修为,别说自己适才偷听时情绪波动、气息不平,就算是个擅隐声迹的武功高手,躲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应也早被他察觉了。不由一吐舌头,急忙从屏风边大步了出来。

剑洲本也功力高深,只是一直心思忧乱,无心留意周边诸事才没觉妹妹,此刻一见她,登时疼喜难禁的迎前道:“月明,大哥此番回来还未顾得见你,你躲在那里做什么?”月明已奔上一头便扑入他怀中,撒娇嘟嘴的答道:“我本是来寻爹的,未想一进门便见着大哥你竟在这里,我才要唤却听见爹生气喝斥,吓得又一下先躲缩了起来,随后便想也未再多想的只顾偷听你们说话来着。”说着又再先顾不起别的,热切大表道:“大哥,这么多天未见你,我都快想死你啦!”剑洲相搂瞅着她那副娇可模样,更是满心疼爱道:“我的好妹妹,大哥也想你呵!”

秦川望着他们兄妹亲昵友爱的样子,心中也颇为欢喜,又想起问道:“明儿,你寻爹有什么事?”月明这才大顾起来意,顿然一愕道:“不是爹你找我来着的么?我一早起便去了二姐房中,是六姐也来了才告诉给我知道的呵。”秦川也不觉微流惑意道:“没有呵,爹何曾找你?”月明瞪眼呆了一瞬,隐约省得芳玫含逗用意,而同时秦川也已省到些,也未再在意,疏此爱顾起剑洲,道:“明儿,你大哥已经长途连日奔劳,你这就陪他回房去休息一下吧。记着,不要老是和他杂七杂八地……”月明顿冲父亲做了个鬼脸,娇声打断他道:“知道了爹!不要老是和他杂七杂八地说个没够,不要老是缠着他胡闹,您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秦川不由一板脸,佯嗔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

剑洲也是一笑,得到这样一番舒解,心情比回时已好了甚多,拉起月明的手向父亲告了退,一起往后面居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