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龙,你真的没走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我站在一边不敢吭声,害怕一吭声,老爸的“铁沙拳”就会打下来。

“喂,什么叫送上门来的呀?说得真难听,好像我是那种人呢?”

“女朋友?”

其实我只不过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平时的行为表现是比色狼还色,比流氓还下流,但是真正要我脱了裤子跟女孩对着干,我却是不会的,这不因为我的家伙有毛病,而是总觉得那种一夜情不值得。当初刚育的时候,想找女人干却没有女孩愿意,记得那时上初中时,向一个女生提出这种事时,她却一点不给面子地说:“连*都没有长齐,谁会和你干呀?”那时我不知道有多伤心多气,真他妈的恨不得把她给强奸了。而现在有许多女孩子要跟我干,我却不理她们,这种女人就算不是骚货也是烂货。当然我也不否认自己和女孩子睡过觉,但睡觉归睡觉,我却没有和她干,除了打打“飞机”外,并没有再做更深一层的探讨,幸好没有干,不然,我现在也许做了人家的爸爸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大学毕业,女友回了家乡工作,我不可能跟她去,不然我也不会继续读研究生。

“吵死人了,你小子不知道我中午要睡觉的吗?”

她在笑着,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欢笑,“你真逗。”

“铁呢?”

“待会你就来个‘水底放炮’得了。”我说,说完我自己都笑了。

“去哪里?”陈忠问。

“正点你就上呀,你不是情场老手吗?还怕搞不定她呀?”

幸好后来老爸没有来真的,不然我在那时就有童养媳了。经过这次教训后,我的确收殓了很多,但有时候打架还是照打,伙伴们仍然把我当老大看待。

“哦,如花似玉是吧?”我开着玩笑地说,她在笑着,又露出那颗牙齿。“你家是哪的?”我接着问她。

“是吗?”

“绍龙,我敢跟你打赌,她一定还是个处女。”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呗。”

“嗬,你还真的本事,连这个也看得出。”

“绍龙,你别听他瞎说,她搞了那么多女的,还一个处女也没有呢?他要是真的能够看出来,那些处女可真的遭殃了。”铁在插话。

“那是因为我没有想过她们是处女我才跟她们搞。”

“得了吧你。”我和铁同时说。

“嘿嘿,你别这么不相信哥们呀!”

“信你我们早就卖完鸡蛋回家了。”我说。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行了,别说了,老师来了。”铁见老师来了,叫我们别再说话。

刑法老师是个老头,叫李齐,听说是上一任的法学院院长,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学校里给我们安排这样一个老头上课,我想不是没有原因的,尽管学校里的刑法学老师有好几个,但是在经验和学术权威方面是没有哪个老师可以与他比拟的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一任的院长。

“同学们,看到你们坐在这里,我感觉自己也和你们一样年轻。”他幽默地说,同学们都笑了起来,“你们别看我的头白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老,也就是你们两个人加起来的岁数,不老吧?”他在等着同学们的回答。

“不老,挺年轻。”有同学在说着。

“我喜欢这句话。”

同学们又禁不住笑着。

“但是,同学们,你们现在是我年龄的一半,你们也觉得二十几年一下子就过去了吧?”

我搞不明白他讲刑法学怎么会这么“鸡婆”地扯到这个与刑法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题上来了,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古人说‘三十八年弹指一灰间’,何况你们还没有三十八年呢?我已经真正明白也这句话的意思了。无论怎么样,人生都是要过的,只是每一个人的过法不一样而已。你们能够坐在这里,那么你们就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你们的人生就会不简单,你们将来都是从事法律的工作者,但在这里我劝告大家,你们千万别成了我们刑法打击的对象,到时整个法庭里坐的都是你们的同学,法官是你同学,检察官是你同学,辩护律师是你同学,甚至连控方律师也是你同学,而你却站在被告席上,搞得像开同学会那样——”

他还没有说完,同学们已“哈哈”大笑起来了,我实在觉得这老头非常幽默,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要开同学会也不应当在法庭上,而应当是找个宾馆。”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

“好了,同学们,言归正传。这个学期由我来给你们讲刑法总论分论由谁给你们讲,我不清楚,学校会有安排。”接着他翻开他的笔记本,讲述着刑法总论的犯罪构成。

虽然我不爱读书,但是在课堂上,笔记还是要做的,平时不看专业书,为了应付考试,笔记还是要做,再说考试多半考的也是老师讲义上的内容。学校里真他妈的狠,考试不及格,补考一门要交一百元,而且只给两次补考的机会。为了毕业,只好听话。

“绍龙,你笔记借我看看。”下课后,陈忠对我说,我二话没话就把笔记本丢给他。

“谢谢。”

“陈忠这小子,上课只顾着看女人,笔记一点也没记。”铁说。

“谁说我没记呀?只是这老头说得太快了,我记上句,他已经念完下句了,我哪跟得上他哟。”

“别扯蛋了,你这份心思我还不知道呀?”

“嘿嘿。”陈忠笑着,他这样就表示承认事实。

“溅人。”我说了他一句。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