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私自……私带……闲杂人……来……来将军府……!”鱼头追在我后面进来,气喘吁吁的终于把话结巴清楚。

“你什么意思?”谷尾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龙鸦!”又叫了一遍,不知道这是第几遍叫他了,他嘴角轻轻扬起,虽然和他冷冽的气质不符,但我却觉得很好。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来找我要东西的,不悦地挠挠头,想跟他说剑已经被我弄丢了,可低头一看,我怕将此剑弄丢,还特意在剑上多栓了几条绳子。

“如果我猜的都是对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师兄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涧,激动得连呼吸都开始发颤:“你爹没死,并且,他一直都在找你们母子。”

我边说边跟他比画,师兄觉得我没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有点不太高兴,但还是摇了摇头,告诉我没看到。我应了一声刚准备走,他再次拉住我,像是很难为情地开口问道,“师弟,恩……那孩子——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孩子,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的天啊,你们还叫不叫人活了。真是有其……”谷尾夸张的捂住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味儿了。

师兄弓着背走在我前面,我听到他轻微叹息,“是啊,我已经下令明日起程,前往断琴口与结盟的诸邦汇合。陆继他一收到要结盟的消息就即可赶去了,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告别!其实这孩子一直惦着你,这孩子不常惦记人,你是头一个!他走的那晚你营帐里已没有了灯火,他不想打扰你,他说,希望有天能跟你再去后山练剑。”

我摇头,听他这么说,想必还是个人物了!

我的头脑很清楚,我也本不是莽撞之人,敌众我寡,若要硬拼我肯定就回不去了,到时,恐怕龙鸦把舌头念断了,也无法从死人推里找出一个会头疼的尸体吧!

于是,在那一年,南北两界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只是我和兄弟们窝在这洪口小关里,不知道外界的景况有多惨烈,每日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想要帮帮隔壁的师兄,可派出的信使全都音信全无,没有确切的消息,我和谷尾也不敢轻易起兵支援。

站定身体,厌恶地将手中轻剑扔出好远,“真他妈恶心,臭死老子了!”

黄玉色的大玉兰树在夕照最后一点的余晖下,倍见美丽脱俗。晚风徐来,令我精神一爽,看到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言语中也带着一丝喜悦。

奇怪,这几天我遍寻不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安尸窑的附近,那背影轮廓,还有京城里特有的衣着打扮,外加上那把显眼的金色弯刀,我确定他们就是黑胖子和方含少没错。

“啊!不,不用!”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不轻,不敢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企图能通过此动作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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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疼痛感逐渐消失,好像脑子就没疼过一样,于是,我开始为刚才的举动觉得丢脸起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从心里惧怕着他,可又是从心里喜欢挑战他,于是,我又开始翻起锹来。

诶~!他这算不算是威胁!

之人都希望能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可是这年头,自己的家乡肯定是回不去了,有些人甚至连回家的路都忘了,漂泊在这异乡僻壤,没有自己的祖坟啊,更没有自己的家,死了以后谁肯花那个冤枉钱埋你,遇到好心一点的,怕你腐臭在家里,熏坏了街坊四邻,便将异乡人的尸首送到了这里。说白了,这就是个孤坟包。

腥味的井水时,他就已经和附近的小子们干上了架。这些富家子弟一般都有家传武学,要不就是自小便跟着有名望的武师学习,小涧比起那些人来,自然是要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好在小涧生命力强如怪兽,不管伤得多么严重,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绝不倒下。所以我从来就不担心他,因为他每每都是把他们揍得脸似猪头后,才肯顶着自己的猪头回来吃饭。只是他从来不哭,这点就不像有些小孩子了,跟他打在一起的小子们一疼就大哭大闹,然后他们的父母就会来找我聊天。然后我就一边擦剑一边跟他们谈,于是每次他们都会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妙地,疼痛消失了,同时一股意料之外的情绪涌遍全身,仿佛我们两人之间刚发生了某种甜美的亲昵,无比神秘,有如梦幻。

“它嘴里比你让我涂在身上的东西还要臭,我受不了了,快点救我出去——”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村子里也渐渐嘈杂起来,今天是村里的大日子,每家每户提前准备了好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怕身上的臭味打扰了村民的兴致,所以我很自觉地呆在了献祭奠队伍的最后面。

牵牛姐在月亮下偏着圆润饱满的鹅蛋脸,想了想柔声说道:“少生,我听说外面的男人十几岁就成家了,你有家室吗?”

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长得苍白阴森了些,但我的马现在过得比我还好,那我死了也能放心了。

那条大蟒——不!应该说是那条半龙,通体血色,但在背上还分布着许多既像图案又像文字的花纹。从来没想过,如此艳丽的红竟也能让人感到心冷,而且是心灰意冷的冷。

“哈,待会谁把谁打散还不一定呢!”边应着谷尾的话,在撕杀的同时还不忘将阴阳涧护在身后。

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惊讶:“奇怪,难道将军的使命不是应该保卫一方的平安么,怎能将收礼当做正业!而且,就算要贿赂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送到京城掌管药务采买的官员手中那才叫对症下药啊!”

“你叫什么?”看着地上的孩子,冷冰冰的问,

临出庙门发现三人队伍里少了个人,谷尾不见了。问他兄弟,鱼头山一样的身体立在我后头,结结巴巴废了半天功夫才说清,原来他兄弟去找那好看小沙弥讨扇子去了。

“呜……将军,你可要救我啊……呜!我……我命苦啊!呜~”

此时,我们三人心情很好的寺里东走西看,对这个未受战火波及的古庙充满好奇。一路上只见古墙灰红班驳,院落翠绿繁茂,走廊里的老木头香,院子里的树草香,各种滋味直往鼻孔里钻。耳边传来的沉闷厚重古的钟声,还有被钟声惊起的成群鸦叫,一切都那么原

听他这么说突然一呆,呆过之后恍然大悟,如释重负。搞半天全是装的!

说完,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不由得为自己的命运长呼一声!

师兄陆道尘在一旁不言语,我知道他是怕被方含之看出了我们的关系。没办法,一脸假笑地迎上去谢了恩,领了旨,还顺便承受了方含之那伙人违心的一通马屁。本以为方含之还要在田玉城多留几日,没想到他连晚饭都没吃便连夜回京了。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离开。”说这一时性急,竟凭借身高优势转身反手一纽,趁他胸前门户大开,用力朝他胸口处一掌打去,陆继本来就体弱,再加上毫无防备,这一下差点被我推到地上,幸好我发现自己下手太重,及时拉住了他向后倒去的身体。

我拉着宝马在街边小巷里看了好一会儿。鬼人收敛杀气,将我的外袍披在身上尽量不让让自己太显眼。可现在头疼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城。看到城门口的大铁门旁只开了扇小门供商贩进出,而且守门的士兵们对过往行人盘查得是相当仔细,上次进城我是跟着陶管家的马车后面一路跑进来的,所以也没料到进出个城门竟是如此麻烦。

我抓起最后一块石头,拿出我投三分篮的准神,朝他长枪中间最脆弱的部分猛的砸去。他轻蔑地嚷嚷道:“小儿戏的东西,还来?!”说完。竟将我最后一块石头给打掉了。绝望之下,我灵机一动,移动脚步左躲右闪,瞬间移到他身边,做出准备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的的架势,

就知道他会这样,趁他大嚎前赶紧把话说完,否则他那音量我可压不住,“我说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在来的路上我碰巧遇到太子的谋士方含生。他不知道我是你师弟,竟然还让我来行刺你,所以这次太子派人来褒奖是假,要除掉你才是真,我劝师兄你最好早做防范。听方含生那话,恐怕太子是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