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唐绡,墨谢童鞋想的是,我父亲那样宠爱我,他怎么会对我的人下手呢?只要我强硬起来,只要我说我要我要,他最后都会妥协的,就像我前几年要啥啥啥,前前几年要啥啥啥……而墨老爷子,则想的是,臭小子,你触到了我的底线,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了!其具体心理活动,可以参照父亲看到小儿子带了条脏不拉吉的土狗回来,还声称要跟它洗洗睡了的场面。

好像蝴蝶微弱优雅的振翅,推到最后,竟在我身上酿成了无可挽回的风暴。

终于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总归是要走的,又何必多处,徒增烦恼呢?于是南平扶着门,两眼红红地看着我。我笑:“哟,小师兄,不必如此。”

我笑了笑,低下目光,看着自己小腹,缓缓道:“我不想怀上孩子,我也不想身上落下什么病。”抬头看着他,再次重复,“帮我。”

我不敢站在一个位置,只好捏着手臂四处躲闪,但吴越总能轻易嗅到我在哪里,面孔始终转向我所在的位置。他似乎越来越兴奋了,喉咙里开始发出嗬嗬的低吼。

南平直视我,眼泪一颗颗砸在衣服上:“他中了毒,是和田即一样的。”

山中方数日,人间已万年。

我顿了顿,起身,替她一件件地穿起新嫁娘的衣物,继续低语:“你人那么好,阎王爷一定会多给你积些功德,来世,给你投个好胎。”

她舞得倒是恣意,只难为了我和墨让,望着她紧张不已。墨让方才只差一点便要跃出去,之后又陡然泄劲,我不知这对他是不是有些困难,我只听他迸出一阵极压抑的轻咳,我侧目:“还好?”墨让抚胸,双眼紧盯着花妈妈,并不看我,沉声道:“很好!”

刘速笑道:“不错,错落有致,丹霞白雪,一定十分好看。”

但秋儿,可怜的秋儿,她初夜就这样不讨喜,被宝妈妈认为晦气,见她受伤,也只是粗粗使人看了下,得知她重伤难愈时,就彻底放弃了她,任她自生自灭。花妈妈当时还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她被逼着登台赔笑,然后被灌醉,被送回。于是在垂死的秋儿身边,只有我,只有被吓傻了的我,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

“十五岁。”

这几句话把我给吓得,浑身一哆嗦,险些直接落马。好容易稳住身形,我抖抖颤颤地回身,惊恐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嘿,我能说什么,我能问您老人家是在电话亭里换的衣服么?还是能发射蜘蛛丝?或者您是被什么药变小了,怎么哪有危险哪有你啊?——等等,您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不生我的气,也不怕我还生您的气?

南平郁闷地收脚,他算个小君子,不杀降,不虐待俘虏,比美军要人道多了,只要我投降,他就不再追究,这样克己复礼的行径,理所当然的会被我抓住折磨不休。

如果真是这样,他带着花妈妈离开这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我低下头:“所以,不能让他如愿,若是我们真去关注花妈妈,他就可以按部就班地继续他的计划,这对花妈妈,一定是不利的,但,我又不放心花妈妈身边真的没人保护……”我把我肿胀的大头埋在膝盖上,痛苦地,“两难的抉择。”

我后颈的立毛肌渐渐竖了起来,他说得那么认真,好似不是他弄错了,而是我的灵魂注进了一个陌生的躯壳,在偷听他和一个人之间的对话。这感觉太诡异了,我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轻易打断他的呓语。他是醉了,还是病了,所以神智不太清醒?可是他除了眼神有些茫然,口齿却非常清晰,好似十分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拉着我絮絮地说着,这屋子里的一切都那么和谐,似乎唯一错的,就是我,我不应该在这里。在这里的,莫非应该是瑶瑶?

墨让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平已将田即验尸完毕,他执着银刀,问我:“开么?”

我笑了,继而哭得更凶,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然后是放声大哭。墨让抱起我,就像抱起一个小孩子一般,在我耳边轻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脚崴了,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我要怎么办?

田即死没死?

我也在做梦啊,我这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两个人,当看到他们凑在一起时,还是会揪心,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他们俩是多么般配。其实伤心的不是他们之间莫须有的感情,而是伤心于自己不能置身其中的无力感。是啊,这样的人就该配她那样的人,才勉强算是不委屈。相比之下,自己又算什么呢?十全八美,外在美和内在美全都没有,又凭什么跟人家说,我喜欢你?

这声音比什么都令我振奋,我双脚蹬地,飞也似的跑出去,爆发力惊人,竟把南平落在了后面。

小厮看了眼寒光闪闪的宝剑,吓得紧闭双眼,嘴里兀自喃喃几句:“你是捕头,你是捕头!捕头不能杀人!”却不知是说给夏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夏至也一脸尴尬,突然就抬手掐了我肩头一下,我吓了一跳,大声问她干嘛,突然发现,连我自己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

骑南平的马,应该能赶在午时前到。

墨让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问,就被我推上了马。

这样的心意,不是不悲哀的,他的优秀,注定了我的结局。天与地的差别,可曾听说过有人一步登天?一切不过是白日做梦,可恨我抱着卑微的梦想不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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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算了,我嘴都张不开,要是吐了没准会把自己噎死,这种死法好窝囊。

甬道尽头的门外是虚空。那门,是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下面好歹不是硬实的土面,是一汪深潭,潭水中央乌墨一片,边沿却反着白,一看就让人觉得冷气森森,跳下去?诶,我不会凫水啊!

感谢《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的作者丑爵sama同意卡用她的v文公告作为模板,谢谢~

唉,人一到近前,咱这话又问不出口了。低头,眼乱飘:“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手指向刘速□,耳朵发热。

待无处不在的设计精妙的排气孔将臭气排得差不多时,我们才小心翼翼凑过去,探头。

墨让偏头想了很久,终于挤出丝谄媚的笑,薄唇微翘:“啾啾啾,啾啾啾。”

我明白,我理解,一个人浑身带伤,伤心成狂时,表情必然是极端的凄惨狠厉,叫人看着心生同情,却又想起地狱里的罗刹,墨谢眼泪流干之后,那姿态,必然令人心疼万分又恐惧万分吧?

特特求了广陵子收他为徒。谁知十年离家……”

墨让突然蹲下,双手抱头,我吓了一跳:“咋咋咋了?”墨让闷声:“别理我,让我死吧。”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没忍住,哀号,“我觉得我带你来,真是犯了个大错。”咱挠挠脸,嘿嘿,的亏咱脸皮够厚,用来纳鞋底都小意思,承受这点绅士的谴责,咱还是挺享受的。

“我愿意一切都随着他,他愿意躲在以前的回忆里不出来,我便陪着他回忆。他愿意令小筑里各种与瑶瑶共同制作的机关维持原样,我便帮着他保养维护。他愿意从我的功夫中回忆瑶瑶的一点一滴,我便尽力去学瑶瑶的招式和神态,只要他高兴,我就算作为一个影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越静静的:“如果不能向前,就退回来。”又嘘我,“你白痴么,虽然你被整我会很爽,但是你要是被整死了,我上哪再找个能过齐三关的?”

夏至见我俩眉目传情半晌,动作却都凝滞,不由急了,嚷着:“不过是插上一针,有什么了不起的!”夺过针来,对着老郑就是一扎。

墨让臂膀紧了紧:“注意看。”

老板说到最后又叹气:“各位公爷来找我问话,我自然是不敢瞒的,只是我多嘴说一句,刘速这个人,小毛病虽然不断,但大事却是没胆去做的。他兄长在世时,虽常骂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但两人间倒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我看他也不像是个大奸大恶的人,最大的毛病不过是好色了些,日常眠花宿柳的,听说也曾经玩伤过姐儿,不过这亲兄弟的总不好跟窑姐儿相提并论不是?还望各位公爷们多加留心,给我家兄弟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