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有办法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拥有一身本领用在正途上,也算是做一件善事。

终于知道了理由,狸儿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两百年前的自己帮了卫鉴,如今的印瞳说不定已经是大漠之主了。

“上官靖,漠北一片摄鹰王统领,他有朝一日当上大漠之主顺从天意,你不可逆天而行。”那声音清冷,说出的这句话才让上官靖回过神来。

收了好处,小二立马笑脸相迎:“是是是,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

首先要让自己脱身才行。

“你很爱喝茶?”狸儿瞥了一眼茶杯。

只见凤炙弯下腰,小步小步地朝趴在瓦片上的蝎子走去,司空傲看了一眼那蝎子勾起蝎尾,好心提醒一句:“它有剧毒!”

……

黄臻在病愈后便将印瞳推上了漠北的最高位,毕竟这个地方始终要有一个带头人,赵方赫和胡一柄一死,领头的就是黄臻,可他把将军这个位置让给了只在众多将士面前出现过一次的印瞳。平日里一直都是副将的位置,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当上将军,黄臻这么做的目的也特别明显,从此后四万三千多将士便都听印瞳的指挥。

那些都是屁话,狐狸做的没错,他的确以少换多换取了四万三千多个将士为自己拼命,可同样也的确迫使自己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

方大冲看着黄臻的双眼毫无畏惧,将通红的菜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刺入自己胸口,还未到一半,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满胸膛的血顺着衣服染红了地面,他睁着双眼看向天涯客栈着火的房梁,摇摇欲坠似的即将掉下来。

这回换印瞳、司空傲和沙华震惊了,印瞳双手捏成拳头,他明明做到万无一失,明明将黄臻往另一个方向带过去,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换了目的地?!不,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黄臻为什么会转移目标,而是天涯客栈有危险了!

“真好看啊,狸儿。”

……

门外的横尸遍野,门内那显眼的两个将军尸体,还有他们中间那一抹艳红色的身影,在风沙中僵硬。

小饭用药给印瞳止了血才松口气,看向沙华冰冷的一张脸和司空傲紧皱的眉头,心里更是不好受,直接哭了起来,拉着江仇的袖子就抽泣:“赶快……赶快给主子找个能休息的地反吧,这个伤不能拖的……”

印瞳瞧人关了窗户,看了一眼装满茶的酒坛子,呵呵一笑,身边那一阵凉风吹来,白色的衣襟飘在了眼前,那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从头到尾演的一出好戏。

“总之记我一句话,你有危险。”狐狸说完这句,便站起身来头也没回的朝门口走去。

今夜的大漠被月光照的一片通亮,就像太阳还没下山似的,只是这晚的风比较大,赵方赫睡在房间里听着窗户外头的风声,风声越大越是难以入睡。不知怎么回事儿最近不少事情发生反而让他烦躁了起来,心里思索着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两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在旁边就好了。

“秘密?”一个秘密,能换取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印瞳微微眯起了双眼,几个人从刚来的地道里再度离开,漠北有小半个地方都被他们马贼挖了地道,大半个官道被他们设了机关,所以劫官道的时候每次都顺利,离开也迅速不见踪影。

有官兵要护送银子经过这事儿怎么能不传入印瞳他们一行人的耳里,光是听了一遍,印瞳就知道赵方赫这么做的那点儿心思,不过他也不急不慢,只是将手中的茶喝光了才说一句:“你们要去吗?”

等到人走了之后,小饭才嘻嘻的笑在印瞳身边凑过去:“老大,他们死在外头多好?”

整个客栈的大厅内就只有江仇和司空傲两个人,江仇一边算账一边笑:“今天收入很多啊,等会儿再从小饭那儿把赏钱拿过来充公。”

只是他一直看不透这群能人异士的领头人物,更不清楚那个人到底让他干嘛,只是好感不差,也不觉得这群人对自己有什么恶意。

大汉也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英挺俊朗的脸上眼睛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早就不知道干呕了多少遍,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还要不得不正视自己身体起了的变化。

凤炙没被人这么多碰触过,身体的敏感程度就越高,只不过被司空傲摸了几下后背,便开始脊背发凉,浑身瘫软的伸手都打颤。他想挣扎,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想逃脱,可这两个将他困住的臂膀就像铁柱的牢笼,怎么也逃不开。

司空傲舔着凤炙的胸膛,那一点突兀被他玩在指尖,触动的酥麻感让凤炙抬起下巴想要伸手推开,那一处的早就被司空傲的几个手指占据,不轻不重的缓缓拓开,折磨人的鼓胀在前面的地方,与司空傲的贴合一处,更让他羞愧万分。

“大胡子,你不要让我变成这样,你放开我罢,你放开我我就为你解毒,你让我走罢,我发誓这一生绝不害人,不要让我变成这样!”自己身体的变化跟着司空傲的动作一步步更让他深刻了起来。

凤炙为自己的身体可耻,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一个劲儿的求饶,做无用之功。

“大胡子,大胡子……不要,放开我!”感觉自己后面的手指退出之后,凤炙的恐惧越发强烈,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就越是害怕。

“放开我……啊!!!哈啊——”被贯穿的感觉比想象中的更要差劲,他的苦苦求饶终于还是在被司空傲站占据的时候破碎成一片一片,再多的话也在司空傲的节奏中变得支离破碎,一点一点拼凑在一起也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司空傲看着凤炙的脸,从未有过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光想要将他占有,更想要将他牢牢锁在身边,想要知道他曾经一切,想要从他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里听出情话。

想要让凤炙抱着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想要让凤炙能和自己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张着口吃痛的叫着,眼角还挂着承受不住的泪痕。

可即使如此,还是好美。

“啊……大……胡子……你放开……我……额……放……开……”

“放开我!啊——我……一定……会杀了你……会杀了你!——”

喘息与哭声交织在一起,灼热的气氛围绕在整个垂下床帘的木床上,外头风呼呼的刮,妖异的沙漠玫瑰随风摇摆。窗户没关,依旧可以看见里头的一片风光,赤果的身体纠缠着彼此,一个抗拒,一个牵制。

随着时间,随着摩擦,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入磨裟着凤炙的身体,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感即将吞没自己的意志与神经,他厌恶如此在qing事中变化的自己,更厌恶此时将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司空傲。

滚烫的灼伤身体的唇,还有那扰的浑身敏感的胡子,他都讨厌,都恨。

总有一天他会让司空傲变成自己手下的傀儡,他要用药让他变成一个药人,他要他生不如此,他要他承受今日比自己更多的屈辱……

一夜纠缠,随风声化成沙埃,客栈的人都睡下,唯独那两间房间传来一阵阵不清不楚的低沉话语,似是痛苦的哀嚎,又似欢愉的呻yin。

次日,天刚微亮,上官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帐幔的颜色怎么变了?

脑子一阵抽痛,突然忆起昨晚他捡到的那张纸条,又想起来见到连悦华后的一切,心里顿时像压着个大石头一般难受,他昨天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对悦华做出那种事情?!

从将连悦华推倒在床上开始,怎么扯开他的衣服,怎么呢喃他的名字,怎么亲吻他的脸,怎么啃咬他的肩膀与胸口,还有最后怎么侵入他的体内。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被雷打了一般让他震惊,他竟然还看不出悦华的抗拒。

连悦华的求饶,他的质问,他的挣扎在自己这里全都变得无用,为自己的禽兽行为吐了口痰之后,上官靖顿时清醒。

“悦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铺上凌乱的被褥,还有一些情事后留下的红白渍迹,看着自己未着寸衣的下/体,上官靖扶着额头开始头痛了。

连悦华不在,他……能去哪儿?

五年前连悦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能看出这人必定大有作为,聪明的头脑与灵敏的感觉,哪一点都是他欣赏之处。

可他也同样清楚连悦华的性子,他向来心高气傲,所以在漠南那么多人请他去的时候,他也只跟在自己身边,现下发生了这种事,怎么让他不躲不避?

迅速穿好身上的衣服,上官靖头发也未束起便走出房间:“悦华!”

“悦华!”左右看看,都没找到那一身青衣的人,上官靖心下越发着急:“连悦华!”

“上官靖。”

冷清的声音在右侧响起,上官靖看了过去,连悦华依旧是一身青衣,穿在身上整洁一如往常,只是……他右手上提着一袋草药。

“你……”

“身体不舒服,出去买了些草药,你找我有事?”连悦华正色。

上官靖顿时明白过来,他是想将这件事过了就当过了,谁也不提起,一来免得提起伤他自尊,二来……连悦华从中原来到大漠就是为自己的过人之处找个出路,不会轻易丢弃大将军身边出谋划策的军师身份。

所以……昨晚,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会被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