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故如此?”因为三小姐就在对面的画坊休息,所以他现在即使对着我们这些男人也表现的十分斯文有礼。

“什么,他怎么了,死了?怎么可能…!”大惊失色,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鱼头推开,三步两步飞了进去。

冷哼一声,我和他喝酒聊天可以,但一旦和他谈起很严肃的话题,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看待问题和对待人生的态度简直是南辕北辙。虽然如此,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龙鸦!”我喊着他的名字,虽然他就在我身边,就站在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但喊他的名字对我来说,有种特殊的感觉和意义。

“那我还给你好了。”心里有些不痛快,说出来的话也很不痛快。只是,指头都抠红了,也没能将龙骨剑从腰上解下来。

师兄将脸上唾沫擦干,相当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猜,你母亲姓阴,叫阴卉,你是跟你母亲姓。你从小没见过父亲,或许你娘说过,他是个打仗的。”师兄边说边观察小涧的反应,“我再猜,你或许知道你还有个外祖父,叫阴稻谷,只是你娘一直很少提起他,你的娘亲……她,有一对非常喜欢的,用金线缀着红宝石的耳环。我说的都对吗?”

奇怪师兄提出的问题,他的眉目间有种压抑的兴奋,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他,“我只知道那孩子是姓阴的,跟我们师傅一个姓!”

月光下定睛一看,便见一名少年侧卧在一张凉席垫上,四肢修长,体态舒闲伸展,一手支着头,黑白分明头发和脖子形成鲜明对比,光滑洁白大腿一直露到大腿根部,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血性男儿神魂颠倒的美人侧卧图。

师兄转过身,笑道拍了拍我的肩,解释道:“师弟,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在沙场长大。没有比行军打仗更让我熟悉的东西了,怎么说呢!只要这人站在我对面,我就能很快判断出是否要对他拔剑,这种感觉,就像猎人能在野地里辨别野兽的脚印一样。”

师兄军帐里的大木桌上铺着一张很大的地图,桌子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眼睛很红,人也瘦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那好啊!”我被他逗乐了,嘿嘿一笑,学他的样子也凑到他耳朵边姿势暧昧地说道:“等我找到那老板,咱们就天天去他摊子上喝冰镇酸梅汤,让他头痛去!”说完,沉声一喝:“冲啊!”

事情果然被谷尾说中了,还没过多久,北王的军队已全数分布在了南方边界各处,兴师动众的找南方各小朝廷索要他们派出的和谈使节。

“刚才是你打我的脚么!”说话间,将眼睛从黑胖子已经裂开一半的尸体上挪开,转了几圈后觉得看哪都不自在,最后,低头看向自己,只见一个衣衫不整,满身污血,连鼻子尖上都沾黑糊糊的泥点子,就这个破烂形象立在宛如鬼王的龙鸦跟前。我忽地无地自容起来。

就在他将我踢开的那刻,我就已经为自己的逃命做好了准备。黑胖子看不见东西,在那狂躁的挥刀乱砍乱骂。我小心翼翼地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开几步,直到他听不到动静的地方,拔腿逃命似的朝安尸窑飞奔。

黑胖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弯刀寒光一闪锵!的一声金属摩擦后刀已被收入弯鞘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挺着厚胸迈着坦荡荡的步子,哼着小调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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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前段时间的荒唐行经,还为我赢得了朝廷的好感罗!”我听着他的话,觉得很怪异,有问道:“难道朝廷就不希望拉拢几个保家为国的人才么?”

他没料到我会顶撞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我的脑袋里好像有千百条虫子在啃食,痛的我拳起身体,十根指头用力掐住脑袋,在草地上疼直打滚。

“嗖!”我射出的箭落到了箭靶上正中红心,开心得我大声欢呼:“妈的,总算让老子中上一回了!”

安尸窑,顾名思义,就是在山体中间挖给死人住的山洞。这个战乱不休的世道,逼得很多人都是逃到哪儿算那儿,活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只要能有口饭吃就什么都不想了。但死后呢!人总有死的一天,并且所有将死

吃到一半,小涧也满脸是汗的回来了,看他走到门口示意他不要进来,我把饭菜端出去给他吃,免得他挤来挤去又给人占便宜。

他见我没动弹,竟然主动朝我一点一点的靠近,那身形有点奇怪,飘飘地,竟不像是在行走,贴切一点来说,更像是脚尖点地般的在地上滑走。心里顿时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伸出一只还沾血的手指点在我的眉心处,用力狠狠按压我的前额中央,力道非常之大。一时间,我简直觉得脑袋要裂开了。然后,突然地,奇

“那,你……你怎么不自己来?那不是更方便吗?”

知道人身猪面象长什么样子吗?看看我就知道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国家标志性建筑,趴在沙漠的广场中央任人用鸡蛋番茄膜拜!

月光下,看见她娇俏丰润的嘴唇,我心里也有点慌乱。我常常在茶余饭后对着村里的男人吹嘘自己在外面见过多少漂亮女人,她们又是如何如何地对我好。其实只有天知道,我没有对他们说谎,但我也是真的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女孩子的脸都没有亲过。我甚至,根本不懂男人和女人那回事情。所以,当初面对阴阳涧的挑逗我才显得如此慌乱和窘迫。

“比你要好!”

几乎在我思考着是否需要咬舌自尽,以免除面临死亡的恐惧感的刹那,脚上传来一阵冰冷,原来红斑大蟒已经开始从脚部吞食了。我的眼睛正对着它的眼睛,它的眼神很冰冷,没有一丝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它是条爬行动物,但即使这样,我也明白,它比我高级,比我聪明,因为此刻是它在吃我,而不是我在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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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什么呢?”

看着远出浓烟直上的破庙惨骸,不仅有些后怕,要是鱼头不结巴,我们也不会迷路,不迷路也就不会走到这里,不到这里也不会遭遇如此种种。但总归一句,这次能够大难不死,也算是幸运了。只是那个孩子要怎么处置才好?总不能带他一起上路吧!他什么底细来头我们都还不清楚,虽然那群假和尚的事的确要怪我没相信他,可那孩子的眉宇之间总有股和他年纪极不相称的城府,让我不由得心生防范,我们一路上已经是险相环生,我可不想在多一个后患。

穿过一条古旧长廊,忽然闻到一声沙

听他这语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问道“你是否有什么隐情?你说,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