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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爱初是缘 第十七章:他又一次踏入了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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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了,汉国也便不再吆喝了,只顾往前走着,朦朦胧胧的,汉国突然听到前方位置有哭泣声传来。走了阵子,汉国才现哭泣声传来的方向这时正站立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两只手一阵一阵地抹着眼睛,哭得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石萱在心里感到恐惧的同时,石萱的父亲石天柱又何尝心里不是一个瘩疙哩?他常在放了工后拿着那本募捐存根薄翻了一遍放下后又拿在了手里……每次看着募损薄子上那个三万元的巨额数字,石天柱既感到兴奋,又感到不安,他常常看着看着就不由得上一句感慨:“就是撑散了我这把老骨头,这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啊!”这么多年以来,石天柱一直奔波在省城做着劳力活计,一个月下来也只那么几百块钱,除个人开支和家里应酬之外,就剩不下多少了。那三万元能对他不够成“吸引”么?

“给我来一份。”终于有人买了。

6子溪笑后,当他说出他这第二次登门拜访的意图时,汉平先是一惊,但他又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和一个作家,一个他所崇拜的著名作家住在一起,他能不高兴么?

不巧,这时旁边的门却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个男孩子,十二、三岁的年龄,手里拿着一撮挂面,看来是准备下到锅里做饭吃哩。

虽然一连几日来,天空断断续续地飘着雪花,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全市人民为春节做的预备活动,街上人群攒动,商家小贩为招揽生意而放大嗓门地吆喝着自个儿摊上的商品及优惠价钱,老百姓们个个面带笑容地从腰间掏出一大把票子一样一样地购买着自己还余缺的商品,有的也许是记忆力不好吧,还专门列了一个商品购置单子一边对照着,一边向那商贩递着钱,再从商贩手里接过商品,尤其是那些穿着略逊于城里人的父老乡亲们已开始购买起鱼、鸡等一些优良食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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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国。”石萱又跑过去拦在了汉国面前,脸上这时已泪水模糊得不成个模样了,“你出去躲一躲吧。那伙人多,你是斗不过的。躲过这一阵子就没事了。这是我爸的地址,还有钱,都在这夸兜里,你先暂时落个脚,后面咱一步一步打算,你看好不好?”

“这话说得好。你李哥爱听。以后只要有你李哥表文章的地方,就有你们大伙表的。从今天开始,大家要把自己从内在武装起来,下来多多阅读文学类书籍,渐渐地,你李哥会想办法把大家都吸收到文学社的。来,为我们的美好明天干杯。”李卓文说完,与在场的每一个人碰了杯后一仰脖酒就进了肚子。

“哼!”阿媚用鼻子哼了一声后,故作不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是为了那个石萱。姚老板嫌我长得丑,嫌我老是不是?那我走。”阿媚说着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文学社这个在汉平心中充满了神圣的名字终于在他的心里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阴影,这块文学圣地被李卓文践踏之后,汉平对社里的一切工作陷入了莫不关心的思想状态,

“谢谢姚经理。”石萱自内心地感谢了一句眼前这位“好心人”,目光祈求地注视了他一眼便转身欲要离开………

汉平找了半天才在一所宿舍里找到他的萱姐。当时他根本没有认出他的萱姐,在石萱转过身来他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来的。石萱这时正穿着工作制服,头由辫子剪成了齐耳短,而且还锔了油,脸上还化了妆,和他以前见到的那个萱姐截然成两个了。

一个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一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听关于阿惠的下落,二不能暴露他这名人的身份,只能像革命时期的地下工作者一样带有隐蔽性地获取关于阿惠的消息,报纸虽然与寻找阿惠表面上看没有多大关系,但他细一想,并非如此,阿惠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里,这份报纸正好覆盖着这座城市,说不清阿惠的名字就会突然出现在这份报纸上……如果放弃了参阅这份报纸的机会,岂不少了一条寻找阿惠的路径。6子溪一边翻阅着这份报纸,一边在心里这么琢磨着,突然,他跺脚地责备自己道:“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把这份报纸定下来哩!”这一跺脚,似乎提醒了来往的行人,便有人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有人就认出他的身份来,当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这不是那个作家6子溪”时,他便赶紧挡了一辆出租头也不敢回地逃走了。

梨花开的时候,他走了。他许诺梨花再度开时一定归来相约在梨花雨中……

汉平搔了搔头,竟老实交待了句:“没忙什么。”

管大叔一听立即就笑了,笑后摸着拉起汉平的手拍了拍说道:“这孩子咋就这么老实,连句应付的话都不会说。其实大叔是最喜欢像你这样老老实实的孩子的,还有那卓兰,心底也像你一样,有啥就说啥,也不拐弯抹角,看来大叔还真有福气哩,虽然眼睛瞎了,可还能遇到你们这些好人常来走动走动。”

这与汉平猜想的没错,管大叔的确是一个寂寞的人,他的确需要有人和他交流来打淤积在内心的那些郁闷的思绪哩。

一个市长的女儿都能做到这些,都能不顾“千斤”的身份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让失去视力的管大叔分享外界的快乐与亲人般的温暖,面对这举手之劳,难道自己就不能么?汉平在心中感触极深地想道。这感触来自于在这短短的两次踏进敬老院的时间里通过管大叔的谈吐对李卓兰的了解,对她乐于助人的品质的敬佩;虽然几乎所有这些对她的了解都是通过管大叔的口头表达出来的,但感觉里管大叔一定不是夸大其词了的。

“管大叔,你如果觉得闷,那以后我就经常来你这里和你聊天。”汉平忍不住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那当然好了。管大叔最欢迎你们这样的客人了。”管大叔说着伸过手又去摸桌子上的笛子去了,也许是由于高兴又欲为汉平吹上一曲的缘故吧。

汉平现在他手伸过去的地方有一包洗衣粉拦住了他手的方向。

“汉平呀,这是啥东西,是不是洗衣粉啊?”管大叔疑惑地问道。

“嗯。”汉平肯定道,他还以为管大叔摸笛子摸不着,正要走过去帮忙拿那笛子时,管大叔却把那洗衣粉拿到了他的面前,同时说道:“这卓兰洗衣服去了,咋竟忘了带洗衣粉哩。哦,也许是大叔刚才的口溜子影响了她吧。汉平呀,帮大叔把这洗衣粉给她送去好不好?出了院门就能看到。”

跑个腿儿算得上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了,汉平接过洗衣粉“嗯”了声后,顺着管大叔指点的路线走去了。

是的,出了院门就能看到,按照管大叔说的那样,汉平出得院门后,李卓兰的身影就立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汉平看到她这时正蜷俯在林中那条小溪旁忙碌地揉搓着衣服,不时还向这边张望几下,也许她正期待着有人把洗衣粉给她送过去吧。

她似乎看到汉平了。抬起手向汉平摇了摇,示意他赶快把洗衣粉拿过去哩。

走到李卓兰身边,汉平把洗衣粉递给她之后,便也从脸盆里揪起一件衣服放在水边的石头上揉搓起来。

“像这样。”看到汉平笨手笨脚的样子,李卓兰便招呼他注意自己手的方面做起了示范。

模照李卓兰的动作与姿势,汉平猛地一搓,也许是用力过头吧,两只胳脯就“扑嗵”一声连同衣服搓进了水里。

“笨死了,笨死了……”李卓兰笑得前俯后仰了。

汉平从水里赶忙抽回手来,但这时已太迟了。他现自己的两只胳膊袖子从水里抽出来后已有一半湿得“嘀嗒,嘀嗒”地滴起了水。

这对于汉平来说其实并算不了什么,汉平将湿了的部分用手拧了拧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开始搓起那件衣服来。

正搓着,汉平感觉到李卓兰竟将手向自己伸了来,同时提醒道:“这水还并不是很暖和,小心把胳膊冰坏了。”

原来,她是要为汉平挽那湿了的袖子哩。汉平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挽吧;但李卓兰却不肯,一直用手拧得袖了上滴不下水了,才为他挽起来。

袖子挽起来后,汉平已紧张得大汗淋漓了,趁李卓兰不注意,汉平用手急忙抹了一把,但他的这个动作还是没有逃开李卓兰的眼睛。李卓兰看到后又一次笑出了声。

和林莎娜在一起时都没有出现过这类“紧张”,和他在一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哩?汉平在心里疑惑地问起自己来,同时,他把头不由得扭向了李卓兰,想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特别的东西,但就在他扭过头的这一瞬间,他现李卓兰也把头扭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砰”地撞在一起又各自躲了开,这是一种很陌生的眼光,谁都不会感觉到有火花撞出来。

这个过程,汉平并没有为他疑惑的心情解读出什么答案来,他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情更加紧张了,当他再次把头扭过去的时候,他现李卓兰的脸夹面朝自己的部分,这时已变得绯红了。

为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汉平主动找了个话题开始与她聊道:

“你经常来这儿吧?”

“也不是很经常,只是抽空来这里走一走。”

“这里的环境可真美。”

“不但美,而且还是一种不一般的美,有林子,有溪水,还有动人的笛声,就只剩下没有牧童与黄牛了。”

……

诸如此类的话题,两人聊了一会儿,衣服也便洗结束了,在敬老院吃了午饭后,两人才告别管大叔走出这个四合小院。

走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这似乎又为他们创造了互相搭话的机会,两人就这样又你一句,我一句地漫无边际地聊开了,一直聊到行人开始络绎起来,两人才各自道了别,先说起“再见”的是李卓兰,因为她已快到家门口了。说了声“再见”后,她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看着汉平被湍急的人流淹没了后,她才拐向市政府大院旁边的家属楼。

岂不知,走在人流中的汉平只那么一回头就现了她的行踪。