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的舌头滚烫的在他脖间游走,手上却没一刻停过,越是触碰着连悦华的身体就越让他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他想要他,想要他这个想法不断充斥着大脑。悦华身上是香的,他不是大漠人,所以皮肤难得的光滑顺手,摸上去就如同摸上丝绸一般,胸口的突兀更是上官靖留意的地方。

司空傲和凤炙两个人坐在位子上,凤炙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菜,想起了刚才的事儿,便夹了块肉放在了司空傲的碗里,有些别扭的开口:“就当是刚才帮了我。”

“印瞳,我会助你的,助你拿下整个大漠,大漠……必定属于你。”狸儿抿了抿唇,此话刚出,印瞳便将他整个打横抱起,纤瘦的身子抱起来没有几分重量,印瞳将狸儿放在了床上,整个人压上去。

一双狐狸眼斜斜勾起,细长的眉毛淡薄的很,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双薄薄无色的唇,淡褐色的瞳孔在与人对视的时候,仿佛要将人吸进去,带入一个无我之境,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凤炙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司空傲在想什么,他倒是无所谓,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身红衣的边角染了些灰尘,抬头看了一眼这客栈的四周,倒是雅致,而且安静。

“我跟你一起去。”司空傲原以为自己这样的心思已经算是缜密了,可却没想到反而正着了凤炙的道。

“在很多年前,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一瞬间毁灭了夏将军的一千人马。”不得不承认以前看到的时候的确为这种力量而震撼,不过现在看来,毁灭一千人马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柔弱的人,怎么也觉得不真实。

“宝贝,爹可找到你了,以后别乱跑,吓死爹了……”

“你信我,便应我的意吧。”狸儿朝他看了一眼,一身雪白的衣裳垂地。

一声叱喝,台下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年仅三十几许的大漠之主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随后又听:“上官靖,朕封你为漠北镇北将军,速速前往代理赵方赫一职,若黄臻等人真有造反之心,便派十万将士随同剿灭叛党,路过西侧夏青也可助你。”

愁更愁。

印瞳双眼看向站在客栈正中间衣襟已经被火烧着的方大冲,大冲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肚子又大了点儿,他虽然痛苦,脸上却带着笑容:“俺方大冲死也不向官兵屈服!势必与客栈同亡!”

这里虽然同为漠北,离天涯客栈还是有半天的距离的,更何况印瞳的状态不好,心里犯堵,一路上头顶上的苍鹰就盘旋着生怕他有个闪失。其实突如其来的消息已经让他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毕竟在印瞳的计划里,从来没想要把天涯客栈牵扯进来,就算必要的时候要用到,也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和大冲还有胡亥他们的性命完全无关。

“当然假的。”印瞳起身,也抬头望着天空那一轮月亮:“我既然是马贼头子,必定知道马贼的所有动作,以一点微薄的讯息换取黄臻的尊重很划算的。再说上次劫官道的时候陷阱败露赵方赫逃了回去,这件事也一定会记载在关于马贼这一个册子里头,他黄臻没有翻到,能怪谁?”

黄臻也有些郁闷,他一介武夫,有的只是力气,拿笔看书这等子事儿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嘛!

眼看一刀就要砍断赵方赫的腿,胡一柄身形一顿,背后几把羽箭刺入,毒素瞬间顺着他的皮肉蔓延全身,黑色的血从腹部窜出口,吐了满上身都是。毒素强烈的让他无力倒下,刀尖点地,支撑着他半跪着的身子,强忍着倒下的冲动,满口腔的毒血被他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坚持着等到赵方赫咽气的那一刻,他才终于倒地不起。

另一边,筹足了兵力的胡一柄等不及,终于在得知信件内容属实的第三个晚上决定出兵,那一晚狂风怒号,嘶吼的风声盖住了不断朝赵方赫府邸前去的士兵的脚步声。扬起的风沙像是帮了胡一柄一样,遮掩了他们的火把,也让赵方赫在越是不平静的夜晚,越是放心安睡。

摇了摇头,还是不想罢,关上了窗户,将最后一口酒吞入腹中,明日还要赶回去,他虽然平时不喜欢赵方赫,但若赵方赫真的被革职了的话,他也不好做,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新来的统领是什么人。

此话一出,话音还未落,那满身纯白的人就像是被风带走了似的消失在房间内,印瞳看向开着门,外头的风还在往里面呼呼的刮,吹起他披下的长发。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显然多了几分趣味,盯着天空中一轮银黄的圆月张口。

赵方赫,我一定要你死!!!

小饭打了热水上楼,刚到门口门就被印瞳从里头打开了,印瞳披着一头长发看了一眼小饭:“你端水来干吗?”

这话故意放大了点儿声音,像是要让赵方赫听见,却无可奈何似的,赵方赫捏紧拳头:“黑鹰!!!你若落在我手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的确是个阴谋,不过我们还是要去。”印瞳微微垂下眼眸,心里正在做些打算,即使知道这市场阴谋,赵方赫不可能不布置齐全,如果出了一点儿差错,就是他们一行人的死期。不过这也有点好处就是,他想要看看那天晚上碰见的狐狸,说会帮他到底是怎么个帮法,也想看看,扳倒赵方赫之后,赵方赫那张讨厌的脸孔上会露出什么表情。

胡一柄刚下楼,想了想还是让大部队收拾了东西打算连夜朝华同客栈过去,华同客栈周围也有重兵把守,里头温柔乡,是专门给路过的官兵消遣的地方。虽说这里安静,可那里安全,这个时间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熟人,他自个儿带着凤炙,多少有些担心,人多了就好了。

“那让他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江仇脱口而出。

司空傲看了一眼两个伙计将两个方桌拼在一起,还有一个像是厨子的从厨房直接端出了菜,几个人倒真像是等着他才开饭的。厨子有些胖,肚子凸出来,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精明的不像普通人,司空傲第一次进这家店就知道这里面的人都是藏龙卧虎。

楼上的男人从袖子中拿出了些银子直接丢下去,大汉稳稳的接住,男人才一笑:“以后要是有什么牲口,尽管往我这儿送,我们这儿,什么都收。”

“大胡子你干嘛?!你是禽兽吗?!大胡子!!!不要碰我!不准动我!”

司空傲听得烦了,顺手点住了凤炙的道,顿时安静了许多:“别吵了,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凤炙瞪圆了一双眼睛,感觉身后被人用手翻开,还不打算对自己怎么样?!他是禽兽吗?明明药效只有一个晚上怎么第二天早上也跟着发情?!这回大胡子要是针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再杀不了他就一定自杀!不行,自杀之前一定要把他给杀了!

凤炙脑子里正被风怒惹的一团浆糊,司空傲看着凤炙身后发红的地方,有些肿了,还有一点裂开,不过还好不算太严重,他记得昨天晚上虽然跟凤炙的确那什么了,不过也估计到了对方的感受。可毕竟是伤了,不管伤了凤炙的自尊还伤了他的身体,这让司空傲的自责更加重了。

将他的衣服穿好,帮凤炙解开了道之后,凤炙见对方真没其他的想法,索性丢人的趴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司空傲见他这个样子也跑不了,干脆就让他呆在床上休息:“我们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疆门城了,我出去帮你买点儿药,你先休息吧。”

凤炙趴着听完了这句话,随后又听到了关门声,捏紧拳头一动也不动,咬着牙为自己再度委屈了一把,呼吸开始不顺,将头蒙住无声的哭了。先前再怎么哭总有点儿做给大胡子看让他一个愧疚自杀的心态,这回没人了,那种真正委屈的心才起来,打从遇到这个人开始就一直不顺,若以后还要被他跟着,肯定命也保不住了。

同一时间中,连悦华这边更是不好受。

相较于司空傲,上官靖可以说从头到尾的逼迫,别说要温柔,连悦华哪怕一点儿反抗也做不到,身后的地方别说走路,哪怕弯一下膝盖都能牵扯着痛。连悦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脆弱,再多的眼泪都要往肚子里咽,上官靖早上的举止分明和昨晚不同,果然是被人下了药之类的。

想到昨天碰见的那个红衣男子就有些怪,眼神也不对劲,那一撞不应该是空来风。

他看着手中白玉瓶子里装着的药膏,倒在手指上冰凉的,颤颤巍巍的伸到后头,才碰一下就浑身颤抖,疼的厉害。连悦华苦笑的咬着下唇,忍着疼痛将手指伸进去,早上还结痂了,现在又被撑裂开,被上官靖不温柔的对待,和现在这种尴尬的场面相比,瞬间觉得自己悲哀了起来。

终于弄好了之后,连悦华已经满头大汗,穿好衣服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有一些血丝,他站了起来将自己整理干净,看向乱七八糟的床铺,顺手将脏了的被子丢在了地上,唤人给他买了套新的。

从烧掉被子和换被子的整个过程中,未经过一人动手,可一幕幕全都被上官靖看在眼里,更咬着牙,他不喜欢连悦华,甚至将连悦华看成别人,和连悦华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是意外。不能因为爱才之心,不能因为愧疚就走上前去,并且……他相信连悦华也一定不想再提这件事。

过了,就算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